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被帶走
“她在胡說??!”沈德明怒吼,“這孩子平時就喜歡撒謊!小小年紀(jì)在街頭流浪整天和那些小偷流氓混在一起。我們沈家看她年齡小,還是個女孩,好心收養(yǎng)她。沒想到這么小的孩子竟然學(xué)會了恩將仇報?。 ?p> 沈秋真想為沈明德點蠟,沈家人都不笨,可惜出了個豬隊友。這么信口開河的真的好嗎,這不是千里送人頭?順帶著把一家人都推坑里去了。
沈秋拉了拉警察的褲腿,把手里的那個包裹遞給他。
警察接過,打開看了看。在看到那堆碎紙時,他眉頭一緊,犀利的目光看向沈家人。
“沈先生,請和我們走一趟吧。”
此話一出,宴會廳里的眾人一片嘩然。
此時沈宜山如夢初醒,“你們……你們怎么能隨便抓人?。。俊?p> “我們只是請您去所里,配合我們了解情況?!?p> “警察同志你也看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宴……”
警察抬手打斷他的話,親自把手里的那包東西遞到沈宜山面前,特別是那張被撕碎的結(jié)婚證明。
“我們會對此事進(jìn)行詳細(xì)的調(diào)查,先請您和我們走一趟。”
考慮到沈宜山的身份和沈家在海市的影響,幾個警察并沒有強行帶走沈宜山,而是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公!”于怡月慌忙拉住沈宜山的手,“老公你放心,我會請最好的律師,你不會有事的!”
沈德明和周瓊也圍在兒子身邊,“宜山你放心,我立刻找人安排?!?p> “兒子,沉住氣,別慌!”
警察在一旁催促,“走吧?!?p> 沈秋看著被帶走的沈宜山,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
她轉(zhuǎn)頭想在人群中找找沈欣寶,那個可愛的妹妹在她上輩子的三十九年中可是扮演著至關(guān)重要的角色。她不介意這位同父異母的妹妹用眼淚,為這場表演畫上圓滿的句號。
穿著蓬蓬裙像一個小公主的女孩正靠在一個男孩的懷里,男孩拿手帕幫她抹眼淚,嘴里說著什么,似乎在安慰她。
邊上還有個小胖子,做著鬼臉逗沈欣寶笑。
忽然男孩清澈的黑眸朝沈秋這邊看來,目光相遇的一瞬間。沈秋被那男孩精致的眉眼驚到,這孩子忒漂亮了!
回過神,沈秋對那孩子齜了齜牙,習(xí)慣性的比了個中指。
一轉(zhuǎn)身,又成了無依無靠的小可憐。
“哥,你看什么呢?”
“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牧燁對著牧浩宇豎起中指。
邊上的牧啟遠(yuǎn)看到了,一把拍掉了他的手。
“誰教你的!?”
“小叔,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非常不禮貌的動作,豎中指代表對別人的鄙視。你以后不許這么做,聽到了嗎?!”
“哦。”
牧燁目光疑惑的看向門口,可惜那里已經(jīng)沒了那個小小的身影。
牧啟遠(yuǎn)看了眼沈家人,對兩個孩子說。
“我們走吧。”
“可這個小孩子抓著我不放?!?p> 聞言牧啟遠(yuǎn)垂頭,就見小女孩的手死死的抓著牧燁的衣服。
找來個一個沈家的女傭?qū)⒑⒆颖ё?,沒想到那孩子又哭又喊,就是不肯放手。
一個一臉書生氣的男人走過來,“讓我來吧?!?p> 他蹲下身,摸著沈欣寶的腦袋哄著。
“不哭,不哭,欣寶乖,舅舅抱,好不好?”
