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年,李陳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八年了,兒子都十歲了。
曹蓓蓓自從辭職后,就做了全職主婦,每天就是圍著家人轉(zhuǎn)圈。
這種生活對于曹蓓蓓來說,簡單而又幸福。
曹斌結(jié)婚了,對象也是個警察,兩口子在一個系統(tǒng)上班,倒是能夠互相體諒。
再說保和堂,前幾年就搬遷了。
區(qū)里規(guī)劃新的菜市場,舊菜市場就給拆了。
新的保和堂現(xiàn)在在市中心,占地面積足足一千多平方,里面的醫(yī)師人員有三十多人。
李陳作為保和堂的唯一老板,現(xiàn)在也算是日進斗金,分分鐘過萬的那種。
對了,李陳還研制出來的幾種特效藥,和國內(nèi)幾家醫(yī)藥巨頭合作,每年分紅,也是個天文數(shù)字。
九八年抗洪的時候,李陳就代表保和堂捐了一個億,也算是震驚國內(nèi)同行了。
李陳這么成功,曹蓓蓓每天做全職主婦,也是樂滋滋的。
家庭方面讓李陳有一點不是太滿意,就是程父一直住在養(yǎng)老院,不肯住在李陳新買的別墅里。
這算是,李陳心里的一塊疙瘩了。
這一天周末,李陳照例拉著曹蓓蓓做運動,沒有去上班。
十點多鐘,助理打來了電話,說是有個病人需要李陳出手。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病人身份特殊,李陳也會表示理解。
曹蓓蓓幫著李陳穿好衣服,油開車送男人上班。
李陳進了保和堂,助理就過來介紹病人的情況。
“院長,病人是區(qū)里教會的神父,這是區(qū)委章秘書介紹過來的。之前在醫(yī)院診治過,得了白血病,聽說您出手治好過白血病,就找人送來了?!?p> 白血病算是惡性腫瘤之一,李陳治起來,如果不用特殊手段,也是要耗費不少功夫的。
李陳見到了病人,好家伙,果然有派頭。
三十多人圍著一個老頭,看起來,都是病人啊。
“這些不會都是白血病人吧?”
李陳緊皺眉頭,這么多病人,讓自己怎么治啊。
這是要累死自己嗎?
“院長,他們都是白血病人,不過,”助理壓低了聲音,說道:“章秘書說,如果能治,只要保證治好教父就行?!?p> “好吧,社會資源果然一直都是偏向精英群體的?!?p> 李陳內(nèi)心吐槽了一句,走了過去,問道:“哪位是章秘書介紹來的教父?!?p> “你好,程院長,我姓劉,你叫我劉牧師就好了?!?p> 劉牧師?
這臉有些眼熟。
想起來了,這個劉牧師就是電影劇情里的那個劉牧師。
劉牧師都出現(xiàn)了,那么劉思慧還遠嗎?
想起劉思慧,李陳眼神多出幾分溫和。
“劉牧師你好,這些人也是來看病的嗎?”
李陳和劉牧師,還有其他病人一一握手,然后請他們到了二樓一個大會議室坐下。
劉牧師作為代表,率先讓李陳切脈。
李陳拿著紙筆,很快給劉牧師做了一份病歷檔案。
三十多個病人,等所有人看完,時間都已經(jīng)下午四點多了。
“各位朋友,咱們雖然得的病都是白血病,但是病癥輕緩不太一樣,希望大家拿到自己的藥方后,不要隨意和別人交換,也盡量不要傳給其他病人,我在這里說明一句,你們?nèi)绻孕邪阉幏浇o了別人,導致別人出現(xiàn)醫(yī)療事故,我們保和堂是概不負責的。”
李陳必須把話說明白,要不然總有一些人,認為兩個人得了一樣的病,吃一副中藥就可以了。
這些人根本不了解中醫(yī)治病原理。
中醫(yī)治病,向來是一人一方的。
有時候多一錢,少一錢的藥量,效果都是迥然不同。
李陳再三說明,還害怕這些人不信,直接把自己做的病歷檔案,給這些人看了看。
這些病人聽了李陳的話,還都表現(xiàn)不錯,紛紛表示,自己絕不會把藥方給別人治病的。
李陳聽了,只能呵呵呵。
這話誰信誰傻逼。
保和堂這些年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癥,可是也招惹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官司。
最氣人的幾個案子,都是病人把自己的藥方給其他人服用,結(jié)果出了人命,反過來告保和堂庸醫(yī)害人。
你妹的。
你們都沒有來保和堂看病,保和堂怎么致死你們的?
