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故清塵的魂魄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了,凝濁的存在卻擾亂著導(dǎo)致胡瑩一直沒有醒來。就這樣過了兩年,故霜天的美酒早就釀好了,分別裝在小壇子里,讓白皎月去給故云送了一些,自己留下了一些。
又是一年春天,“真是過的好快啊,算了算今年小徒兒十六歲了?!惫仕煺驹谠鹤永镎f道?!皫煾?。”胡瑩因為凝濁沖破鎖鏈逃了出去,醒了過來。胡瑩醒來看著周圍,這不是自己的那個院子么?隨后走出房間,看見了故霜天喊了一聲。
故霜天轉(zhuǎn)頭看見站在身后的胡瑩說道:“徒兒你怎么醒了?”“剛才有些頭疼,然后就醒了。”胡瑩笑著說道。故霜天捋著白須,眉頭緊鎖,想來定是凝濁掙脫了,逃了出去,徒兒才醒過來?!皫煾担阍趺戳??”胡瑩看著故霜天皺眉問道?!斑M屋說吧?!惫仕焱约悍块g走去說道。胡瑩跟著師傅進了房間。
兩人坐在桌前,故霜天說道:“你還記得南陵城么?”“嗯,當(dāng)然記得,那天我和白皎月去了南陵城,和幽濁們打了起來,后面被凝濁的法陣吞噬了妖力,后面就不知道了?!焙摯鸬?。“你這已經(jīng)昏睡了兩年了,在你妖力被吞噬殆盡之后,凝濁看見我接住了你,便想附身與你,好來對付我和白皎月?!惫仕斓沽艘槐杷?,喝完之后繼續(xù)說道:“所以他向你沖了過來,我和白皎月雖用妖力抵擋,但是他還是不顧代價的附身在你身上?!焙擖c了點頭,雖然在昏睡,但是魂魄和后來的事,她是知道的。胡瑩說道:“剛才凝濁突然蘇醒,掙脫了禁錮他的鎖鏈,逃了出去,我才頭疼著醒了過來?!薄班牛热慌芰顺鋈?,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惫仕焖妓髦f道。是啊,他怎么可能會不來找她報仇,胡瑩點了點頭:“師傅,那我們怎么辦?”
“你才剛醒過來,還適應(yīng)么?”故霜天捋著白須說道?!半m然沉睡了兩年,妖力也還算靈活?!焙撔χf道?!班?,皎月去給故云送酒還沒回來,這幾日你先好好調(diào)息,那凝濁估計是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惫仕煺f道?!班?,師傅放心。”胡瑩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她要在凝濁回來之前,活動活動手腳,免得師傅他老人家擔(dān)心。胡瑩在院子里召出幽藍(lán)焰,看著手上的幽藍(lán)焰,還真是好久不見了。胡瑩用手上的幽藍(lán)焰擊落著樹上的雪,而不讓樹枝搖晃,剛開始還不熟,把雪擊落下來,樹枝都要搖晃一陣,漸漸隨著樹上的雪落下,慢慢熟練起來。故霜天看著在院子里修習(xí)的胡瑩,微笑著點了點頭。
白皎月聽清塵師傅的差遣,拿了一些酒往七道嶺送去。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釀好的酒了,每次釀好之后,清塵的師傅都會讓他來送,他也樂意的答應(yīng)了,順便可以看看故云他們。故云看見白皎月落在醉清苑,笑著迎接道:“辛苦了,師傅他老人家還好么?”“你不是經(jīng)常和師傅用乾坤鏡聯(lián)系么?還用得著我?”白皎月笑著遞過手里的酒壇說道?!肮?,看來師傅很喜歡你嘛,乾坤鏡都知道了?!惫试平舆^酒壇,兩人說笑著往里走去。