看到熟人,沈欣寶終于松開手,一頭撞進(jìn)舅舅的懷里,委屈的大哭。
抱起孩子,于念禮抱歉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牧先生,我侄女還小又遇上這種事?!?p> 牧啟遠(yuǎn)客氣的敷衍了幾句,帶著兩個侄子離開了。
于念禮看著牧啟遠(yuǎn)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眼門口的沈家人和自己的姐姐,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于怡月看著丈夫坐上警車被帶走,她深呼吸兩口。勃頸處隱隱傳來的麻痛感,時刻提醒著她今天的恥辱。
于家夫婦走到女兒身邊,想安慰幾句。
“爸、媽,我沒事。”
“女兒,你放心,爸爸認(rèn)識幾個知名的律師,一會兒爸爸就給他們打電話。”
“是啊,宜山不在,你可要穩(wěn)住,不能自亂陣腳?!?p> “我知道的,你們放心?!?p> 這宴會也沒法進(jìn)行下去,于怡月強打著精神送走了賓客。
忙完了才想起自己的女兒,一轉(zhuǎn)頭見女兒被弟弟抱著。
“念禮,多虧你了。”
于念禮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懷里熟睡的孩子。
兩人把孩子送回房間,放上床見寶貝舒服的翻了個身,這才關(guān)門離開。
“念禮,讓你看笑話了?!?p> 于念禮還沒在姐姐臉上看到過這種苦澀的笑,在他印象中姐姐一直是很有主見,很強勢的人。
“姐,都是一家人,說什么笑話不笑話的。”
“欣寶她沒事吧?”
“之前哭的很厲害,后來哭累了就睡了,畢竟還是個孩子?!?p> 于念禮想了想問,“姐,那個孩子不是一直被關(guān)在閣樓嗎?怎么忽然出現(xiàn)在宴會大廳的?”
經(jīng)弟弟這么一提醒,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啊,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好像一切是事先安排好的。
“我明明讓黃嬸看著那孩子,怎么會……”話還沒說完,于怡月就急匆匆的往閣樓跑。
見狀,于家人和沈家人也跟了上去。
來到閣樓打開房間,房間里的情形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黃嬸被五花大綁的躺在地上,嘴也被堵住了。
于怡月三兩步?jīng)_過去,扯掉她嘴里的破布,厲聲問。
“你怎么回事?。烤烤拱l(fā)生了什么???”
黃嬸表情驚懼,眼神躲閃,明顯是受了驚嚇。
“不要燒我,不要燒我!”她嘴里反反復(fù)復(fù)的說著這句話。
于念禮的目光在房間里逡巡,最后落在的桌上的銀色叉子上。他走過去,發(fā)現(xiàn)了那節(jié)電線,和被連接的插頭。
“這是什么?”于怡月走了過來,看到于念禮手里的東西。
于念禮找到插座,將那把叉子擱在裸露的電線上,再把插頭插上。他掏出口袋里的一支筆,往叉子上丟,‘噼噼啪啪’火花四濺。
“應(yīng)該是那個孩子,用這個方法擊暈了這個女傭?!?p> 于怡月瞪大眼,“不可能!那孩子才五歲!”
“除了這個沒有其他的解釋,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別人提前教她這么做的?!?p> “別人?會是誰!?除了黃嬸沒人會接觸那孩子,對了!還有那個家庭醫(yī)生!”
“姐,你不覺得今天所有的事都發(fā)生的太過巧合,說沒人在背后策劃我是不信的,特別是這個。”于念禮指了指桌上的叉子。
“按理說,一個五歲的孩子不可能獨自完成這一切,而且那孩子也不可能會預(yù)見到,那對父子會在今天出現(xiàn)在沈宅?!?p> 于怡月覺得弟弟說的有道理,她越想越心驚。
對方是有多了解沈家,才會想出這樣的計策。而且整個過程竟然沒有一次差錯,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是誰???是誰想害我們沈家???”全程看在眼里的沈明德額頭冒出冷汗,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這太被動了。
周瓊很沉得住氣,“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眼下得先解決宜山那邊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