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廚房里出來,天已經(jīng)接近正午。
“大人呢?他怎么還沒回來?”秋與回到正房后并沒有看到趙白石,往常秋與上午在廚房的時候,她和趙白石中午都是回迦園用午飯以及午休,“大人還在書房議事嗎?!”
“老爺上午就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壁w安回說,“說是有事要處理,用過早飯就出去了?!?p> “都帶了誰出去的?穿的官服,還是常服?”秋與問。
“誰都沒帶,還給馬超放了一天的假。”趙安說道。
“他一個人出去,這種情況多嗎?”秋與皺了皺眉道,“他可曾說過何時回府?”
“老爺是穿著常服出門的,若是未曾跟夫人說,那必定是要回來用午飯?!壁w安說,“興許是在路上耽擱了?!?p> “怎么就不知道帶個人呢,去哪兒也不說一聲,這多讓人擔(dān)心?!鼻锱c說。
“夫人不必過于擔(dān)憂,老爺以前也經(jīng)常一個人出去,也或許并不是衙門里的事。”趙安說。
“去把薄先生和郭先生請過來?!鼻锱c吩咐道。
“是?!壁w安答應(yīng)著就跑了,沒多時便把薄先生和郭先生都請了過來。
“薄先生、郭先生,大人今日獨(dú)自外出,到此時都沒有回府,我有些擔(dān)心他,想請問二位先生,趙大人他最近都在辦哪些差使?有需要外出公干的嗎?”
“近些時日大人一直在養(yǎng)傷,不是什么要緊的事都是讓我跟郭薄先生去處理,這兩日并沒有非要大人親自督辦的事務(wù),我也想不出大人出門的緣由?!惫笕苏f道。
薄先生沉吟片刻,捻須說道:“昨日大人倒是問過城中育嬰堂的情況,還讓我把有關(guān)育嬰堂所有的檔案都拿了過來,然后就說今日不處理公務(wù),讓我和郭先生休沐一日?!?p> 秋與聽后低頭沉思,那日救出孫玉蓉后她確實(shí)跟趙白石提過一嘴,說讓他查一查育嬰堂買賣孩子的事,想到此處秋與的心不禁提了起來,如果育嬰堂真的涉及了買賣孩子的事,趙白石一個人去怕是會有危險,雖然在古代這種買賣是擺在明處官府允許的,但作為育嬰堂這樣類似于官辦的公益機(jī)構(gòu)做這種事,那就不同了。
“他也太托大了,出去做事不僅不帶人,還連聲招呼都不打,萬一出了事叫咱們都無處可尋?!鼻锱c氣道。
“夫人是在擔(dān)心我嗎?!”趙白石的聲音忽然傳過來。
秋與扭頭往院門方向去看,果然見趙白石大步流星地正朝她走過來,也不知是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門房沒有通報,院子里那么多人竟也都沒有發(fā)現(xiàn),定是趙白石吩咐不讓出聲的。
秋與看著身披正午盛陽笑著朝她走過來的趙白石,眼睛突然就酸了。
從發(fā)現(xiàn)趙白石還未回府開始到現(xiàn)在,其實(shí)時間并不長,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秋與體會到了沒著沒落的恐懼,也第一次清晰地知道了,趙白石在她心里的分量。
離著秋與還有幾步的時候,趙白石停下了腳步,沖著秋與張開雙臂。
秋與并不是個喜歡撒嬌的人,也不習(xí)慣過于濃烈的情感表達(dá),對于這種哭著跑過去撲進(jìn)男朋友懷里的事總覺得過于煽情,跟瓊瑤小說似的,此時的她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但還是拎著裙子跑過去撲進(jìn)了趙白石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