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京城第一家個體飯店
時間來到了80年10月。
“雨柱,聽同學(xué)說翠花胡同開了一家個體飯店,生意好的不得了?!比蕉吩诔栽顼埖臅r候,跟何雨柱聊起了這事。
“是不是叫悅賓飯店?”何雨柱問。
“好像是叫什么悅賓,你怎么知道的?”
“報紙上都報道了,甚至連M國的報紙都報道了此事?!焙斡曛f道,“……你不會叫我也開一個飯店吧?”
“是有閃過這個念頭,你廚藝這么好,不開飯店有些埋沒人才。假如你開了飯店,生意一定好的不得了。”
“不過馬上就覺得這想法太可笑,你一個堂堂大廠的廠長,怎么可能跑去當(dāng)大廚。”冉冬梅接著說道。
“你這想法挺好的?!?p> “你不會真的想開飯店吧?!”冉冬梅有些吃驚。
“為什么不能開?你都說了我的廚藝很好。只不過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去掌勺不太合適?!?p> 何雨柱說完話鋒一轉(zhuǎn):“如果我只是當(dāng)出資人、當(dāng)老板,不去掌勺,那這問題不是解決了嗎?”
“你這是雇人做,自己當(dāng)資本家,這是上面是明確不允許的?!?p> “我知道上面有這個規(guī)定,個體戶不能雇工,只能自己一家人干。但不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嗎?”
“什么對策?”冉冬梅問。
“很簡單,出錢出資暗地里進(jìn)行?!?p> “這樣是可以,但這個人要可靠才行。不然碰到個黑心的,吃了你的錢,或者在賬上做手腳,到時你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看來你這幾年的大學(xué)沒白上,考慮得挺周到?!焙斡曛】淞艘幌氯蕉?。
“那是,以后你可要多聽我的。”
“打??!別給點(diǎn)陽光就燦爛,你那點(diǎn)道行在我面前還太淺。”
“哼!你還嘴硬,走著瞧?!比蕉反_實(shí)有點(diǎn)不服氣。
讀了大學(xué),心氣自然高了,自然有點(diǎn)不服何雨柱這個初小文憑。
“扯遠(yuǎn)了,還是說開飯店的事吧。”何雨柱將話題拉回來,“剛才你說到這個人一定要可靠,這點(diǎn)我非常贊同?!?p> “那你有人選了嗎?”
“有,只有他我才完全信得過?!?p> “你是說馬華吧,但他現(xiàn)在是食堂主任,他會聽你的辭了工作干個體?”
“我心里也沒準(zhǔn)……”何雨柱沉吟道,“不過他這個食堂主任,因為政策原因轉(zhuǎn)不了干部,也就沒多大意思。這種情況下,叫他辭工,困難應(yīng)該不大?!?p> “雇工的問題解決了,那你打算什么時候開始行動?”
“別急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F(xiàn)在國家還沒有出臺關(guān)于放開個體經(jīng)營的文件,你這時湊上去,舉報反對的聲音肯定不少,麻煩事一大堆。而且規(guī)模又不能大,賺不了幾個錢,得不償失。”何雨柱說完,放下碗筷,也結(jié)束了這次討論。
當(dāng)天中午,何雨柱和冉冬梅特意跑到了悅賓飯店。
此行除了見識第一家個體飯店是啥樣外,還想嘗一嘗他們做的菜。
因為前幾天他去交好的領(lǐng)導(dǎo)家,聽他說,飯店的老板娘給一位首長當(dāng)過保姆做過飯,做的菜還被首長好評過。
都說同行相輕,何雨柱也想見識一下被首長好評過的老板娘的廚藝。
可到那邊一看,好家伙!翠花胡同里排滿了長隊,都排到了胡同口五四大街上了。
而且還有很多外國人和采訪的記者。
何冉兩人一看,知道中午是吃不成這悅賓飯店的菜了。
他們問一排隊的,聽他說來這吃飯得排號,現(xiàn)在排,也要10多天以后才能吃得上。
何雨柱一聽,馬上熄了吃飯的興趣。
他走到飯店的院子里,見一個老外在那嘰里呱啦跟老板交涉。
老板自然是跟鴨子聽雷公一樣,一臉懵地站在那,一句都聽不懂。
“艸!還是老外有錢,竟然提出按每人10塊錢的標(biāo)準(zhǔn)包一桌?!焙斡曛÷曕止玖艘痪洹?p> 冉冬梅就在他旁邊,此時她正在努力聽那M國人說話,可聽了十多句,還是聽不出老外話里的意思。
這時聽到何雨柱的嘀咕,不由大是詫異,問道:“你聽得懂英語?”
何雨柱一怔,知道自己無意當(dāng)中裝了一回逼,輕聲回道:“為了看國外的技術(shù)資料學(xué)了一點(diǎn)?!?p> 何雨柱的解釋并沒有完全釋了冉冬梅的疑惑,她正想再問下去,卻在此時,后面急急跑過來一個人,一邊跑一邊說著洋中混和的話:“sorry!sorry!來遲了,剛剛上了個restroom?!?p> 冉冬梅見有翻譯來了,就想看看何雨柱說得對不對。
只見那老外又重復(fù)了一遍,翻譯聽了后對老板說道:“M國大使館,要在你們這包桌,每人按10塊錢的標(biāo)準(zhǔn),大概有六七個人?!?p> 老板聽了,眼睛明顯瞪圓了一下,“每人10塊,一桌七個人就是70塊。我這砂鍋白菜豆腐賣一毛九,炒肉絲賣五毛六,油燜大蝦賣兩塊四,這要多少好菜才能夠上70塊啊?!?p> “既然人家這樣說了,你就盡管挑好菜上?!狈g說完又問道:“行不行給個話。”
“行行行!開門都是客,你給這外國客人回話,就按他的要求辦,不過要等幾天?!崩习逍χf道,明顯有些激動。
這一桌抵高干子弟的好幾桌,抵普通百姓的十幾桌,他怎么不有一點(diǎn)小激動。
看到這里,何雨柱拉了冉冬梅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有時有些看不懂你。”走在路上,冉冬梅忽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怎么看不懂我,你不是說我學(xué)歷低、相貌平平嗎?我就是這樣的人。”
“這是明顯的東西好嗎,傻子都能看出來?!?p> “那你還看出什么了?”何雨柱微笑著問道。
“比如,今天你怎么懂英語,比我這個大學(xué)生都還歷害?!?p> “這不是我很厲害,而是你很差好嗎?”
冉冬梅好像受了一萬點(diǎn)爆擊,掐了何雨柱一下:“你竟敢損我,我的英語成績哪里差了,回回考試都在系里前三?!?p> “那說明不了什么,只能說明你學(xué)的是啞巴英語,口語一點(diǎn)都沒練?!?p> “啞巴英語?”
“對,啞巴……啊…啊…啊”何雨柱學(xué)著啞巴的樣子。
“你敢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冉冬梅拍了何雨柱一下。
“現(xiàn)在收拾我可不是時候。”何雨柱富有意味地笑著,湊到冉冬梅耳邊:“晚上隨你怎么收拾我……”
“討厭……”冉冬梅又輕輕掐了何雨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