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再吵吵打斷你的腿”獄卒罵罵咧咧的退出了牢間,回去繼續(xù)睡覺了。
牢中人獨自小聲抽泣著……
這時從隔壁牢房里傳出很小的聲音:
“行了啊元吉,我說你還有完沒完了,趕緊睡覺明天才有力氣干活?!甭曇綦m然不大,但能感覺出來說這話的人中氣很足。
“啊?誰…你是誰?”元吉朝那個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去,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
牢房本來就陰冷潮濕缺少光線就更別說晚上了。
“這元吉是我的名字嗎”但是感覺這死囚牢好像也沒別的人了,元吉只能胡思亂想了。
“我趕緊睡覺明天才有力氣?我有力氣能做啥,腦袋都要混丟了”
元吉一邊小聲嘀咕一邊跪爬著靠近旁邊的牢房,希望能再次聽到那人說話,聽那人的口氣應(yīng)該認(rèn)識自己。不管認(rèn)識不認(rèn)識找個人說說話,總是能讓人心里踏實一些。
“我說你是不是真的被嚇傻了,咱當(dāng)時不都說好了嗎?如果真的失手了的話,肖老大會來救咱們的?!?p> 等元吉爬近了一些,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在鐵欄桿對面靠著一個壯碩的身影,那聲音就是從那個人的身體傳出的。
元吉定了定神,一屁股坐下隔著鐵欄桿和那人背靠背的靠在一起。
思考了一會剛剛聽到的話,側(cè)過頭試探著詢問:
“老大?會來救我們?”
那人小聲咋舌道“依彪爺我的推算,老大這兩天一直不動手,就是在等待明天上法場的路上動手。我可提前告訴你啊元吉,到時候彪爺大發(fā)神威殺出一條血路,你可一定要跟緊了啊。”
元吉聽到這里臉色嚇得慘白,想想那場面肯定好不了,使勁咽了幾口唾沫之后,深呼吸了幾次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睡覺是別想了,元吉的腦子時而清醒時而糊涂,不一會就聽到隔壁牢房的呼嚕聲震天響了起來……
次日清晨,一幫差役把元吉和那個自稱彪爺?shù)母叽蠓市』飪阂黄稹罢垺鄙狭饲糗嚒?p> 當(dāng)然這個過程每人少不了挨幾下子,其中最過分的就是一個肥頭大耳一身橫肉的矮胖子先是踢了元吉兩腳“他娘的,給老子麻利點”嘴里還一直沒個干凈。
彪爺在后面惡狠狠地瞪了矮胖子幾眼,矮胖子也不多說上去照著彪爺?shù)囊d部就是一腳。
彪爺被踢的倒退幾步之后立刻就怒了,“你這狗東西,彪爺啥時候吃過這虧,今天老子活不了你也別想活了”說完就要沖上來跟矮胖子玩命。
結(jié)果馬上就被一群差役按倒在地,“馬上就要死的人了還他娘的逞什么英雄,從你倆窮鬼身上一個子都沒有撈到,真他娘的晦氣?!卑肿右贿吪R一邊又補(bǔ)了幾腳。
正在這時一個差役從外面小跑進(jìn)來跪倒在矮胖子面前報到“頭兒時間到了,趕緊出發(fā)吧別誤了時辰?!?p> 一群人這才收了場,車隊緩緩向法場出發(fā),元吉和彪爺每人一輛實木囚車雖不擁擠,但是把頭和兩個手架在車頂上也著實不舒服。
“哎,我說元吉啊怎么吃了牢飯之后就變得娘們似的,剛看老子挨打也不過來幫忙,對得起兄弟不,老子的大鳥差點就被那個矮胖子廢了?!北霠斶呅羞呍V苦。
“我能幫上啥忙,我的鳥兒可金貴著呢?!痹蚕腴_了,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彪爺聽到后卻是哈哈大笑,“好你個元小子,你以后等著我的……”
車隊也就行進(jìn)了不到兩個街區(qū),突然街道中間出現(xiàn)了一位十二三歲的少女背著一捆細(xì)柴和兩把斧子攔在路中。
隊伍前面的差役皺眉斥到“誰家的孩子,還不趕緊讓開?!?p> 邊說著邊想伸手拖拽那個女孩子,可是他的手剛觸碰到女孩兒的手臂時被女孩兒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一個過肩摔就扔在了地上。動作干凈利落,整個過程也就兩秒左右。
就這一個動作就把在場眾人都給鎮(zhèn)住了,還沒等后面的人緩過神來,道路兩旁的房舍上一聲哨響。
幾個人影就從上面急射而出,猛的落到囚車兩旁,三拳兩腳就撂倒好幾個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