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這也太好玩了!
沈東軍雖是盤坐,實則心亂如麻,他是既不能安心打坐,又不會內(nèi)功心法,只不過擺個樣子盤坐罷了。
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走近,他立即不滿地睜開眼睛瞪過去,卻是愣住了。
他立即站起來,“...我也有異能了!”
沈夢昔打量著他,“手給我看看?!?p> 沈東軍沒動,沈夢昔上前一把抓起他的左手,沈東軍想要掙脫,無奈根本動彈不得。
沈夢昔把住他的脈關(guān),半晌疑惑地放開他,這人體質(zhì)也就一般,但體內(nèi)有一股他無法完全控制的特殊能量,讓她覺得熟悉又陌生。
“給我講講,是怎么覺醒的。”沈夢昔在亭子里的長椅上坐下,宋朝輝和薩沙也坐在她身后。
沈東軍這幾天在學(xué)校稱王稱霸,嘗到了強(qiáng)者的甜頭,對于沈夢昔這種略帶命令的語氣,十分不爽,硬氣地拖了鐵棍轉(zhuǎn)頭就朝亭子外走。
沈夢昔在宋朝輝和薩沙面前被下臉,抬手輕輕一彈,沈東軍立刻右腘窩一軟,單膝跪到地上。
沈東軍暴怒,體內(nèi)那股子能量左突右沖,他大吼一聲跳起,掄起鐵棍就朝沈夢昔劈去。
亭子就那么大,沈東軍幾步就到了沈夢昔跟前,若是這一棍子打到沈夢昔頭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宋朝輝第一反應(yīng)是一把抱住了沈夢昔,就地打滾。而薩沙則身影如鬼魅,閃到沈東軍身后,一把抓住鐵棍,向后一扥,卻是紋絲未動。
沈東軍冷笑一聲,他早看過這些所謂異能者的參賽視頻,一個個假模假式地尋寶,沒一個有真功夫的!
他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一轉(zhuǎn)身就將緊握鐵棍正犯尷尬的薩沙掄了出去,薩沙脫手飛出亭子,砸斷了一棵小樹,落到地上,縮成一團(tuán)哼哼唧唧起不來了。
宋朝輝在他轉(zhuǎn)身掄棍之際,合身撲上,一把鎖住了他的咽喉。
沈東軍目眥欲裂,渾身一震,竟然瞬間就掙脫了宋朝輝的鉗制,將宋朝輝也摔了出去。
他忽然信心大漲,闊步走回亭子,上下打量沈夢昔,一揚(yáng)下巴,“你說你還有兩顆那種藥丸對嗎?”說著將鐵棍交到左手,右手朝著沈夢昔霸氣地一伸。
沈夢昔瞥了一眼薩沙和宋朝輝,知道他們沒什么大事,從長椅上站起來。她并不覺得自己剛才說錯做錯了什么,甚至還想過,要用內(nèi)力替他疏通一下,再讓宋朝輝“招安”一下他,解決他的“就業(yè)問題”呢。誰知他二話不說就甩她臉子,又恩將仇報,想打她不說,還要搶余下的兩粒九花玉露丸!這不是畜牲嗎?
沈夢昔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濱城放晴的第三天,你突然發(fā)燒,因人緣太差,一天一夜沒人管你,但你沒吃藥也熬過去了。身體變得特別有勁兒,下床時把床頭都拉彎了,并且可以改變金屬的性狀,但這能量太強(qiáng)大,你并不能完全控制它,還使你很受折磨?!?p> 沈東軍縮回手,退了兩步,想起之前金歡喜就曾全部說中自己的心思。
沈夢昔笑著向前走了兩步,“這世上,只有我不想知道的,還沒有我不能知道的?!?p> 沈夢昔說得確定無比,沈東軍覺得她太狂妄,但不知為何卻不由自主信了,他啞巴了,不敢動,也不知道說什么。
沈夢昔伸手抓向沈東軍的鐵棍,他本能地躲開,誰知眼一花,鐵棍已瞬間易手。
“還我!告訴你!我力氣大,異能也強(qiáng)大!控制不了說不定就打死了你!”嘴上說著,卻仍是沒敢貿(mào)然上前。
沈夢昔一笑,“異能么?你知道什么是異能嗎?呵呵,我還以為你需要我的幫助,現(xiàn)在看,倒是我想多了。”
她握著那根由多種金屬擰成的鐵棍,略一觀察,里面有自行車的車梁,有鐵柵欄,甚至有快遞小哥的黃色頭盔,她哭笑不得,多么粗暴的異能使用方法啊。
她打算將鐵棍收入武陵空間,或者干脆直接將它轉(zhuǎn)移到五十米外的石頭縫里,嚇唬一下沈東軍,心念一動,忽然覺察手中鐵棍的異常,仔細(xì)感覺,又似乎不對,她狐疑地將鐵棍橫了過來,左手握著,右手拇指食指,朝著鐵棍捏了一下,膻中穴一熱,一股從未感受過的能量,順著手指噴薄而出,一個沒控制好,鐵棍給一下捏扁了!
眼看著跟沈夢昔手腕一樣粗細(xì)的鐵棍,一下子被她纖細(xì)的手指捏得幾乎斷了,沈東軍接連倒退三步。
沈夢昔也嚇了一跳,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有了這種能力,這是和沈東軍一樣的異能嗎?她瞇著眼睛琢磨了一會兒,又感受了一番,這才再次朝著鐵棍捏去,這次,她摸到了一點(diǎn)規(guī)律,漸漸能夠控制那股子能量了,于是,又輕輕巧巧地將鐵棍捏回了原來的形狀。
宋朝輝和薩沙都吃驚地過來,盯著沈夢昔的手看。
沈夢昔忽然雙目一凜,又閉上了雙眼,三個男人都傻了一般看著她,不敢動。
等她緩緩睜開雙眼,三人只覺那鳳眼中精光一閃,然后盡數(shù)斂去。
沈夢昔對著沈東軍不懷好意地一笑,伸手朝著亭子邊一棵松樹一揮手,松針簌簌落下,不等落地又全數(shù)飛起,如萬箭齊發(fā)般朝著沈東軍而來,沈東軍大叫一聲,抱頭逃竄,卻是沒兩步就中招了,那松針雖快,但明顯力道不足,多數(shù)都從他衣服上落下,只有少數(shù)淺淺扎在他的手上頭上。
沈夢昔又沖著亭子外洼地的小水泡一指,里面的水忽然自動浮起,顫顫巍巍慢慢凝成一個水球,晃晃悠悠朝著沈夢昔飛來,飛過薩沙身邊時,啪嗒一聲落地,打濕了他的阿迪達(dá)斯球鞋。
還嫌不夠,沈夢昔朝著沈東軍脖子上沒來得及拔下的松針一指,松針上冒出一個小火苗來,忽閃兩下又滅了,空氣中留下一股子松香味。
她最后蹲下來,在亭子內(nèi)的地磚上,隨便伸手摳了摳,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坑坑。
金木水火土試了一個遍而,沈夢昔仰天大笑,又對著長空長嘯三聲才算盡興,最后一把抱住走過來的宋朝輝,“朝輝,這也太好玩了!”
甚至連薩沙都不那么礙眼了,還順手在他磕到的大腿上拍了幾下,替他療了傷。
沈東軍渾身發(fā)抖,方才那股子狂傲全然不見,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金歡喜!求你幫幫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