李陳就想不通了,這些人腦子怎么想的,治病的藥,也能隨便拿來吃。
不出事才怪呢。
后來,經(jīng)歷了幾次莫名其妙的法院傳票,李陳就開始給每個來看病的病人,特地囑咐,藥方不能隨意送給其他病人。
劉牧師帶著眾人,再次感謝李陳,然后拿著自己的病歷藥方,去煎藥部付錢吃藥去了。
至于針灸,按摩,這些人是享受不到的。
人數(shù)太多了,李陳如果給每一個人都這么治的話,累死自己,一年也治不了幾個人。
送走了病人,李陳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這些年,因為電影劇情的緣故,李陳也一直尋找治療白血病的特效藥。
經(jīng)過數(shù)年摸索,李陳目前已經(jīng)找到了十幾個藥方,對白血病都有治療和緩解作用。
但是,想要制造出通用型,李陳一個人的力量,還是有些慢了。
就在今年,01年,五月,格列寧正式被世界各國列為,治療白血病的特效藥。
時不我待。
李陳不得不用了一點手段,借了一下格列寧的藥方。
李陳在原有藥方上,混合了一些中草藥,正在調(diào)制新的特效藥。
格列寧的母公司自然也聽說了保和堂研究白血病特效藥的事情。
但是,李陳拿出成品藥,比格列寧還要早上幾年。
如果真要說,抄襲。
恐怕格列寧才是抄襲的代名詞。
格列寧自己知道,自己的藥方是自己研發(fā)。
但是,這話沒人信啊。
畢竟,李陳研發(fā)出臨床試驗,更早一些,頂多是,特效藥的問世,讓格列寧搶先了一步。
不過,保和堂的藥品治療更加徹底。
目前,保和堂治療痊愈的白血病人,已經(jīng)有五十多人。
李陳現(xiàn)在每研發(fā)一種新藥方,就向市政府發(fā)出通告,讓政府協(xié)調(diào)一些白血病兒,過來做臨床試驗。
劉牧師這些人,就是政府派來做臨床試驗用的。
李陳拿到這些人的情況,回到自己辦公室,開始向電腦里錄取數(shù)據(jù)。
白血病人想要痊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劉牧師等人大概需要半年左右,才能痊愈。
叮鈴鈴。
“喂?!?p> “院長,有位曹警官來找您?!?p> “讓他進來。”
李陳掛了電話,過了一會,小舅子曹斌進來了。
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風風火火,一進門,直接開口:“姐夫,你們公司最近有沒有仿制格列寧這款特效藥?”
“仿制格列寧特效藥?”
李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市場上出現(xiàn)仿制格列寧特效藥了?”
“格列寧前些天向市里投訴,說是咱們國內(nèi)有大量仿制他們公司的特效藥出現(xiàn),我們經(jīng)過偵查,全國只有你們保和堂,準確的說,只有姐夫你,有能力仿制這款特效藥。”
李陳聽了,頓時沒了興趣:“不是我,我手里就有幾款特效藥,我沒興趣仿制格列寧的。”
曹斌卻不罷休,繼續(xù)追問道:“那你有沒有研究過格列寧,然后弄出了他們的藥方,而這個藥方被其他人得到了呢?”
“格列寧問世后,我肯定拿到手研究過,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對白血病的研究,超過了格列寧,我向國家,向世衛(wèi)提交特效藥的時間,比格列寧問世還要早,所以,就算是有人仿制,也只能是別人仿制我,并不是我仿制別人?!?p> “好吧,姐夫,這件事局里下了死命令,必須破案,如果和你無關(guān),那我也能放心了?!?p> 曹斌這小子就是頭倔驢。
李陳等他離開后,拿出一個一次性電話卡,撥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另一端,一個川人口音的男人接通了電話。
“你們那邊停一下吧,市里有人在追查了?!?p> 對面中年男人:“老板,那藥廠要不要繼續(xù)開工?”
“藥廠繼續(xù)開工,銷售先停下來?!?p> 李陳掛斷電話,把電話卡扔到附屬空間,長嘆一聲,感覺自己好累啊。
這一世為了完成程勇的人格救贖,李陳也算是用盡所有力氣了。
格列寧仿制藥,或者說,李陳的藥廠生產(chǎn)的特效藥,早在格列寧進入國內(nèi)時,就已經(jīng)鋪開了。
可以這么說,李陳就是想讓格列寧在國內(nèi),陷入死地。
格列寧自然也不會束手就擒,肯定會放手一搏的。
李陳這邊繼續(xù)研制特效藥。
銷售團隊,開始全國流竄。
國內(nèi)各地區(qū)聯(lián)合破案還沒那么高效,所以,忙忙碌碌一年過去了,曹斌這小子,一個仿制藥藥販子都沒抓到。
曹蓓蓓過年的時候,看著弟弟滿臉胡子茬,說不出來的心疼。
李陳只能心里說聲對不起了。
警察要的是公平。
李陳要的是正義。
公平和正義,有時候是相違背的。
02年,李陳已經(jīng)研制出了五種特效藥,按照劑量不同,配方不同,分別對應幾種白血病的治療方案。
這已經(jīng)是李陳能做到的極致了。
通用型藥物,真的太難研制了。
劉牧師等人早就痊愈了。
去年十月份過后,保和堂又要了一起白血病患者,用作臨川實驗。
這一次病人數(shù)量高達一百多人。
嗯,呂受益也在這次病人名單里面。
呂受益在進來時,笑得特別諂媚,甚至可以說,有點低微卑賤。
不過,李陳沒有笑話他的意思,這個社會對窮人太不友善了。
窮人想要活命,真的有時候,是需要放棄一切尊嚴的。
還記得,有一次李陳給一個女病人針灸治病。
那是一個十五歲的妙齡少女,剛剛上高中的年紀,父母雙亡,借住在親戚家里,突然就被查出來了R房癌。
她才十五歲啊,她不想死。
醫(yī)生給她推薦了保和堂。
她來到了保和堂,想要求診。但是,李陳的掛號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拿到手的。
這個女孩也是拼了,為了看病,硬是躲在醫(yī)院停車庫三天,終于確定了李陳就是神秘的保和堂院長。
當,李陳看到這個一心求生的少女時,心里只有無限的莫名悲痛。
她只是想活著而已。
后來,李陳給少女針灸時,少女就告訴李陳,她在得知自己患了R房癌時,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迸發(fā)想要放肆,放縱生命的念頭。
終究是,理性加求生欲望,讓她不斷尋找救命方向。
再后來,李陳給她治好了病,這個女孩緊緊的摟住李陳,哭的泣不成聲。
那一天對于她來說,就是重生。
這些年,李陳碰到的這樣病歷很多很多,能幫一把,李陳是不介意幫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