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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亮劍開始的倒?fàn)?/h2>

第三十五章,跟老友敘舊【4千】

  迪恩火藥廠是老牌的軍火工廠,聽上去名頭很響。

  再看看偌大的廠區(qū),數(shù)量龐大的工人,似乎還蠻有成就感的。

  但那是在外人看來,實際上,由于酒鬼父親經(jīng)營不善,還有內(nèi)部人員的掏空。

  迪恩火藥廠負債率早就達到了百分之八十,流動資金幾乎枯竭。

  沒有拿到國防訂單,不會有銀行愿意貸款給他們。

  等待這家企業(yè)的,只有破產(chǎn)倒閉一條路。

  小迪恩從死去的酒鬼父親那里接手了企業(y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接了一個燙手山芋,一個巨大的天坑。

  整頓,裁員,改革,三板斧下來,企業(yè)向絕路又邁進了一大步。

  如果企業(yè)破產(chǎn)會怎么樣?

  由于酒鬼父親的揮霍,還有小迪恩年輕時候的紙醉金迷,家族的財富已經(jīng)所剩無幾。

  這家有著八十年歷史的企業(yè),就是迪恩手上最值錢的東西了。

  企業(yè)破產(chǎn),迪恩將會跟上流社會的生活揮手告別,重新做回一個普通人。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享受了一輩子上流社會生活的人,你現(xiàn)在告訴他,要過普通人的生活,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迪恩決定鋌而走險,干點能獲取巨額利潤的生意。

  他有兵工廠,干什么生意最合適就不用說了。

  迪恩也曾想過,自己會有東窗事發(fā)的一天,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該死的老東西,你想害我,可沒想到我的運氣這么好吧!”

  迪恩喃喃自語,他已經(jīng)知道是誰出賣了他。

  是他那位遠房表叔皮埃爾。

  皮埃爾是公司的高層,在酒鬼父親掌管公司的時候,就把持著企業(yè)的生產(chǎn)采購大權(quán)。

  這當(dāng)中油水有多大,就連沒干過的也聽說過。

  雖然賬目都做平了,但是那只能糊弄整日醉醺醺的酒鬼父親,迪恩一接手就發(fā)現(xiàn)了這其中的奧妙。

  整頓,裁員,改革三把斧,一半都是沖著皮埃爾去的,解除了那位貪婪表叔的所有職務(wù),將其趕出了公司。

  若不是顧及企業(yè)的名譽,保證債主們的信心,迪恩都想將皮埃爾送上法庭。

  就像他不想饒過對方一樣,皮埃爾對于小迪恩毫不留情的趕他走,一直耿耿于懷。

  到處造謠迪恩火藥廠沒錢了,給小迪恩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差點引發(fā)債主擠兌,把公司弄破產(chǎn)了。

  那些破事,迪恩為了安全的撈錢都忍了,他不想讓警察盯上。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撕破臉皮了,對方要借刀殺人,那就別怪他動刀子殺人。

  迪恩拿出隨身攜帶的電話簿,找到了一個剛認識的名字,把電話撥了過去。

  ……

  陳浩開車來到鄉(xiāng)村,穿過狹窄的鄉(xiāng)間小道,停在了一棟鄉(xiāng)間木屋前面。

  看到從窗邊探出來的頭,陳浩下車招了招手:“hello,山貓好兄弟,我來看望你了?!?p>  “滾,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一上門準(zhǔn)沒好事?!?p>  “喂,要不要這么絕情,好歹是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兄弟,沒事我就不能看看你了?”

  陳浩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推開門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進去。

  國字臉身材壯碩的山貓,本名叫王亞東,最初干過遠洋的海員。

  海員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一年有八九個月飄在海上,掙的錢也不是很多。

  王亞東的女朋友,嫌棄他不能常常陪伴,又覺得他掙錢少,所以把他甩了。

  痛定思痛,王亞東決定要掙大錢。

  聽說到中東當(dāng)雇傭兵,一年就能掙一百多萬,就是風(fēng)險高,隨時可能把命丟了。

  可是對于窮人來說,拼命根本不是問題。

  他的代號山貓,擅長使用突擊步槍,擔(dān)任精確突擊手。

  陳浩過去跟他一起在槍林彈雨的中東并肩作戰(zhàn),是過命的交情。

  山貓從二樓下來,就看見陳浩自來熟的從酒柜里取出一瓶茅臺拆開,他順手拿了兩個杯子擺上:

  “暴狼,你要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看我,我歡迎。

  但你要是找我出山,那就別怪我丑話說在前頭。我現(xiàn)在只想過安穩(wěn)的日子,可不想打打殺殺了。”

  陳浩手上倒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旋即又若無其事的倒?jié)M兩杯:

