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引發(fā)余毒
村子也是有村子的規(guī)矩的,尤其是像他們這種村子,大多都是幾家的祠堂連在一起的。
族里面年紀大的老人,直到現(xiàn)在也還保持著祠堂的德高望重的長輩的這個身份,往常早上做的那些事情,大家都有所耳聞,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而這一次人證物證記載又剛好觸及到了村長的女兒,這一次村長自然是要從重處罰的。
趙三挨了幾藤條,當(dāng)著村子里的所有人的面道歉,說自己以后洗心革面,再也不做這樣的事情。
趙三一輩子都沒有受過這種屈辱,心里更是將趙書熹恨上了,如果這件事情不是趙書熹從中作梗的話,他那天不會神智失常,趙三不是個蠢人,在村子里整天游手好閑流里流氣的,卻能夠不被人抓到把柄,這也算是他的能耐。
趙書熹和容燼也在人群中看了好一陣的熱鬧,像趙翔這樣的人就是要好好的用藤條讓他記住。
趙書熹還看見那天打人的那個壯漢也在人群之中,聽說那個壯漢就是村長給自己的女兒相看的人家,兩家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心照不宣了。
趙三在挨打的時候是躺在一條長凳子上,在祠堂門口,村子里好多人都來圍觀了。
村子里被趙三害過的人加多了,不是偷人家一只雞,就是言語上調(diào)戲兩句,甚至做一些不清不楚的勾當(dāng),明里暗里的都害了不少人,要不是沒有抓到證據(jù)的話,趙三恐怕早就被人押送去官府了,不過恐怕趙三這些年打沒少挨,罵也沒少挨。
看完挨打之后人群也散了,趙書熹和容燼也隨著人群一同回了家。
第二天清晨李大爺?shù)呐\嚲鸵呀?jīng)在村口等著了,村子里的人都帶著東西坐著伴兒坐上了牛車,趙書熹和容燼也要趁早去回春堂。
自從趙書熹來了之后,回春堂生意已經(jīng)好了許多了,而且不必像之前那樣來的人多的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現(xiàn)在一邊有了人候診的區(qū)域,還有了排隊這個主意,一開始大家都覺得很麻煩,可后來發(fā)現(xiàn)真的有便利之后,便沒有人再說閑話了。
看著趙書熹進來,方青只是點了點頭,沒時間打招呼。
容燼依舊是非常矜持的跟方青點了點頭,兩個人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點頭之交,話都沒說上過一句。
趙書熹耳朵尖的聽到那些病人們說了一句,返鄉(xiāng)的大關(guān),今天好多人都在談?wù)撨@個消息,趙書熹一路走來都聽人說了不少。
“什么返鄉(xiāng)的大官啊?”在這個時代,這些官員可是很重要的,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別說民與官之間的階級了,打聽一點事情也好過自己之后犯錯。
方青其實也只是聽了一些傳言,不太清楚,“聽說好像是京城的一位四品大官,如今年紀大了,告老還鄉(xiāng)了,回了咱們這個地方,今天好多人都在說呢。”
趙書熹了然的點點頭,四品的確是大官了,尤其是到了他們這個小縣城。
見到趙書熹很有興趣的樣子,方青又接著說,“聽說如今京城朝廷也動蕩的很,這位大官本來年紀還不到退休的年限的,是他自己主動說自己年老了想回家鄉(xiāng),這才主動掉下來的,我聽說如今朝廷里面還貶了不少的官員?!?p> “這些都是聽那家大人的仆人們說的,對了,那家大人姓李,就住在城東。”
這些消息趙書熹不過是了解一下,可是看到容燼手下的動作突然慢了,眉頭還皺著,看起來對這件事情很在意似的。
對了,容燼也是來自京城的,容家,到底是商人還是朝中官員呢?
“被貶?怎么會無緣無故被貶呢?”
算了,就當(dāng)自己做個好事兒吧,這段時間他也幫了自己不少忙,這個消息就當(dāng)是送給他的了。
畢竟能夠讓一位大官因為朝廷中的動蕩,而自己請求告老還鄉(xiāng),說明朝廷里面發(fā)生的事情不一般,大概就跟朝廷中經(jīng)常貶斥官員有關(guān)系。
“我也只是聽這位李大人家仆所說?!本瓦@件事情還和趙書熹有關(guān)系呢,回春堂名聲大了之后,這位李大人回到家鄉(xiāng)有些水土不服,家里的仆人便過來請大夫,這不知道回春堂的名聲之后便請了方青去。
方青這才知道了一些內(nèi)幕。
“聽說貶值了很多年輕的官員,還有一位本來是將軍,卻被貶去了守城門,我對這些倒是不太了解,不過他們家的仆人對這件事情看起來卻有些義憤填膺,看來這位小將軍還挺得人心的?!?p> 兩個人雖然是說著話,手下的動作也不慢,就憑著他們對藥材的了解,即便是不看著藥材,也知道藥放在哪兒的。
容燼確實扔在了一旁,手里的藥包掉了都沒發(fā)現(xiàn)。
“小伙子,掉了!”一位老太太提醒容燼。
容燼回過神來,拿起藥重新包起來。
趙書熹缺失做了皺眉頭,眼神的余光注意著容燼剛剛方青談?wù)摰竭@位返鄉(xiāng)的李大人,容燼都沒有其他的舉動,可是提到這位被貶的小將軍容燼反應(yīng)卻如此之大,難道這位小將軍是容燼認識的?
容燼此刻心情很復(fù)雜,這些天他沒有收到不小的消息,本來來縣城也是為了能夠更方便的接到消息,現(xiàn)在卻聽見了這件事。
他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位被貶的將軍一定就是韓琨。
江山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可趙書熹,卻發(fā)現(xiàn)今天容燼已經(jīng)酒神好幾次了,雖說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可看起來好像對某些事情很著急在意,還表現(xiàn)到兩人一回家之后,容燼就開始瘋狂的在院子里面練起武來。
趙書熹剛從廚房端著粥出來,就見到院子里容燼正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的練著拳腳。
“停下,你干什么?”
他將手里的粥放到桌上,趕緊制止了容燼,他臉上一片蒼白,絲毫沒有血色,還大口的喘著粗氣。
停下之后臉上更是一陣清白之色,看上去就像是命不久矣的模樣,趙書熹一把脈,好家伙,這人急于求成,引發(fā)了身體里的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