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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守護(hù)的小可憐登基了

25真要難以收場

  小丫頭嚇得說不出話了,天云只好替她解釋,語氣依舊很柔和:“往日都是靈棋替我收拾妝奩,看得多了便記住了樣子,于姑娘此簪與我那支有些相似,故而她看錯了眼。”

  余下幾人面面相覷也不插話,都等著看好戲呢。

  濃妝女子卻不懼,在一旁添油加醋地拱火道:“相似的簪子那么多,這奴才怎么偏生認(rèn)上善睞頭上那支了,依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莫不是你這當(dāng)主子的常在背后損人,奴才聽多了記在心里,如今伺機(jī)報(bào)復(fù)?”

  靈棋瞪向她。

  這女子好生野蠻,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好話,專會挑人話縫的錯漏處。

  現(xiàn)在又攀扯上姑娘的過錯,實(shí)在可惡!

  靈棋鼓起勇氣辯駁:“我們姑娘才不屑如此……”

  再好的脾氣也被惹惱了,天云黛眉蹙起,小臉凝了層冰霜:“我與于姑娘只見過寥寥幾次,為何要在背后議論她?這位姑娘,沒證據(jù)的事情切勿亂說?!?p>  濃妝女子攤了攤手,一臉無辜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你這么大反應(yīng)作甚,倒讓旁人以為你是被我說中了,才這般心虛。”

  她的話似把于善睞說動了,柔和的面容沉下來,沖著天云質(zhì)問:“上官天云我自認(rèn)待你親厚,沒想到你心里這么陰暗,枉費(fèi)我一番好意,還想著與你交好!”

  事已至此,她又不肯與自己聯(lián)手,于善睞索性撕破臉,占據(jù)有利于自己的弱勢位置。

  天云蹙著眉:“我說過沒有就是沒有,你何必這般依依不饒?”

  圍觀之人聚得越來越多,在這里爭執(zhí)不下只會惹人笑話,更何況自己本不愿與于善睞交惡。

  她這種白切黑是最難對付的!

  于善睞眼中淚花點(diǎn)點(diǎn),似乎被她傷著心了,語氣里滿是哀怨:“今日我算是看清你的為人了,不過也是個兩面三刀之人,往后我是斷斷不敢再與你結(jié)交了。”

  這番惺惺作態(tài),與她曾經(jīng)和穆瑤之對峙時,故作柔弱的模樣何其相似。

  天云不怒反笑,下了最后通牒,輕聲問:“你當(dāng)真要這般難以收場?”

  先前驚呼簪子漂亮那名女子,開口袒護(hù)于善睞道:“難以收場的人是你吧,善睞有什么錯要被你的下人這般污蔑,難道還要她咽下這啞巴虧不成?!”

  見眾人都替自己說話,于善睞反倒不急了。

  她又恢復(fù)了平日里輕聲細(xì)語的柔弱模樣,當(dāng)起了和事佬:“原也是這個奴才挑起的事端,我也不為難妹妹,只要她向我道個歉,這事便罷了。”

  話落,使了個眼色給濃妝女子。

  濃妝女子會意,趾高氣昂道:“善睞好性,輕易就原諒了你,我可不依。這個賤奴必須跪下磕夠三個響頭,這事兒才算完!”

  這種脅迫人的事,她最拿手了。

  靈棋嚇得直哆嗦,淚水啪嗒掉進(jìn)魚缸里。天云不忍地替她擦掉眼淚,心間被怒火焦烤著。

  制止了她正欲下跪的動作,聲音冷如寒潭。

  “這簪子鑲嵌的紅寶石底部刻有一個‘云’字,乃我十三歲時,父親下江南從一波斯商販?zhǔn)种匈I到,贈與我的,又請了能工巧匠在這細(xì)簪上刻字,字雖小,諸位對照日光即可看見?!?p>  你若不仁,便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說得這般信誓旦旦,好像確有其事的樣子,于善睞莫名有些心慌了,額角滲出冷汗。

  于嵐那賤蹄子不會真的偷人東西了吧?

  方才她們對峙時已經(jīng)引來不少看客,如今她真是騎虎難下了。

  濃妝女子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反轉(zhuǎn),更興奮了,連聲道:“你且摘下來我看看,讓我來看!”

  這種熱鬧事她最愛摻合了!