“兩年了,清塵還沒醒么?”故云邊走邊問道?!拔襾碇畷r還沒有?!卑尊ㄔ禄卮鸬??!霸捳f你師傅學(xué)會釀酒,可是讓你大飽口福啊?!卑尊ㄔ滦χf道?!澳悴灰彩?,在師傅那里沒少喝吧?”故云笑看著白皎月說道?!拔夷哪芎湍惚劝?,你師傅每次釀好酒,都讓我給你送來?!卑尊ㄔ伦谠褐械氖琅哉f道。故云也把酒壇放在桌上笑著說道:“那是師傅惦記著我們這幾個徒弟?!卑尊ㄔ滦χf:“這不我也惦記著你,才來送酒?!眱扇俗谑狼罢f笑著。
故墨他們也都回來了,看著桌上的酒壇就知道師傅又送酒來了,故云笑看著他們都回來了,開始分送來的酒,一人一壇,故墨、故嵐、故錦一人抱著一壇回房間去了。白皎月和故云在石桌前坐著聊著近來發(fā)生的事情。過了一會,故墨三人都放下酒回來了,五個人坐在桌前,白皎月給一人倒了一杯酒,給他們說著:“清塵的師傅讓我給你們送了幾壇好酒,這一壇是給大家喝的,說你們操心七道嶺也挺辛苦的?!惫试贫似鹁票瑖L了一口:“嗯,師傅釀的酒都快追上清塵了,看來這兩年來,師傅也沒閑著啊?!卑尊ㄔ滦χf道:“那當(dāng)然了,這兩年來都釀了好幾次酒了?!惫誓攘艘槐骸班牛宓墓阄?。”故嵐端著酒杯淺嘗著,故錦笑著端起酒杯聞了聞:“看來故云收集的花果都很新鮮。”故云笑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趁著皎月來多喝兩杯,等人家走了你們又不舍得喝了?!卑尊ㄔ滦χ驳沽艘槐坪戎骸澳銈兌即嬷簧岬煤龋鍓m的師傅不是每次都讓我給你們送來么?”故錦給故墨又倒了一杯,給自己也滿上說道:“可不是嘛,就是師傅每次送來他們都不舍得喝?!?p> 故嵐拿起酒壇給自己倒?jié)M說道:“師傅送來的酒,你們不舍得喝,留著等清塵回來?”“這倒是個不錯的注意?!惫试菩χf道?!翱磥砉试剖窃缇瓦@么打算好了?!惫叔\笑著又倒了一杯酒說道。白皎月笑著說道:“原來都存著等清塵回來呢?”“哈哈,估計大家都很想清塵了。”故云又斟滿一杯酒喝著說道?!拔铱词悄愫芟肭鍓m吧,哈哈哈。”白皎月喝完杯中的酒說道?!拔铱匆彩?,他經(jīng)常去看清塵的?!惫叔\看著故云笑著說道?!澳銈兙蛣e調(diào)侃我了。”故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幾人從下午談笑著快到晚上,才不舍的散去。故云和白皎月并肩走著:“你今天也喝了不少,不如去我那休息一晚?”“嗯,也好?!卑尊ㄔ滦χc頭道。故云和白皎月走到故云房間門口,白皎月笑著說道:“你不會讓我睡你房間吧?”“瞧你說的,我們醉清苑又不是沒有客房,我房間旁邊正好空著,你就在那住吧?!惫试婆牧伺陌尊ㄔ碌募绨蛘f道?!昂?,你也早點休息?!卑尊ㄔ滦χf道。兩人說完,各自回房間休息去了。
胡瑩在小院中修習(xí)到快天黑才回屋休息了一會,倒了一杯水喝著,最近還是抓緊修習(xí),好應(yīng)對凝濁到時候回來找她復(fù)仇。在桌前坐著思考了一會,胡瑩便去睡了。
凝濁從胡瑩體內(nèi)逃脫,便飛去了南陵城,如果那些惡念還在的話,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凝濁飛到南陵城上空,居高臨下的看著南陵城,這些早已破敗不堪了。看著滿城沒有一絲幽濁的氣息,難道全都被那老東西滅了個干凈?隨著時間漸漸天黑,怨念,惡念都隨之飄了出來,還有之前潛匿的幽濁們都紛紛跑了出來?!肮瓉砟銈兌荚谶@啊。”凝濁看著飄出來的惡念和幽濁說道。凝濁召回了幽濁們,又吸取著惡念、怨念,看來自己很快就能去找那對壞了他好事的師徒二人了。自己當(dāng)時沖進胡瑩體內(nèi),本想借她之手突襲那老東西和愛管閑事的那小子,沒想到一進去就被壓制住,這一鎖,便是兩年……現(xiàn)在終于重獲自由了,凝濁暗下決心,定要培養(yǎng)出更強大的幽濁大軍去找他們報仇。