  “放心,你知道我不會勉強別人的,擔(dān)心我還不如擔(dān)心蝎子?!?p>  有人覺得日子不刺激不夠好玩,可有的人就貪圖安穩(wěn)的日子。

  王亞東就是那樣的人。

  他攢夠了一百萬美鈔后,就直接金盆洗手不干了。來到波蘭的鄉(xiāng)下買棟鄉(xiāng)建別墅,過平靜的田園生活。

  他說過,這樣的日子踏實,心靈都被凈化了。

  陳浩并不認同,但也不會干涉好兄弟的決定,只有祝福了。

  但他們曾經(jīng)的隊長,蝎子可不一定這么想。

  王亞東舉起酒杯抿了一大口,“知道我躲在這的沒幾個,我沒告訴蝎子。”

  “兩個人知道的就不是秘密了,你知道,他要是想,就一定能查到你的。”

  陳浩算是給他提個醒,便端起杯子嘗了一口茅臺,又搖了搖頭。

  王亞東知道陳浩所說的沒錯,但也用不著杞人憂天。

  看他喝酒搖頭,王亞東又嘗了一口:“這酒沒問題啊,肯定是真品。”

  “沒有當(dāng)年在國內(nèi)的滋味了。”陳浩感慨道。

  茅臺酒國外賣的比國內(nèi)便宜,但他在國外反倒很少喝了。

  外國人不認茅臺,同樣也不認這酒上面附加的品牌價值。

  所以在這,茅臺僅僅是白酒,跟二鍋頭,伏特加沒多大區(qū)別。

  再喝茅臺,陳浩能喝的就是一個回憶了,何晨光,李二牛,宋凱飛,王艷兵……在紅細胞受訓(xùn)的那段青蔥歲月。

  “再也回不去了?!?p>  陳浩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回憶感慨只是小插曲。

  他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出此行的目的:“山貓,你當(dāng)傭兵時那些裝備還在不在了?”

  王亞東倒是知道陳浩還在做軍火生意,用得著。

  如果是為這事找他來的,那他倒是要松口氣了,點點頭道:“我的裝備還在,你要就送你了,反正我也用不著了?!?p>  他領(lǐng)著陳浩朝別墅的地下室走去。

  雇傭兵的裝備都是自己準(zhǔn)備的,拿把ak四七就是個雇傭兵。

  弄一身像漂亮國海軍陸戰(zhàn)隊的裝備,也是雇傭兵。

  前者是最低級的炮灰,錢拿的少,送死有他們。

  后者相當(dāng)于特戰(zhàn)隊,拿高級的待遇,執(zhí)行更高級的任務(wù)。

  陰冷的地下室,堆放著一些雜物,王亞東從下面搬出兩個大木箱子來,打開箱蓋。

  黑色的防彈頭盔,防彈背心,整整齊齊的疊放在里面,嶄新如故。

  另一個箱子里,擺放著微光夜視儀,一支ak74突擊步槍,還有幾盒子彈。

  這一套裝備就不是普通雇傭兵能擁有的,但都是陳浩他們傭兵小隊的標(biāo)配。

  只不過,陳浩后來干軍火商缺起步資金,就把那些裝備賣了換錢了。

  后來掙了錢,但是因為販賣軍火,沒有執(zhí)行任務(wù)時那么危險,也就一直沒有再買。

  王亞東把ak七四從箱子里拿出來,熟練的拆解檢查了一遍,然后重新組裝起來遞給了陳浩。

  “給你了?!?p>  陳浩接過手,注意到前不久才上的槍油,就知道山貓對過去的幾年還是時常緬懷的。

  Ak74是Ak四七的改進版,口徑5.45毫米,有效射程三百米到五百米。

  相比ak四七精準(zhǔn)度不夠后座力大, Ak74使用小口徑彈藥,槍的后座力很小,射擊精度極高。

  對于部分追求精準(zhǔn)射擊的傭兵來說,比ak四七好太多了。

  王亞東拿著這把精挑細選出來的ak74,不知打爆了多少敵人的頭顱,槍幾乎是他人生的一部分。

  陳浩擺弄了一下,還是還給了王亞東。

  “君子不奪人所好,槍你還是留著吧,把那三樣給我用用,回頭我還你一套更好的。”

