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趙白石吶吶問道,一臉的茫然不解。
“沒什么?!鼻锱c搖頭笑著說,“我怎么敢處置堂堂的巡撫大人,從二品的朝廷大員,我不過就是說笑,你莫要當真。以后還要承蒙趙大人收留和關照呢。我以粥當酒敬你一杯。”秋與說著用自己的粥碗碰了一下趙白石的碗。
趙白石輕輕一笑,正要說什么,荷香推門進了來,回道說已經(jīng)把兩個婆子帶了過來。
“帶進來罷?!壁w白石吩咐道,“只讓她們跪在外間就行?!?p> 荷香答應著出去招呼小廝們將捆得跟粽子一樣的兩個婆子提了進來,往地上一丟,嗓子里嗚嗚哇哇地叫著,嘴里應該都被塞了東西。
“帶進來我瞧瞧?!鼻锱c說道,荷香垂首站著支吾了一聲,沒有動,抬眼看了看趙白石。
秋與失笑,捅了捅趙白石,“我瞧瞧她們,讓把人提進來吧。”
“按照夫人的吩咐快去?!壁w白石沖荷香說。
荷香答應著轉到外間親自跟小丫頭把婆子們扭了進來,押著跪在地上。
秋與仔細瞧了瞧,其中一個滿臉的尖酸刻薄相,便指著她問道:“她叫什么?”
荷香答道:“這是婁婆子?!?p> 秋與想了想,她當時被拘在偏房里,聽著外面的動靜,那婁婆子當值時經(jīng)常對著小丫頭們吆五喝六的,對著自己這個被軟禁的新娘子態(tài)度自然也不甚和善,便說道:“找個人伢子將婁婆子遠遠地發(fā)賣了,去西北XJ那片兒,越偏遠越好?!?p> 話音未落,婁婆子已經(jīng)嗚嗚哇哇地叫了起來,拼命掙扎著,荷香和兩個小丫頭一起三個人都有點兒按不住。
“婁婆子!”秋與朗聲說道,“我聽說你是個苦命的,嫁的男人喝酒賭錢,一直都是靠你做零工維持家計,生個兒子也是個不爭氣的,好吃懶做,年紀輕輕卻不找個活計,上月剛成了親,又多了一張嘴,一家老小都要靠著你養(yǎng)活,本來就拮據(jù),娶媳婦的錢都是借的,耐何這月你公公竟死了,連個發(fā)喪的錢都沒有,你只得賣身入府,將賣身的錢拿去裝殮你公公,好歹買了口薄棺。這樣的事聽來,任何人都不免為你唏噓幾聲,若你性子穩(wěn)重,忠心地好好服侍,定是會多體諒你,厚待你的。怎奈如此感人的故事,主人公卻是一個如此眼皮子淺,看人下菜碟,欺軟怕硬,又詐三狂四的東西!”說著,原本拿勺子慢慢攪著粥的秋與將勺子不輕不重地丟在碗里,發(fā)出一聲清脆的“?!保锱c冷笑了一聲道:“如今發(fā)落了你,你也沒什么可委屈的,再不老實便叫人拖了出去先打上二十棍子再說?!?p> 秋與話音未落,那婁婆子就安靜了,一雙昏黃的鼠眼里滿是驚恐,身子癱軟了下去,想叫又不敢,只在嗓子里嗚嚕著,荷香見狀,給兩個小丫頭使了眼色,迅速將人拖了出去。
對面慢慢喝著粥的趙白石抬起眼看了看秋與,又低頭去喝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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