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比武招親(1)
比武當(dāng)天,太子走到擂臺中央宣布比武規(guī)則:“本次比武招親,分兩天進(jìn)行,首先通過隨機抽簽的形式分為四組,各組內(nèi)站到最后的武士于明日決賽,最終獲勝者,不論何國何人,符合年齡且尚未娶妻的男子,即可迎娶公主?!?p> “好!”擂臺下看熱鬧的,參賽的人紛紛拍手叫好。
劉晨曦、劉喜在一茶樓二樓臨窗而坐,朝下注視著劉星一組的人,都是些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哥,根本經(jīng)不住劉星的拳打腳踢,很快,劉星打倒同組對手,獲得了進(jìn)入第二日比武的資格。
劉喜忍不住鼓掌:“公子,還是咱們劉星的功夫了得?!?p> 劉晨曦笑道:“劉星自小和我一起學(xué)武,我的師傅又是大魏國一代武學(xué)宗師,名師出高徒,一般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
主仆二人神情輕松地繼續(xù)觀看其他組的比賽,劉晨曦朝斜前方指了指:“依我看,能給劉星當(dāng)對手的也就是鎮(zhèn)安侯世子和那個穿鎧甲的馬將軍了?!?p> 磕了幾把瓜子,第二組、第三組的獲勝者果然是此二人,劉喜驚奇道:“公子您真是料事如神啊?!?p> 劉晨曦:“聽聞鎮(zhèn)安侯世子自幼習(xí)武,其父鎮(zhèn)安侯管教極嚴(yán),用得一手好鞭子,而馬將軍,自幼隨父在軍營長大,你看他身形肥碩、力大無窮,都是劉星的強勁對手。”
劉喜:“幸好公子把軟甲給了劉星,至少鞭子傷不到他?!?p> “啊……”
擂臺上傳來凄慘的嚎叫,引得四周觀眾矚目,劉晨曦立刻探出頭,只見一身形瘦小的男子洋洋得意地站在擂臺上,其對面的男子提著褲腰帶發(fā)抖,且褲子已經(jīng)濕了,他或是感覺丟臉,或是驚嚇過度,身體搖搖晃晃最后暈倒在地,隨后被兩個侍衛(wèi)抬了手腳拖走。
下一個挑戰(zhàn)者一個飛身上了擂臺,此時大家都盯緊了擂臺上的二人,只見瘦小男子洋洋灑灑朝前揮出數(shù)十只飛鏢,對手頭上的帽子如同被撕裂般四散開來,頭發(fā)卻是完好如初沒有一絲凌亂。
觀看者無不瞠目結(jié)舌。
茶樓里的劉喜驚訝地打起了結(jié)巴:“他、他、他的飛鏢好厲害?!?p> 劉晨曦:“想不到世間有如此厲害的飛鏢,尤其,沒有下殺招就已經(jīng)如此厲害,不知道真實實力將會如何?”
劉喜擔(dān)憂道:“公子,咱們小星可怎么辦呀?!?p> 之后上臺的挑戰(zhàn)者或被飛鏢定住衣服動彈不得,或兵器被飛鏢打落下臺,與其說是在比武,不如說是飛鏢男子的炫技專場。
一個大臣走上擂臺宣布:“第四組的獲勝的武士,金銑。”
“好!”一個女人的叫好聲傳入劉晨曦耳中,他不自覺感到熟悉,腦海中浮現(xiàn)出金婲的樣子,隨后搖頭笑道:“不可能,這里是燕國,她怎么可能會在這里,應(yīng)該只是聲音有些相像罷了?!?p> 第一天的比武就此結(jié)束,大街小巷里滿是看熱鬧的人們興致勃勃地討論著精彩的打斗場景,各大酒館茶樓已經(jīng)開始設(shè)局,人們將四個駙馬候選人的實力評估分析地頭頭是道。
飛鏢高手金銑所住的客棧內(nèi)外擠滿了人群,有的人打探他的身份家世,有的人打探他師從何人,也有人變著法兒送金銀,希望他可以退出比賽。
皇后殿中,靜公主坐在椅子上緊緊攪弄著手絹,她原本就憂慮劉星能否接連打敗馬將軍和鎮(zhèn)安侯世子,畢竟這兩人都是燕國有名的高手,如今不知道從哪里竄出個飛鏢厲害的人,豈不是更難對付。
皇后焦急地來回踱步,身為太子的生母,她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替兒子考慮,掌握兵權(quán)的馬將軍無疑是最佳的選擇,只是看其粗魯?shù)臉幼樱頌殪o公主的生母,她不忍委屈了女兒,因此選擇了貴族中頗有影響力的鎮(zhèn)安侯家的世子,誰知不知從哪里冒出一個飛鏢高手,不知道人品家世如何?
太子氣急敗壞地走入皇后殿:“真是氣死我了?!?p> 皇后問:“怎么樣了?”
靜公主也焦急地走到太子面前等待答案。
太子喝了一口宮女奉上的茶水,而后才道:“這個耍飛鏢的就是個跑江湖的鏢師,沒什么身世,我派人送他金子,希望他可以主動退賽,結(jié)果他當(dāng)場拒絕,說就是想迎娶貌美的靜公主為妻?!?p> 皇后大驚:“什么?一個鏢師也敢妄想迎娶我的公主!”