  他也不說給錢,要是拿錢買,那就有侮辱人的意思了。

  “也行,你ak四七用習(xí)慣了,估計也用不慣我的槍。”王亞東一拳捶在他肩膀上。

  陳浩把ak四七用得如火純青,壓槍壓的很好, Ak四七在他手里似乎不存在后坐力。

  一個拿ak四七的突擊手,一半的時候都能替代輕機槍,壓制敵人的火力。

  在傭兵界也是獨一份。

  把作戰(zhàn)三件套搬上車,兩人喝著小酒說著各自的生活。

  王亞東現(xiàn)在養(yǎng)了兩條狗,還租了五百畝地,對于各種農(nóng)業(yè)機器說的頭頭是道,儼然一副波蘭農(nóng)民的模樣。

  不提過往,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就是個普通人。

  相比之下,陳浩的日子就刺激多了,到中東非洲賣軍火,干刀口舔血的買賣。

  現(xiàn)在直接把生意擴展到了另一個世界,兩次跟二戰(zhàn)的日軍干仗,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對了,張不凡現(xiàn)在還在干傭兵?”王亞東問道。

  張不凡綽號穿山甲,以前服過役,也是干遠洋海員的,是后來加入小隊的。

  兩人過去有同樣的經(jīng)歷,王亞東沒少帶他。

  不過,王亞東后來退出傭兵界,也就斷了聯(lián)系。

  陳浩倒是幾個月前還一起喝過酒,嘆了口氣說:“對,穿山甲還干老本行,狙擊手。

  你知道的,他妹妹那種病,一年得花大幾十萬。除了干這一行,別的也掙不來那么多錢。“

  王亞東灌了一口悶酒,小隊里張不凡跟他處得最不錯,兩個人都不是那種有野心的,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

  他沒有太多的牽掛可以自由選擇,但張不凡那個悶葫蘆,為了他的妹妹也只能一直拼下去了。

  忽然,手機鈴聲響了。

  “我接個電話?!?p>  陳浩說了一聲,走到屋外接通了衛(wèi)星電話。

  “陳先生,我是迪恩,感謝你的提醒,對于早上發(fā)生的事情,我只能說是很抱歉,把你差點卷進來?!?p>  打通電話的迪恩非常坦誠,又是感謝又是道歉。

  并且還奉上了背叛者的名字,幫陳浩解了惑。

  陳浩該知道的都已經(jīng)知道了,淡然道:“迪恩先生,有話請直說,我不喜歡婆婆媽媽的人?!?p>  “爽快,我知道你以前干過雇傭兵,我只有一個請求,幫我殺掉皮埃爾?!?p>  “什么?不可能?!?p>  陳浩斷然否決:“你跑了,他現(xiàn)在肯定是被保護起來的。

  在條子的保護下殺掉一個證人,你知道這難度有多大,我可不想被那些瘋狗盯上!”

  殺到被保護的證人,就等于是挑釁條子,沒有足夠的利益,他才不干那傻事。

  迪恩打這一通電話,自然已經(jīng)想好了價碼。

  他開出了一個非常符合陳浩要求的條件,子彈生產(chǎn)線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半價賣出。

  這最起碼是五十萬美元的代價。

  陳浩考慮了兩秒,“不夠,你還要把生產(chǎn)線改好,按照我的要求生產(chǎn)二十萬發(fā)子彈?!?p>  “好沒問題,一會我就把地址給你發(fā)過去?!钡隙鳚M口答應(yīng)。

  他現(xiàn)在很急,一時半會找不到靠譜的人,陳浩反倒是非??孔V的人選。

  掛斷電話后,陳浩站在原地琢磨了一會。

  想在FBI的保護下,殺掉一個人。

  下毒,強攻,硬打都不可行, FBI的人非常有經(jīng)驗,總不能不把他們當(dāng)人吧?

  只能搞遠程狙殺,得找個狙擊手來做。

  陳浩回去跟王亞東告別,“山貓,走了,以后再來看你?!?p>  “看來你是又有生意了,就不耽誤你發(fā)財了。”

  王亞東見他接了個電話就要走,就知道肯定有事,他不想摻和那些打打殺殺,只能送上作為兄弟的祝福。

  “拜拜了!”

  陳浩調(diào)轉(zhuǎn)車頭,一腳油門踩上去,離開了寧靜的田園,奔赴下一個戰(zhàn)場。

  迪恩那邊速度很快,也很著急。

  他行駛到半程,一個地址和兩張圖片就發(fā)到了郵箱里。

  陳浩把車停到路邊,圖片上的白人老頭是他的目標(biāo),看了兩眼,他便不再關(guān)注這個注定要死的人。

  另一張圖片是一棟刷著白漆外墻的鄉(xiāng)間別墅,看圖片周圍的環(huán)境,是一望無際的農(nóng)田。

  陳浩憤怒的拍在方向盤上,破口大罵:“媽了個巴子,耍我?”

  “操!”

  他后悔了,看圖片就知道,這樣的環(huán)境根本沒有狙擊的位置。

  只有強攻一種可能。

  雇傭一隊不怕死的傭兵去殺人?

  從難度上來講少二百萬美元免談,問題是還要跟FBI的人做對。

  那就是鐘馗跳糞坑……往死里作。

  少于五百萬美元,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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