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醫(yī)者父母心
要不是桌上的飯菜夠美味,恐怕這兩個人不知道說到什么時候。
如果說還有什么能夠讓這兩個男人安靜下來的話,就只有趙書熹做的這頓飯菜了,尤其是方青,第一次嘗到趙書熹的手藝,方青簡直驚為天人。
回過神的時候,方青和容燼就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不知不覺在競爭當中將這一桌菜掃蕩光了,想到自己剛剛還在廚房說不用做太多,方青的臉便一下子紅了起來,今日本來是來探望病人的,倒是讓人給自己做了這一頓大餐。
做菜的人最希望的就是看到自己做的菜被人吃光光。
看著干干凈凈的盤子趙書熹臉上的笑意更是真誠了許多,還一直邀請容燼再來玩,不過容燼不是一個看不懂形式的人,今天本來只是過來看看自然吃過飯不久就告辭了,說是一管還有事。
一說到醫(yī)館趙書熹就不再難了,醫(yī)館可是她在這里的第一個事業(yè)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
趙書熹送方青出了門,一回來便迎來容燼語氣奇怪的一句話,“他都知道怎么來,難道還不知道怎么走不成,還得去送他?”
“這是禮節(jié),你懂什么呀?方大哥今日是以為我生了病特意過來看我的。”
“方大哥方大哥,你們兩個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你們兩個不只是合作伙伴嗎?還是說你對他有其他的意思?”
其他的意思?
趙書熹一臉霧水,想了一會兒這才懂了容燼說的其他的意思是什么。
她像是極其不能理解的樣子,“你說什么呢?怎么可能會有其他的意思,我們兩個是合作伙伴更是朋友,你可別想歪了我們的關(guān)系?!?p> 雖說方青人是還不錯,不過趙書熹現(xiàn)在不是考慮男女關(guān)系的時候,現(xiàn)在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賺錢,再說了兩個人本來已經(jīng)是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了,弱勢真的有了,什么其他的牽扯,以后生意上的事情可說不清了。
這些事情就沒必要給容燼解釋了,反正自己是不可能考慮和方青其他的關(guān)系的,從早上方青做合作伙伴開始,他們兩個之間就不可能有其他的關(guān)系了。
容燼不自覺的笑了,從剛剛一直開始沉著的臉,這才有了一點生氣。
“原來是這樣?!?p> “你笑什么?”趙書熹奇怪的問。
“沒什么,你手藝還不錯,以后有機會的話帶你去京城見識見識,京城的吃的可比這里豐富多了?!?p> 趙書熹是一個會吃的人也是一個愛吃的人,聽到大款這樣說,當然是不會拒絕了,而且那是京城,放在后世,那也是首都!
她這人一顆紅心向祖國,還想見見這個最繁盛的首都是什么樣子的,小小的拍了一下馬屁,“容公子大氣!”
大概是平常趙書熹說話都不太好聽,好不容易說了一句好聽的話,倒讓容燼發(fā)現(xiàn)了趙書熹的另一個優(yōu)點,至少該拍馬屁的時候還是挺會的。
趙書熹轉(zhuǎn)身出了門,再次回來的時候,將手里拿著的托盤放在桌子上,笑瞇瞇的對著坐在床上的容燼說,“好了,脫衣服吧?!?p> “什么?”
容燼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趙書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好像有些引人歧義。
“我是說脫下衣服我給你扎針。”
趙書熹有些好笑的說,“我可沒這么饑渴,你現(xiàn)在可還是一個病人呢,就算是我在如狼似虎如饑似渴,也不至于要對一個病人下手吧。”
不過說實話,趙書熹喜歡的正好,就是容燼這種類型長得很貴氣禁欲,平日里看上去攻氣滿滿,可是一旦病下來之后,整個人變得有一些弱弱的氣質(zhì),反而更容易讓人有照顧他的欲望。
可惜了,趙書熹并不想自己卷入一些無謂的紛爭之中,之前只以為容燼的身份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可昨天容燼在睡夢中說的那些表明了容燼的身份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趙書熹自認為自己還是想過簡單平凡一點的日子的,既然有了這個機會,在青梧村呆著也不錯。
聽了趙書熹的解釋,容燼就知道自己剛剛是會錯意了。
此刻再看趙書熹的眼神之中,沒有任何旖旎的意思,我也說是心如止水了,容燼頓時覺得自己剛剛那個樣子反應有些過大了。
容燼冷靜的解開了上衣的衣帶,脫下了衣服露出了堅實的上半身。
趙書熹甚至有些想吹下口哨,容燼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不會有過于明顯的肌肉,讓人看了之后反而敬而遠之,而是恰好的程度是趙書熹最喜歡的那個類型之前趙書熹其實也給容燼上了不少次藥,可那個時候容燼是昏迷的狀態(tài),哪里比得上現(xiàn)在的活色生香。
奇怪的是趙書熹之前也見過不少病人的軀體,卻沒有這種感覺,難道是自己來到這里之后寡的太久了?
還是說,因為容燼竟然罕見的耳朵都紅了,雖說容燼是背對著自己的,看不到臉上的情況,可是就連脖子和耳朵都變得通紅,他這也太敏感了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趙書熹默默的在心里念了幾句,保持冷靜的姿態(tài),甚至還有心思寬慰容燼幾句,“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醫(yī)者父母心嘛,你在我眼中只是病人跟我的子女是一樣的,難道做娘的看看你你還會害羞不成?”
這句話一說出來就連趙書熹也想拍自己兩嘴巴,自己說的這是什么呀?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呢,在大夫眼里病人是不分男女的,你也不用覺得有什么不方便的,要不你把眼睛閉上當做我是一個男人?”
越解釋這個話的意思就越奇怪了,容燼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你不用說了,麻煩你為我上藥吧,不用管我?!?p> 趙書熹確實做得很自然,手也是穩(wěn)穩(wěn)的,絲毫沒有因為眼前男人美好的肉體而耽誤了手下的動作,這是她多年以來的習慣,在治療的時候無論什么事情,也不能夠影響了手上做的事情。
容燼聽到身后的人平穩(wěn)的呼吸,沒有一刻是不平靜的,內(nèi)心忽然有種奇異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