白皎月又在七道嶺上多留了幾日,胡瑩每天除了修習(xí),閑下來的時候想著白皎月在這兩年都在這里住著么?師傅怎么會讓他在這里?。抗仕炜粗l(fā)呆的胡瑩,捋著白須走了過來:“乖徒兒,在這想什么呢?”胡瑩聽到師傅的聲音,回過神來:“師傅?!薄班?,看你在這坐了半天了?!惫仕煨χ讼聛碚f道。“我在想師傅這兩年怎么會讓白皎月在這里住著?!焙摐\笑著給師傅倒了杯茶水說道?!斑@個啊,是這小子想要留下來,我看在你面子上才答應(yīng)了?!惫仕煨粗撜f道?!皫煾担阌终{(diào)笑我?!焙撔χf道。故霜天笑著說:“不是徒兒你喜歡這小子么?怎么又說師傅調(diào)笑你了?”胡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故霜天繼續(xù)說著:“師傅都替你看過了,皎月不僅溫潤如玉,酒品人品都還不錯,還有啊,我問他愿不愿意用護心鱗來救你,他都愿意,我家徒兒沒看錯人啊?!薄皫煾?,你是不是又問人家了?”胡瑩看著師傅說道?!肮?,師傅這不是替你看看嘛?”故霜天大笑著說道。
“你都還問什么了?”胡瑩知道師傅肯定是沒少問白皎月說道?!澳闶遣皇沁€問人家的心意了?”胡瑩又說道?!昂昧撕昧?,師傅都告訴你?!惫仕煨χf道。“這兩年啊,讓他在這里住著,陪著我釀酒,哦,對了,阿塵,師傅讓故云拿了你的酒譜來學(xué)釀酒,你不會生氣吧?”胡瑩笑著搖了搖頭,她知道師傅這兩年來都在照看她,她又怎么會生氣呢?!澳蔷秃茫乙矝]問什么,除了問他愿不愿意用護心鱗救你,也就問了一次……”故霜天看著胡瑩說道。胡瑩看著師傅說:“問了一次什么?”“問了一次,他愿不愿意娶你,徒兒你可別生師傅的氣,師傅這不也是幫你問問嘛?!惫仕燹壑醉毧粗撜f道。
胡瑩噘著嘴轉(zhuǎn)過身去,師傅怎么能這么問嘛?這不擺明了讓白皎月娶自己嘛,也不知道白皎月是怎么想的?“好徒兒。”故霜天看著胡瑩扭過身去,站了起來走到胡瑩面前說道:“別生氣了,師傅這還不是為了你的幸福嘛?”“那您也不能問的這么直接呀?!焙摽粗仕煺f道?!皫煾迪騺聿幌矚g那么些彎彎繞繞,這不就問的直白了些。”故霜天解釋著說道,要是乖徒兒生氣不理自己了,那不是沒人陪他這個老頭子說話了?“好吧,那他怎么說的?”胡瑩看著故霜天問道?!澳亲匀皇鞘衷敢饬?,我家乖徒兒這么乖巧懂事,長得又這么漂亮,誰還不愿意?。俊惫仕炜粗撨@么想知道,捋著白須笑著說道。
“要是他不愿意,故云,故嵐想必也是愿意的。”故霜天笑著說道,他這幾個小徒兒,他當(dāng)然是最為了解的了,阿墨是天性淘氣,一直把阿塵當(dāng)姐姐,阿云,阿嵐嘛,這兩人雖然嘴上不說,還是看得出來都很在乎阿塵的。“師傅,你又來了?!焙搵舌恋馈!昂煤煤茫瑤煾挡徽f了,你早些休息。”故霜天笑著說道,就走了出去。
師傅也真是的,胡瑩看著師傅走了出去想著,怎么就把白皎月和故云、故嵐他們都說的很喜歡自己一樣。胡瑩拍了拍小臉蛋,好了,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胡瑩走到床邊,脫了衣服,就準(zhǔn)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