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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人生之神奇女巫

11、在那東山頂上

奇異人生之神奇女巫 2019無解 4224 2021-11-12 00:01:00

  對面金寶萍的兒子鄭浩然撲哧一下笑了,十四五歲的少年,有些公鴨嗓,“呵呵,你要是沒人管,準保吃的比你姐還肥!”

  萬曉瑩哥哥家的女兒萬倩,八九歲的樣子,聽了忍不住大聲地笑,笑得停不下來,她媽媽十分尷尬,卻是制止不住女兒的笑聲。

  金寶萍用胳膊肘拐了兒子一下,“吃你的吧!”

  誠誠聽出這不是好話,怒目,“不許笑!浩然哥哥壞!倩倩姐姐也壞!”

  “就你姐好!還不是見你一回揍一回!”萬倩收起笑,站起來,指著表弟大聲反駁。

  “你撒謊!”誠誠也站起來,大喊。

  “我沒撒謊,我媽說的!”

  誠誠雖站起來了,卻只能在餐桌上露個腦袋,反而更加沒氣勢了,“就好!就好!氣死你!”他忽然跑過去推了一把表姐的肚子,轉身又撲到沈夢昔懷里,他姥姥急忙去扶萬倩,已是不及,萬倩跌坐在地,放聲大哭。

  這孩子嗓門真大,帶著穿透力回蕩整個房間,仿佛立體環(huán)繞。

  大人孩子亂作一團,沈夢昔只覺得一個頭倆大,放下了筷子,心中可惜:白瞎了一桌好菜。

  ******

  東山小區(qū)的房子雖沒裝修完,但沈夢昔還是沒有留宿金家。嚴格意義上說,一個孩子,父母離異再婚后組建的家庭,已經不能算作自己的家了。

  萬曉瑩假意挽留了兩句,誠誠也哭唧唧地拉著她,他倒是真心。也不知這孩子喜歡她什么,那么粘她。

  捏捏他的胖臉蛋,沈夢昔說,等東山房子裝修好了,讓他去住幾天,這才撒手放行。

  902裝修極其簡單,但用料絕不簡單。金寶庫親自監(jiān)工,換了塑鋼窗和防彈玻璃,其他用料也都是精挑細選。

  廚衛(wèi)已基本完工,只差個進口坐便器沒有到位,櫥柜也差最后的組裝,只等洗碗機送來。另外床、衣柜和書桌還一時不能到位。

  沈夢昔在房間里走了一圈,腳步聲都帶著回音。

  她又去住了快捷酒店,周六早起就去東山鍛煉,山下一群阿姨在跳舞,還有跑步的、爬山的,撞樹的、打太極拳的,五花八門。

  沈夢昔沒有沿著盤山路走,而是直接爬到山頂,極目遠眺,這里可以看到大半個城市。濱城是個半島城市,多山多樹,可謂是半城高樓半城山。

  沈夢昔上山時,發(fā)現一個沒人的亭子,雪災后重新修繕的,是個吐納的好地方,下山時就繞過去了。

  盤膝坐下吐納,心神愉悅,沈夢昔覺得在這里練功,效果事半功倍。

  就早上這一會兒功夫,她竟然又打通了第三條經脈,順利得不可思議。

  她跳起來,站在亭子邊的長椅上,仰天長嘯,驚得林間鳥兒亂飛。

  真是心曠神怡,她慢慢在亭子里打了一套拳,通體舒泰。一回頭,一只松鼠蹦蹦跳跳進入亭子,離得遠遠地看著她,沈夢昔收了功,從武陵空間拿出一顆核桃來,拋了拋,“來,吃核桃!”

  小松鼠顯然是和人打交道慣了的,圓溜溜的眼睛盯著核桃,兩下子就竄了過來,沈夢昔將手向后一躲,“哎~,你不能搶!”

  小松鼠有些羞惱,黑眼珠子控訴地瞪著她,那眼神讓沈夢昔開心地笑,攤手伸向它。小松鼠飛快伸出前爪,抱起核桃,轉身就跑,大尾巴刷過沈夢昔的手背,有些癢痛。

  “小家伙!”沈夢昔笑,出了亭子,在小路上又見一頭小鹿,躲在一棵樹后,露出半個屁股。

  沈夢昔撲哧一笑,它驚慌地一下彈起來,蹦跳著逃開了。

  沈夢昔慢悠悠下山,邊走邊想,這座山,居然護佑了這么多的小動物!而且空氣還這么好!這么適合練功!怎么辦,居然有些喜歡這個地方了。

  山腳遇到一個七八十歲的老爺子,打量她一番,攔住問,“丫頭,你聽著沒,剛才山上有什么叫喚?”

  “聽到了,一聲長嘯。”沈夢昔憋笑。

  “你也聽到了?我還當是人老了,幻聽了,那動靜聽著像是那鳳鳴龍吟,你看滿山的鳥兒都飛來飛去的!”