  于善睞緊咬著唇,伸手護(hù)住發(fā)髻上的簪子,遲遲不敢拿下來。

  圍觀之人已經(jīng)瞧出端倪,紛紛起哄。

  “拔下來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

  “磨蹭什么呢,莫不是心虛了?”

  于善睞心臟突突直跳,臉色猝然煞白,強(qiáng)裝鎮(zhèn)定對濃妝女子道:“此事與你無關(guān),我為何要給你看?”

  你方才利用她時怎么不說與她無關(guān)?天云心下冷笑,眼中寒芒凄凄:“那便給我,我來看?!?p>  局勢逆轉(zhuǎn)急下,如今不依不饒之人成了天云。

  自己給過她機(jī)會的,也問過于善睞真要到這般難以收場的地步么,可惜她沒把握住,還想讓靈棋磕頭認(rèn)錯,那便怨不得自己了!

  于善睞狠狠瞪著她,忽然拔下簪子往地上砸去,想要將這證物毀掉,卻被濃妝女子手疾眼快地一撈。

  女子舉起手中的簪子,對著日光的方向,果然在簪子上看到一個小小的“云”字。

  她高聲道:“真的有個云字!”

  原先與于善睞站在一邊的幾位,都紛紛不動聲色地走離她的身邊。

  放在任何時代,偷竊都是最讓人看不起的行為。和她走得近了,誰能保證下個被偷的受害者不是自己?

  于善睞目光兇狠,不復(fù)往日的柔弱,天云卻絲毫不懼,只淡淡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是你咎由自取,往后也別叫我妹妹,我只覺著反胃。”

  說罷牽起靈棋的手,走了。

  好戲散場了,濃妝女子無趣地聳聳肩,突然對著天云的背影大喊,“我叫顧北葉,你可要記得!”

  天云不耐地皺眉,她對這個女子觀感實(shí)在不佳,方才如同攪屎棍一般的行徑,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靈棋擦干了眼淚,悠悠道:“這個顧北葉可真滑稽,明明長了張濃眉大眼的粗曠面龐,卻偏偏喜歡濃妝艷抹,涂那粉紫的唇脂,跟中了劇毒似的?!?p>  “禍從口出,方才的教訓(xùn)還沒吃夠么?別再背后說人長短?!?p>  天云柔嫩的食指輕輕推了下她的額頭。

  “多謝姑娘護(hù)著我,否則靈棋一介低如塵埃的下人,今日免不了受頓折磨了?!膘`棋心有余悸地垂下頭。

  “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我自會盡力護(hù)你周全,你也莫忘了自己的本分,那些編排人的話在心里揣著就好,說出來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是,奴婢知道了!”

  ——

  于嵐?jié)M心欣喜地走進(jìn)于善睞的閨房里:“堂姐姐,你叫我來有何事?”

  看到她便氣不打一出來,于善睞攥足了力氣,“啪——”

  一聲脆響,鮮紅的巴掌印立時出現(xiàn)在于嵐只可算清秀的臉上。

  于嵐被這一巴掌打偏了頭,疼痛的淚花堆聚在眼睛里,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問:“堂姐姐為何打我?”

  “下作東西!”

  于善睞撕開了偽善的假面,咬著牙狠聲道。

  “發(fā)…發(fā)生了何事?”于嵐懵然問道。

  “原我以為你只是單純的草包,沒曾想你連偷盜這樣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我真是被你害死了!”

  多年苦心經(jīng)營,一朝毀于一旦。

  不出半日的時間,這件丑事就會傳遍京城,到時候她在穆瑤之面前如何抬得起頭,在殿下面前又如何立足?!

  于嵐心虛地躲開了她逼視的目光,聲音微弱地吶吶道:“什么偷盜,我…我沒有?!?p>  “啪——”又是一聲脆響,這下腫得很是對稱了。

  于善睞姣好的面龐扭曲著,嗓音如冰刃般狠厲:“還敢狡辯,你敢說那簪子不是你從上官天云那里偷過來的?我今日會遭此羞辱,全是被你這賤蹄子禍害的!

  你等著,我這就稟了爹爹,把你發(fā)落到窯館去!”

  被賣到窯館可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這下于嵐是真的怕了,她捧著紅腫的雙頰趴匐在地上,凄厲地啞聲求饒:“堂姐姐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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