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有意思的,本宮有些喜歡你,會盟之后與本宮去北燕如何?”蕭媚琦毫不矜持地說道。
白小白一愣,啥意思?這是想把我拉去充后宮?
開什么玩笑,本公子可是堂堂無品鎮(zhèn)妖使,四海八荒第一猛士,身負天機的位面之子,豈是后宮那些小白臉能比的?
“女帝姐姐這是何意?小生有些不明白呢?!卑仔“讛[出一副扭捏的姿態(tài)說道。
輕紗之后“呵”了一聲,“你說話好聽,本宮喜歡,去了北燕可以給本宮講講笑話?!?p> 這時,祝嬰突然插話道:“蕭妹子,如此奇才,用于講笑話豈不是浪費,不如讓我?guī)ツ铣?,幫我?xùn)練死士?!?p> 你個傻老粗懂個屁,人家女帝姐姐的意思是講笑話么?白小白心中腹誹。
“多謝兩位陛下,在下才疏學(xué)淺,恐怕承受不起兩位的抬愛?!卑仔“纂S口拒絕。
一來他此行有明確的目的,二來他怕改變時光回溯的行為軌跡,將來的事件發(fā)展也會發(fā)生巨變。
雖然此前他認真分析過,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所謂時光回溯無非是進入了一段時光備份,即便改變也是改變備份中的事件,對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原事件線應(yīng)該不會有影響。
即便如此,白小白也不敢輕易嘗試,萬一猜錯了,很可能整個世界都會因此崩塌,穿越的自己都可能會消失。
強行修改世界運行很容易出現(xiàn)漏洞的,這點他讓陸羽給自己修改屬性的時候已經(jīng)驗證過了,沒必要再作死。
如果他們強行逼我,大不了自行中斷時光回溯,結(jié)束這段旅程就行了,白小白心里打定主意。
“哦?別人求之不得的機會你不要,看來你有其他抱負?”蕭媚琦眉頭微皺,似乎沒想到白小白會拒絕自己。
看著女帝詫異的神情,白小白心中暗道:“比起當(dāng)舔狗,我更喜歡被人舔,抱歉了女帝姐姐,本公子現(xiàn)在還不想駕馭你,改日,改日一定去北燕一試深淺?!?p> “嗯,小生聽聞中州京城乃首善之城,有天下聞名的‘忘仙樓’,還有滿院飄香的紅袖招,更有樂趣無窮的時運開,小生已經(jīng)成年,想去見見世面。”
這番話出口,仿佛完美地貼合了白小白原主的人設(shè),臺上眾人紛紛側(cè)目,這不就是吃喝嫖賭么?
“果然是個紈绔啊?!北娙嗽u價出奇的一致。
“呵呵,京城?小子,京城可沒你想的那么太平啊?!弊肜湫Φ?。
嗯?白小白耳朵一動,心想終于到正題了,他裝作一臉茫然,拱手問道:“陛下此言何意?”
“呵,京城水深,對吧?蕭妹子?”
祝嬰收斂起粗鄙的神色,他目光內(nèi)斂,頗有深意地看向蕭媚琦。
“祝兄說的是,這京城啊,魚龍混雜,暗流洶涌,是各方勢力的角力場,身處其中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無聲無息地丟了性命。”蕭媚琦迎上祝嬰的目光,氣勢不減地回道。
臥槽,對上了,對上了,會盟果然沒那么簡單,臺面上握手言和,笑臉相對,恐怕在京城戰(zhàn)場上,兩家早就暗地里殺了個你死我活了。
如此看來,鬼面人組織是祝嬰的勢力也很說得過去,而且剛才他提到讓我去南楚訓(xùn)練死士?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所以嘛,若是蕭妹子答應(yīng)與本座聯(lián)姻,這水自然就靜了,剩下小皇帝那條肥魚,還不是任我們宰割?”
祝嬰打量著蕭媚琦的身子,嘴上打著商量,語氣卻暗含威脅。
“呵呵,祝兄不知,前些日子,有一名相師為本宮卜過一卦?!?p> 說著,蕭媚琦的目光回避開祝嬰,轉(zhuǎn)而朝白小白掃了一眼。
“他說本宮自有天命人?!?p> “天命人?哈哈哈……”
祝嬰聽罷哈哈大笑,以為蕭媚琦只是在隨意敷衍自己。
“相師的鬼話妹妹也信?要說算天命,恐怕沒人比得上中州那位老神仙,可又如何?他可算到了端墨先帝會被本座斬于雷州?可算到了端墨天下已失了大半?”