  “喲,您還聽過鳳鳴呢?”沈夢昔笑。

  “反正就是好聽,讓人,讓人打心眼敬畏!”老爺子眼睛閃著精光,組織著語言。

  “都說百鳥朝鳳,要真是鳳鳴,鳥兒還能嚇得滿天飛嗎,不都湊過去?。 鄙驂粑舸蛉?。

  老爺子半天不知道怎么反駁,最后神秘兮兮地說:“反正啊,你以后天天來山上就沒錯,現在年輕人早起的可不多,都是俺們這些老東西。我一看你就是個精的!來吧!山不在高,有仙則靈你知道不,咱這東山,別看不高,靈著呢!”

  沈夢昔笑著點頭,“哎!聽您的!”

  老爺子高興了,笑著到小徑邊,去撞樹了。

  303寢室的小伙伴們,發(fā)覺從前那個死肥宅女金歡喜,不知何時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了,雖然還是很胖大,但是你一和她接觸,就會很快忘記她的容貌體型,只留心那種融洽的親和氛圍。

  其實,沈夢昔并沒刻意與人為善,她早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這種莫名其妙的親和力,和金寶庫的財運一樣說不清楚。

  轉眼又是周五,沈夢昔一身輕松從洗手間出來,她昨晚在睡夢中打通了第五條經脈,一早檢視,分外高興。

  出去遇到睡眼朦朧的楊欣怡,她一走進衛(wèi)生間,嗷的一聲叫退出來,“臭死了!金歡喜,你拉的什么東西?。俊?p>  沈夢昔哈哈大笑,“當然是米田共啊!”隨著經脈漸漸疏通,各處淋巴淤堵也變得暢通,體內毒素和廢物都排出身體,也難怪會熏壞楊欣怡。

  周一氣溫還是二十度,到了周五氣溫又驟降到了五度,好多人都染了風寒,教室里不斷有人擤鼻涕,接連幾個老師講課都是鼻音濃重。

  下午放學,沈夢昔穿著姚靜給改過的一身秋裝,黑色打底毛衣,黑色闊腿長褲,外面配了駝色羊羔毛短外套,齊肩頭發(fā)披散下來,又化了精致的淡妝,還配了一塊手表,朝著校門口走去。

  ——她要去參加金寶庫幾個朋友組織的宴會。

  金寶庫看著女兒上車,毫不吝惜地連聲夸贊,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線。副駕坐的是萬曉瑩,也笑著贊了一句。

  沈夢昔坐到后排,金嘉誠在后座喊著,“姐姐姐姐我好想你!”整個人又撲過來,沈夢昔一手支住他額頭,一手捏捏他臉蛋,”乖。“

  車開了足有一個小時,才到了開發(fā)區(qū)一個私人會所,門面雖不十分顯眼,但卻有服務生一本正經檢查請柬。

  臨下車,萬曉瑩忽然對兒子鄭重地說:“誠誠,你今天就跟著姐姐,一定要聽姐姐的話!”

  “好啊好?。 闭\誠大聲喊。

  “別喊!說話聲音要?。 比f曉瑩喝道。

  沈夢昔純粹是看在金寶庫為她盡心裝修房子的份上,才屈就著來參加什么宴會的,她看向金寶庫,咬著牙說:“呵,怎么看你都不是讓我來長見識的,是存心讓我給你們看孩子吧?”

  “胡說!”金寶庫臉色脹紅。

  沈夢昔又哼了一聲,“金嘉誠!下車!”

  “是!”誠誠解開安全帶,跳下車,一把摟住沈夢昔的大腿。

  “撒開!立正!”

  “是!”誠誠立刻站好,笑嘻嘻地看著沈夢昔。

  沈夢昔看看萬曉瑩氣結的樣子,“呃......不然,你還是自己帶吧?!?p>  萬曉瑩深呼吸兩次,扭過頭去,——我要是能管得住,還輪到你呵斥我兒子!

  她挽著金寶庫的胳膊裊娜地朝會所大門走去。

  “那我們走吧,金嘉誠先生。今晚有很多人參加宴會,你如果像生日那天一樣放肆,咱們就斷交!”

  “什么是斷交?”

  “就是以后不見面、不來往?!?p>  “我生日你也不來了嗎,過年你也不來了嗎?”

  “對?!鄙驂粑艉車烂C。

  “那我聽你的話!”

  沈夢昔與他擊掌。

  金寶庫在招手,姐弟倆快走幾步,跟在金寶庫夫婦身后也進了會所。

  走過一條嵌著壁燈,掛著油畫的走廊,推開一扇極高的門,傳入耳朵的是輕柔的音樂,......和爽朗的放肆的無所顧忌的大笑。

  這笑聲讓沈夢昔她有些呆,一切似乎和她預想的不大一樣。

  這間裝潢考究的屋子很大,看上去有兩百個平方,四個承重柱,將房間巧妙間隔成幾個不同的功能區(qū)。

  已經來了十多人,女人孩子占了大半,幾個和金寶庫年齡相仿的男子站在窗邊,不知說到什么,齊聲仰天哈哈大笑,聲振屋瓦。

  看到金寶庫進來,其中一人指著他喊:“寶庫!褲褲!”

