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與原本就沒怎么喝過酒,今晚雖大多是意思意思,但加起來還是喝了好幾杯,就算是一口一杯的小酒杯,還是讓她胃里不怎么舒服。再加上聽著已經(jīng)婚婦人們竊竊談?wù)撝鴧卿艉挖w白石的床笫之事,臉上便和胃一起燒了起來,就連趙白石那處的大小她們都要津津有味地討論一番,秋與實在是坐不住了,借口不勝酒力躲了出來。
旁邊正好是處花園子,這里沒有燈火輝煌,卻是月色如水,并將那些喧鬧之聲隔得隱隱約約,秋與很喜歡。
涼風(fēng)一吹,臉上的滾燙也降溫不少。
荷香扶著秋與在園子里慢慢散著步,皺了眉埋怨道:“小姐不能喝就少喝些,這身子可是……”秋與在荷香的腕子上輕擰了一把,打斷了她的話頭,荷香咬了嘴唇不言語了。
秋與下意識地四下掃了一圈,剛要囑咐荷香幾句,就看到了斜前方花木扶疏之處隱約似是匿著個人影,原本的三分微醺立時就醒了,厲聲喝道:“是誰在那兒?!鬼鬼祟祟的,趕緊出來!”
“趙夫人不必驚慌,是我,受之?!蹦侨死事暣鸬?,緩緩從樹影里走出來。
“受之?!”秋與嘀咕了一聲,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聲音卻又有點兒聽著耳熟。
那人并未走得很近,隔著幾步就停下了,秋與借著月光打量了一下,見是江玉珩,神色便和緩了下來,“原來是江少爺,不在院子里喝酒跑這里做什么?”
江玉珩躬身一揖,仍朗聲道:“受之沖撞了夫人,實是不該。只是,受之親手做了件新婚賀禮,想呈送給夫人,卻一直未得著合適的機會,方才見夫人出來,便過來碰碰運氣?!?p> 秋與想起先前在院外見到江玉珩時那少年的樣子,當(dāng)時手里確實是拿了個盒子,不禁嘆了口氣,慢慢走了過去,“多謝江少爺?shù)拿酪猓恢羌裁礀|西?”說話間已經(jīng)行至江玉珩近處,少年白皙的面龐上泛著一層淡淡的紅暈,不知是喝酒喝得,還是怎么。
江玉珩將手中的錦盒打開,從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對玉佩,和普通的玉佩不同,那對玉佩通體漆黑,但在月光的映照下卻閃著溫潤的光澤,一看就是好東西。
少年抿了抿唇,干澀地說道:“這對玉佩是家里那邊的特產(chǎn)墨玉,我精心選了兩塊,親手雕了樣子,雕得不好,但也是一份心意,希望,希望夫人能收下?!?p> 秋與從江玉珩的手里接過那對玉佩,見一個上面雕了并蒂蓮下鴛鴦戲水,另一個上面雕了連理枝上棲著比翼鳥,雕工細膩精美,花鳥都栩栩如生,十分傳神。
但看著卻不像是新刻成的,而且這圖案怎么看都不像是恭賀新婚之禮,倒像是給情人的信物。
秋與慢慢摩挲著那兩枚玉佩,正自心里糾結(jié)著是收下還是拒絕,身后就響起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小賤人,你去死吧!”
罵聲里夾雜著重物破空襲來的聲音,等秋與聽到反應(yīng)過來,舉胳膊去擋,已經(jīng)晚了,不但手臂上挨了一棍子,頭上也捎帶著受了點兒力,本來就有點兒暈暈乎乎的秋與,一下就被打懵在地,手里的兩塊玉佩都從手中滑脫。
荷香尖叫起來,為護著秋與也挨了兩下。
江玉珩趕緊去奪陳平手里的棍子,口中喝道:“趕緊住手!你闖下大禍了!”他與陳平爭奪著棍子卻是手下加著小心的,并不愿真?zhèn)怂且园肷文枪髯佣紱]有奪下來,正待再勸,陳平卻被人踹得橫著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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