荷香驚疑不定地望著秋與，秋與緩緩說道：“我答應(yīng)你會善待你，我定會說到做到，你放心就是，并不會現(xiàn)在先穩(wěn)下你，等過后再料理了?！?p> 秋與說得直白，荷香聽了身子一抖。
“但你也不要想著，眼下先答應(yīng)了，之后再出去亂說，或是跑到吳府里告訴給吳家二爺和夫人，你就是去說了，也不會有人信你，吃虧的還是你自己?！鼻锱c又補充道。
秋與恩威并施的話都說了，荷香心里愈發(fā)亂了起來，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說的話你可聽明白了？！”秋與盯著荷香又問了一遍。
在秋與和趙白石的逼視下，荷香啞著嗓子答應(yīng)了一聲。
“聽明白了就好?！鼻锱c點點頭，然后把實情詳細(xì)地跟荷香說了一遍，聽得荷香震驚連連，眼都要瞪出了框子，末了，秋與問道：“我說的你可聽懂了？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有什么想說的，不用藏著掖著，直說了就好?！?p> 荷香吞了下口水，穩(wěn)了穩(wěn)心神，“你，你的意思是，這副身子還是我家小姐的，心神卻已經(jīng)不是了？！還說我們其實都是在你的夢里？！”
“是這個意思?！鼻锱c點了點頭，溫和地看著荷香，“但是不是在我的夢里，這個我不太能確定，只是我的猜測罷了?！闭f著，秋與探身將荷香拉到了身旁，趙白石便起身走了出去，外面遠(yuǎn)香已經(jīng)捧著粥鍋碗筷等了些時候了，只是先前荷香情緒不穩(wěn)，趙白石便沒叫人送進(jìn)來，這時瞧著荷香平靜了些，便自己出去取了。
“荷香，我看戲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忠心的，對你家小姐也是打心眼兒里好?！鼻锱c拉著荷香的手說道，這話一出口，荷香忍不住又哭了起來，秋與用帕子一行幫荷香擦著淚一行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是不愿意的，但我還沒有找到回去的法子，就只能先這樣，而且如果這兒真是在我的夢里，那我在這兒，才能保證這兒不會消失。我也想通了，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不如就接受現(xiàn)實，用吳漪的身份好好地活一場。你知道嗎？在戲文里，吳漪沒多大就走了，難產(chǎn)大出血，一尸兩命。”
秋與話音剛落，荷香就驀地抬起了頭，淚眼汪汪地看著秋與，哭道：“我可憐的小姐……”
“你再哭下去，這條帕子都不夠用了?！鼻锱c剛把荷香的臉上擦干，大顆大顆的淚珠又滾了下來，只得繼續(xù)擦，嘴上忙勸道：“我用你家小姐的身子過一個跟戲文里不一樣的人生，去大上海瞧瞧，看看十里洋場的繁華，也算是對你家小姐的一種告慰了罷。到時，你若愿意跟我去，我就帶著你，你若是不愿意，就給你挑個可心的丈夫，將你厚嫁過去?？珊?？”
“聽說上海離這兒有兩千多里地，你一個人去，不害怕嗎？！”荷香終于是不哭了，但說話還是帶著濃重的鼻音。
秋與握了握荷香的手，笑道：“若是在我住的那邊兒，我是不怕的，如今在這兒，心里還真有些沒底。雖然我學(xué)過些工夫，卻學(xué)得不扎實，倒是可以雇上幾個妥當(dāng)?shù)娜艘黄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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