  金寶庫立刻笑罵道:“二根子,有孩子在呢!”

  一個身材不高,微微有些將軍肚的男子,指著沈夢昔說:“寶庫,這是歡喜吧,長得跟她媽真像啊!也幸虧沒像你,不然肯定嫁不出去,哈哈哈!”

  那人笑到一半,看到萬曉瑩,有些尷尬,改口道:“誠誠更像他媽媽,真好!哈哈,哈哈!”

  萬曉瑩得體地笑著沒言語。

  金寶庫渾不在意,對一雙兒女說:“還不叫江大大!”

  沈夢昔牽著金嘉誠的手,喊了一聲“江大大好!”

  金嘉誠的小手被捏了一下,立刻乖覺地喊:“江大大好!”

  “好好好!好些年沒見著歡喜了,女大十八變了!”江大大笑著夸沈夢昔。

  “歡喜,你江大大,是爸爸當兵時的老班長,一直是爸爸的人生榜樣,還有這些大大叔叔,也都是爸爸過命的戰(zhàn)友!”

  那個被喚二根子的說:“哪來的叔叔?全都是大大!你爸瞞了歲數,年齡最小了?!?p>  沈夢昔微笑著和他們點頭致意,“各位大大好!”

  誠誠也跟著喊:“各位大大好!”

  金寶庫滿意極了,哈哈地笑起來,又小聲低頭問那江大大,“領導什么時候到?”

  “情況有變,領導直接回京城了。咱們也別白張羅,今晚喝個痛快!”

  “走了?”金寶庫一臉遺憾。

  那邊坐著聊天的,是五個女人,萬曉瑩走過去和她們打招呼,態(tài)度十分謙卑。

  五個女人,個個裝扮精致得體,年齡都在四十多歲,萬曉瑩最年輕,顯得有些特殊。

  沈夢昔和金嘉誠挨個叫了人,又被帶到屋角的沙發(fā)上,那里坐著三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男女,看到他倆,都點了點頭,另有兩個十來歲的男孩,拿著平板電腦看動畫片,根本都不抬頭。

  誠誠懊惱極了,他的平板電腦都沒帶來,都怪媽媽不讓他帶,他急得想哭。

  沈夢昔早留心他的情緒,捏捏他的手,輕輕從鼻子里發(fā)了個上揚的警告的“嗯——?”,誠誠立刻乖了,“姐,我聽話!你別和我斷交!”

  身后傳來撲哧一聲笑,沈夢昔回頭看,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颯爽的短發(fā),身姿挺拔,她摸摸誠誠的頭發(fā),“誠誠別學他們,把眼睛都看壞了?!?p>  又笑著對沈夢昔說:“歡喜你來了,我們有好多年沒見了!”

  “你好!”沈夢昔一把撈回往人家平板電腦跟前湊合的誠誠,“誠誠,叫人?。 彼M\誠可以順帶叫出這個女孩的名字。

  誠誠站好了,眨巴著眼睛,看著女孩,“人?!?p>  女孩笑得前仰后合,沈夢昔也忍不住笑了,“臭小子!”

  那邊酒席就緒,大人孩子分坐了兩桌,沈夢昔自然跟孩子們坐一桌,那女孩將這桌十來人照顧得周到妥帖,她是今天東道主江世杰的女兒,叫做江海貝。

  沈夢昔從她那里得知,這些男人當年都是一個班的戰(zhàn)友,一起上過戰(zhàn)場,他們班有六個戰(zhàn)友犧牲了,余下六人,轉業(yè)后都陸續(xù)來到濱城發(fā)展。

  席間,江海貝將沈夢昔介紹給其他幾個年輕人,“這是胡曼莎,這是羅子龍,這是邱震霆。歡喜這幾年沒跟咱們聚過,以后大家多多關照她吧!”

  幾人就都笑著問好。

  誠誠忽然站起來,“大家好,我是玉棠海景幼兒園大二班的金嘉誠,我是我姐姐的弟弟!”

  江海貝笑得不行,“誠誠,哥哥姐姐早都認識你了!不用再做介紹!”

  “......再認識一次也沒關系!”

  大家又笑。

  “那個......你倆看啥呢?”誠誠歪頭去看平板。

  他旁邊兩個男孩,也都是七八歲,一邊吃飯,一邊看平板,對其他人的舉動完全無視,聽到誠誠問起,才抬起頭來,淡淡說:“我叫周雄,我哥是周英,他在滬市上學,他是羅子勛。海貝姐,你們吃你們的,別管我們,反正也不讓喝酒!”

  那孩子雖做自我介紹,卻是對著江海貝的,完全不看沈夢昔和誠誠。

  沈夢昔不在意,誠誠卻有些難過,沈夢昔笑著捏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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