蕭媚琦的話祝嬰顯然是沒聽進去,可一旁側(cè)耳傾聽的白小白心里卻泛起了嘀咕。
相師?老神仙?天命人?怎么感覺是在說我?
可那時候我應(yīng)該還沒穿越啊。
“本宮原本也是不信的,只不過……呵呵。”
說著蕭媚琦又暗暗朝白小白瞥了一眼,眸中含著期許。
她為什么老看我,莫非她口中的天命人真的是說我?
這不科學(xué)啊,即便我真是她的天命人,她又怎么知道的?
難道相師把我身份證告訴她了?
白小白滿頭霧水,只覺得自己這次時光回流是不是也無意中被什么力量安排了。
產(chǎn)生這個想法后,白小白目光忽然一頓。
旋即他在心中勾勒起一個證據(jù)鏈條。
如果女帝口中的相師就是李逢君的話……
他特意指引我拿到流光仙鏡,然后我用流光仙鏡回到會盟與女帝相見,女帝又透露出天命人的事情。
這……說是巧合都難以讓自己信服啊。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白小白上前一步,試探道:“女帝姐姐,小生有幸也偶遇過一位相師,確實擁有神仙手段,不知為女帝姐姐卜算的相師如何稱呼?”
“李逢君?!?p> 面紗后紅唇輕起,聽在白小白耳中卻猶如驚雷。
果然啊,我就猜到會是這樣,白小白心中泛起波濤,原本的無意之舉,沒想到竟也是被提前安排的?
李逢君是什么意思?撮合我跟女帝?
不,他是玩弄天機的小銀幣,不是月老。
我是來打探北燕和南楚會盟真相的啊,怎么還順手撈到一個姻緣?
而且從她的眼神判斷,她似乎已猜到我就是她的天命人?
白小白愣愣地看著注視著自己的那雙妙目,不知是該高興還是心酸。
他越發(fā)覺得,自己的穿越其實是一場被安排好的劇本,所做的一切都在某個隱藏的監(jiān)視器中,背后有一雙雙眼睛在興奮地看著他表演。
想到這里,白小白想逃了。
于是他伸手入懷,摸到了玉石小鏡,一陣冰涼感傳來,這讓他平靜了許多。
他剛要往流光仙鏡中灌入氣機,卻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已經(jīng)調(diào)動不出氣機。
白小白心里一沉,怎么回事?難道時光回溯太遠,連氣機都是空的?
他這才想起,會盟之時他還沒穿越,原主的身體根本不存在什么氣機。
而流光仙鏡的啟動卻需要氣機的驅(qū)動,白小白心中焦慮,額頭漸漸浸出冷汗。
沒想到這等寶物居然存在使用BUG,大意了。
這時,蕭媚琦忽然開口:“李逢君說九州亂局將開,天下未定,天命人自會破空而來,京城必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p> 白小白定了定心神,旋即抬頭看向蕭媚琦。
他知道她這番話是對他說的,她在提醒他,京城危險,要小心。
白小白聽懂了,祝嬰?yún)s以為蕭媚琦在故弄玄虛,暗指自己得不到天下。
祝嬰當(dāng)即惱怒,手掌再一次拍在桌案上,這次桌案終于扛不住了,應(yīng)聲斷裂。
“什么天命人,本座不信天,京城大亂之時,便是本座揮軍北上之日?!?p> 祝嬰一臉陰沉地看向蕭媚琦,冷聲道:“到時,希望北燕還是本座的盟友。”
哪知蕭媚琦對祝嬰的威脅充耳不聞,她欠身離座,玉步款款地走向白小白。
舉手投足間盡是風(fēng)華絕代,眉宇含笑中便是傾國傾城。
“聽懂了便走吧,他日,北燕見。”
說罷,蕭媚琦將一只玉手輕按在白小白肩頭。
頓時,延綿不斷的氣機徐徐匯入白小白體內(nèi),如蘭的芬芳迎面飛入他的口鼻。
他臉色一變,吃驚地看向面前的絕代佳人。
她看著他,明亮的眸子似在說話。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