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家伙搶先了所以很不爽啊?!?,藤坂步美撅著的小嘴依舊沒有放下來。
說著她俯下身子圍著羽生凌的右手左看右看,“這確實是祂的眼睛,雖然不完整……為什么卻聞不到她臭味?你是怎么做到的?”
羽生凌暗自松了口氣,看來藤坂步美也不知道系統(tǒng)的存在,這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以后等系統(tǒng)成長起來了自己多少也算是有個自保的能力了。
藤坂步美的目光打量著四周,看起來像是在尋找什么,最后看到了羽生凌插在腰上的木刀和竹刀。
藤坂步美抽出木刀,掂量了掂量,感覺手感不錯,“就它了?!?p> “你要干嘛?”,羽生凌估計自己馬上要再出門一次,干脆也不換衣服了,坐在沙發(fā)上看藤坂步美擺弄木刀。
木刀在她手里像是活了一般,隨著她的手腕在空中翻轉(zhuǎn),陣陣破空聲響起。
“我不知道祂是怎么把自己的眼睛變成你的東西的,但她都把自己眼睛送給你了,我不給你點什么我就覺得自己虧了?!?p> 聽起來像三歲小孩的賭氣,羽生凌在心里嘀咕,卻沒說出來。
他現(xiàn)在腦子里想的都是怎么解決掉黑田玲奈這個大麻煩。
選項又蹦出來了一次,這一次的推薦項是讓自己不要去插手藤坂步美的事。
他大概琢磨了一點系統(tǒng)的運行邏輯,應該是如果自己的行為如果會導致有什么特殊事件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話就會出現(xiàn)提示,但自己周圍的人呢?遠在平戶市的早川婆婆是否也在系統(tǒng)的觸發(fā)條件內(nèi)?
他不知道,也不敢去賭。
他不認為自己會怕黑田家的報復,自己身邊還有個不知道深淺的藤坂步美,但早川婆婆他們只是普通人。
如果這該死的女人一開始能好好和自己說話,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個地步,自己不可能放著污染蔓延不管,按照藤坂步美的說法要是污染真的到了最后無可救藥的地步,那么一切邪祟的最終目標依舊是自己。
真的是草了,自己就想安安穩(wěn)穩(wěn)好好上學,當一個普通人,招誰惹誰了?!
那些詭異不會和黑田玲奈共用一個腦子把?都不講道理。
那邊藤坂步美似乎對羽生凌的木刀很滿意,橫在自己面前,然后用牙咬破自己食指。
一滴鮮紅的血珠從食指滑落,滴在木刀的刀身上。
在羽生凌的眼中,紅色的血液眨眼間便順著木偶紋理爬滿刀身,然后又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匯集在刀柄上,勾勒出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
彼岸花,梵文叫做曼珠沙華或者曼陀羅華,由于其妖艷的模樣導致不論東方還是西方都有關于他的傳說。
不論是東方傳說還是西方傳說,彼岸花總是和死亡,詛咒脫不開干系。
在東亞文化傳說中,彼岸花是生長在三途河畔的花,它自愿投入地獄,被地獄遣回,但它不愿意離去,依舊徘徊在黃泉河畔,最后在黃泉旁長出一條“火照之路”。
在扶桑這兒還有個傳說,曾經(jīng)有一只鬼喜歡著一個姑娘,但因為這個鬼長得太丑了姑娘并不喜歡他,后來有個武士路過,用刀砍死了鬼救出了姑娘,鬼的鮮血灑在地上,長出來了一朵黑色的花。
西方的故事也大差不差,好像世界上所有人都覺得這么妖艷美麗的花一定和神明和愛情有關,據(jù)說由于它的模樣像是一雙祈禱的手,所以彼岸花被認為是一種生長在天堂的花。
傳說是黃泉路上唯一可以看見的景色就是彼岸花海,它的花香可以讓行走在黃泉河畔的靈魂回憶起前世的事情。
羽生凌從藤坂步美手中接過木刀,除了刀柄上的那朵鮮艷的彼岸花,看起來并沒有什么變化,重量似乎變重了一些,感覺手感變好了。
在他的視野里木刀已經(jīng)從【木刀(精良)】變成了【木刀(優(yōu)質(zhì))(受詛咒)】。
“好了?!?,藤坂步美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看起來很開心,“這東西不比那個小賤人的眼睛差?!?p> 羽生凌拿著試著空揮了幾下,確實手感變好了,現(xiàn)在他感覺這柄刀就像是自己手臂的延伸,甚至可以感受到風拂過刀身的觸感。
“現(xiàn)在它可以傷到我了哦?!保氽嗖矫勒驹谟鹕枭砼越o他解釋道,“如果你想的話,他可以用來砍普通人,被它碰到的家伙都會被黃泉詛咒,你現(xiàn)在試著對著它念naraka(奈落)”
羽生凌聽著藤坂步美的指揮,輕聲道,“奈落?!?p> 瞬間,生長在刀柄的彼岸花似乎被喚醒了,肆意張揚著,花瓣順勢而上爬滿了整個刀身,刀身紅褐相間,看起來充滿了一種妖艷的美感。
“總之就是遇到了奇怪的家伙直接沖他砍下去就對了吧?”,羽生凌問道。
“沒錯!”
“那如果遇到了遭到污染的人呢?”
“直接砍他本人就可以了!詛咒什么的事后再解咒就好了?!?p> 羽生凌聽明白了,這玩意是帶真實傷害的,給你一刀你本人連著身體里東西一起造成傷害。
如果人家身體里的東西比本人血厚怎么辦?把人抽死然后接著抽?羽生凌的思維又不小心到處亂飛。
“要出去嗎?”,藤坂步美坐在沙發(fā)上蹬上涼鞋,涼鞋很明顯比她的腳大了兩圈,走起路來跟穿了個大號拖鞋似的。
“應該是要出去的……”,羽生凌愣住了,照理來說現(xiàn)在應該由自己找上門去,但自己可沒有黑田家的能量可以隨便查到一個人的家庭住址。
他現(xiàn)在想出去也不知道去哪找人家,總不能去學校守株待兔把?
他以前是有這個想法,但沒想到第二天人家就不來上課了,讓他根本沒機會操作。
“走吧,我知道在哪。”,藤坂步美戴上手套,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一刻也不想再聞那個家伙的味道了?!?p> “不是說不能出去嗎?”,羽生凌問道。
藤坂步美戴上口罩,只漏出兩個大眼睛,最后又把自己的高馬尾重新扎了一遍,“回來再和你解釋為什么啦……女人都要有點小秘密,刨根問底的男人會不受歡迎哦?!?
甘牧
感謝有豕白蹢的打賞 這兩張感覺自己寫的不太好,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