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把他剛剛說季辰的話,巧妙的換了個說法,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她心里真的挺生氣的,路越算什么角色,憑什么那么說季辰!
一想到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臉上的傷痕,罪魁禍?zhǔn)拙褪茄矍斑@個人,喬晚就恨不得沖上去暴揍他一頓。
既不是愿世界的男女主,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哪來那么大的臉,說她男朋友?
喬晚接連說了好幾句也不解氣,氣的小臉微紅,就站在季辰前面,為了他的事情,和路越面對面對峙著。
身后,季辰目光鎖定她,看到她氣呼呼的模樣,不由得低頭,唇角勾起,露出淺淺一笑,很快又消失,仿佛只是錯覺。
多久沒有人會這么護(hù)著他了呢?
他記不清楚了。
似乎從母親離世之后,這世間所有該或不該他去面對的,他都經(jīng)歷過了。
可這是第一次,有這么一個人,會擋在他的身前,和別人爭辯,僅僅是為了維護(hù)他。
她明明那么矮,才到他的下巴附近,小小的身影,卻為了他挺身而出。
他說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覺,只是好像有一絲暖流,正慢慢流淌進(jìn)來,溫暖著他的整個心。
“你!”
路越本來漫不經(jīng)心地表情一收,轉(zhuǎn)而惡狠狠地看著她,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來。
季辰立刻長腿一邁,走到兩人中間,把喬晚擋在自己身后,護(hù)著她的舉動很明顯,淡淡的看著路越。
顯而易見,只要路越敢動她一下,他就能立刻和他拼命。
路越明顯不服氣,張嘴就說道,“你忘了你那天被打成什么樣了?還敢跟我對著干?”
“沒有你爸手下的保鏢,你真以為自己算什么人物?”
季辰語氣很冷漠,看著路越的眼神,就仿佛在看著一個螻蟻。
誠然如他所說,路越倚仗的也不過就是那些保鏢,上一次約架,要不是他不守信用,帶了那些保鏢過來,季辰也不至于輸。
路越果真被激怒,正如他知道,季辰的父親是賭鬼的事情就是他的軟肋一樣,季辰對于他的心思,也很是了解。
雖然他靠著自己父親的這件事是事實,但是他卻很忌諱別人提起。
只見他眉頭一擰,大跨步過來,迅速伸出拳頭就要直擊季辰的面門。
季辰卻只是瞥了一眼,隨意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
他看著不怎么用力,仍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路越卻在他的控制下,完全不能動彈。
他突然湊近路越,近的說話聲只能他們兩個人聽到。
“你說,要是你爸的保鏢公司沒了,你還能這么囂張嗎?”
此刻,他那利落分明的五官,不達(dá)眼底的笑意,落在路越眼里,卻成了惡魔的微笑。
音色依舊清冷,語氣卻有些傲慢,仿佛他所說的事情,對于他而言,易如反掌。
路越暗道自己真是瘋了,居然會覺得他的語氣有些讓人害怕。
一個窮小子而已,他憑什么?
說完話,季辰直接往后退了一步,胳膊放松地垂在身側(cè),側(cè)目去看喬晚,神情之中還帶著一絲無辜。
“我們走吧。”
他果斷牽起喬晚的手,沒有多給路越一分眼神,兩人轉(zhuǎn)身離去。
路越?jīng)]有注意到他的神情,整個人還沉浸在他所說的那句話里。
直到小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他,“路哥,他們兩個走了,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你能打得過他你上??!沒用的東西!”
路越此刻心情很不好,直接對著小弟就是一頓罵,與此同時,他心里滿是后悔。
早知道今天會碰到季辰,就應(yīng)該不論怎么樣都從他爸那借個保鏢用用,起碼不會弄到現(xiàn)在這個尷尬的境地。
沒想到,他路越,居然有一天,會被人威脅?
雖然他極力告訴自己,季辰那句話只是隨口一說,家里那么大的保鏢公司,怎么可能一夕之間就發(fā)生變故。
然而,想到季辰剛剛認(rèn)真的表情,他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些不安。
甚至連原本是來找喬晚的事情都忘了。
畢竟他本來也沒怎么把楊夕月的事情放在心上,隨便應(yīng)付應(yīng)付也就過去了。
這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直到晚上,他爸爸給他打來了電話。
那個時候路越正在打游戲,正是打得激烈的時候,看到手機(jī)上顯示來電,根本沒有理會。
沒想到這個電話還沒完沒了了,他不接,對方就一直打。
路越心里一陣火氣,沒地方發(fā)泄,本來就因為在季辰那里吃了癟,心氣不爽,現(xiàn)在卻連打個游戲也要被煩。
“喂,誰??!”
他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接起電話,語氣不是很好,甚至打算等對方一說話,就罵他一頓。
“你個小兔崽子,又在哪惹事了?怎么能招惹上榮唐的人呢?!”
“你是不是看我活的太久你就難受!???”
“整天不讓人省心!”
“現(xiàn)在公司被榮唐打壓,股價大跌,那邊點名是你的問題,你到底干了什么?”
電話剛一接起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卻聽到對面?zhèn)鱽硭峙饹_天的聲音,對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路越頓時懵了。
榮唐?
他知道啊,國內(nèi)知名的大公司,在世界五百強(qiáng)里都是赫赫有名的巨頭。
他怎么可能會和那樣的公司扯上關(guān)系?
路越嚴(yán)重懷疑他爸搞錯了,“爸!你說什么呢?我再怎么混賬,平時最多就是打架泡妞,也就在學(xué)校附近晃悠啊,怎么可能會牽扯上榮唐的人?”
“人家堂堂一個大公司,還能圖你什么?你自己給我反省去!這件事要是解決不了,別說以后繼承保鏢公司的事了,你的生活費都自己想辦法吧!”
他爸怒氣沖沖地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只留路越對著漆黑一片的手機(jī)屏幕發(fā)愣。
這么嚴(yán)重?他也沒干嘛?。?p> 想到他爸最后一句話,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仗著他爸開保鏢公司,路越整天花天酒地,打架這種事就從來沒缺過他。
要是真的公司沒了,那豈不是完了?之前得罪的那些人,肯定是要報復(fù)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