“我派去的人用他的平民身份逼他退賽,結(jié)果……”太子把詔書丟到桌上,指著上面的字道:“母后,你和阿靜當(dāng)初為什么要寫‘不論何國何人’這幾個字,現(xiàn)在他們叫囂著只要贏得比賽,哪怕是個奴隸,公主也必須下嫁?!?p> 皇后道:“我就是這么一寫,我也沒想到一個無名小輩也膽敢來你妹妹的擂臺呀?!?p> 太子:“現(xiàn)在好了,倘若他真的獲勝,阿靜就不得不下嫁于他,否則就是失信于天下人?!?p> 皇后又問:“你覺得世子和馬將軍可否能打敗他?”
太子:“他今天沒有用盡全力,看不出來,他若贏了,我們既失去了馬將軍支持,又失去了鎮(zhèn)安侯的支持,還白白嫁了阿靜,真是得不償失?!?p> 皇后心疼地看向女兒:“這可如何是好?!?p> 太子:“母后放心,今夜我派幾個宮內(nèi)的高手,他在明我們在暗?!?p> 皇后:“只能這樣了?!?p> 靜公主向皇后、太子行禮:“母后、皇兄,我先回去了。”
皇后:“好吧,你回去好好休息?!?p> 太子:“阿靜,你放心,今晚派出的都是高手,皇兄不會讓你嫁給一個鏢師的?!?p> 靜公主回到自己的寢殿,才冷冷一笑,母后與皇兄焦急的不是她的幸福,只擔(dān)心她的出嫁不能給他們帶來利益罷了。
當(dāng)初她故作隨意地讓母后寫下“不論何國何人”六字,是替劉星創(chuàng)造名正言順的機會,誰知會冒出來一個擅長暗器的鏢師,也不知劉星能否勝過那鏢師。
……
晚上,劉晨曦帶著劉喜來到鏢師包下的客棧,想要會一會這個劉星的強勁對手,剛到門外,就聽到后院噼噼啪啪的打斗聲,小心進(jìn)入院子,就見幾個黑衣人圍著鏢師在打斗。
劉喜嘀咕了一句:“以多欺少啊?!?p> 嘭地一聲,三樓一處房門推開,走出來一女子罵道:“吵死啦!金銑,小心老娘扣你工錢!”
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劉晨曦抬頭朝三樓看去,那女人可不就是金婲?
“抱歉了,各位,我不想傷了你們,但你們纏著我不放吵到我東家了。”說完,金銑左手右手接連揮出飛鏢,黑衣人全部倒地。
金銑察覺到院門外有兩個人影人,防備地大喊:“來著何人?”
劉喜朝三樓喊:“金小姐,是我們啊?!?p> 金婲聽出是劉喜的聲音,想到自己的行跡被人發(fā)現(xiàn),略有些心虛:“你們、你們怎么找來的?”
金銑得知來人是金婲認(rèn)識的人,便客氣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
客棧里的幾個小廝把黑衣人綁了手腳拖出了院子,劉晨曦從中經(jīng)過,才注意到這些人黑頭巾上的印記,他們是被金銑用石頭打暈了。
劉晨曦、劉喜走上三樓,金婲朝樓下院子望了望。
劉晨曦:“他沒來。”
“幸好。”金婲撫了撫胸口,走進(jìn)房間:“進(jìn)來吧?!?p> 劉喜守在門外,劉晨曦走進(jìn)房間:“想不到金府手下還有金銑這樣的用鏢高手?!?p> 金婲:“重金之下必有勇夫?!?p> 劉晨曦:“你跑來這里是想阻止劉星?”
金婲心虛地喝了一口水,點點頭,乞求地看著劉晨曦:“你能不能別告訴他?”
劉晨曦輕聲道:“他和公主是兩情相悅?!?p> “我知道,我一來,就發(fā)現(xiàn)他變換了身份,想來是那位靜公主在暗中幫忙了,說不定‘比武招親’就是公主為了名正言順嫁給他而想的辦法?!?p> 這個女人平時看著一副沉迷美色的樣子,推斷事情倒是一點不糊涂。
“我就想試試他會不會放棄。”說到這里,金婲心里難過,眼中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這就是傳說中的“垂死前的掙扎”吧,試過了,自己也就瞑目了。
劉晨曦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憂傷的樣子,竟然感覺有些心疼:“既然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一切看天意吧?!?p> 他起身走出房門,又轉(zhuǎn)身道:“我不告訴他?!?p> 金婲含淚帶笑:“謝謝?!?p> ……
回到住處,劉晨曦只派小廝傳話,讓劉星小心鎮(zhèn)安侯世子和馬將軍,小廝領(lǐng)命后出門,劉喜試探問道:“公子,真不告訴劉星金小姐過來的事情?”
劉晨曦:“她不會讓手下真?zhèn)藙⑿堑模o她留些好顏面吧?!?p> 劉喜詫異:“公子,您向來不會給任何人顏面,想不到這頭一份例外給了金姑娘。”
這句話提醒了劉晨曦,他以往還真沒有如此,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從前與諸位皇子在魏帝面前應(yīng)考,父親讓他給皇子們保留顏面,他也是全然不在意,如今不知怎么,不自覺為金婲考慮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