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瘋魔的陳浩,吃驚的陳大旅長【4千】
陳浩的討教讓李云龍極為高興。
“原來他也不是什么都會,都知道的呀!”
“咱老李也有比他強的地方?!?p> 李云龍沒有私藏的想法,大大方方的講述這一招式的奧妙。
其實,這一招是李云龍從張大彪手里學(xué)來的。
張大彪在二十九軍的大刀隊當(dāng)過排長,他們所學(xué)的刀術(shù),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奈湫g(shù)家李堯臣獨創(chuàng)。
“無極刀”刀法在于:出刀刀身下垂刀口朝自己,一刀撩起來,刀背磕開步槍,同時刀鋒向前畫弧,正好砍對手脖子。
因為劈、砍是一個動作,對手來不及回防就中招了。
二十九軍大刀隊讓日軍頭痛不已,為此,他們見招拆招,給每個士兵裝備一個鐵圍脖。
就在豐臺一役中,華國軍隊驚奇地發(fā)現(xiàn),所有的日軍全部戴上了鐵圍脖。
不過,厚重的鐵圍脖大大削弱了鬼子的戰(zhàn)斗靈活性,傷亡更加慘重。
在喜峰口戰(zhàn)役中,二十九軍大刀隊多次沖鋒陷陣,夜襲敵營,砍殺數(shù)百名日本鬼子,李堯臣和他的“無極刀”刀法隨即名震四方。
“有點意思??!”
陳浩聽的嘖嘖稱奇,跟李云龍把大刀借來,擺出同樣的姿勢,對著空氣中的假想敵來了一下。
無論是速度和力量均都達到了標(biāo)準(zhǔn)。
山崎如果活了,再遇上陳浩用這一招,他還是個死。
輪到李云龍看的吃驚了:“哎,不錯,看來你有點底子,了解了精髓學(xué)的很快?!?p> 陳浩微微一笑也不解釋,對于持械搏擊,他的技術(shù)只能說是一般。
能用子彈解決的,誰還用刀??!
七步之外,槍最快,七步以內(nèi),槍又準(zhǔn)又快。
陳浩對于拔槍射擊很是苦練了一番,能做到在零點七秒,就拔槍精準(zhǔn)射擊。
據(jù)傳聞最快的,是京都特種大隊的一名教官,被稱之為人槍合一的北方槍王。
能夠在零點六秒拔槍射擊。
要知道人類一眨眼是零點三秒。
他要殺你,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可見其速度之快。
陳浩和李云龍就站在山崎尸體旁邊,談?wù)摰稑屖褂玫募记伞?p> 不曾想,不遠(yuǎn)處戰(zhàn)壕里一個被火箭彈炸暈的日本兵,悠悠醒來目睹了發(fā)生的一切。
所有人都死了,長官就在他眼前,被那個帶著黑頭盔的八路砍成了兩半。
日本兵的內(nèi)心是絕望的。
武士道精神洗腦的他,腦子里根本沒有投降的概念,只有一個念頭,殺死那個兇手為長官報仇。
他小心翼翼的把槍拿到手邊,慢慢的拉動槍栓給子彈上膛。
端起三八大蓋,把準(zhǔn)心對準(zhǔn)了不遠(yuǎn)處的李云龍。
該死,怎么被擋住了呢?
三八大蓋兒有著極強的穿透力,近距離擊中目標(biāo),很容易造成貫穿,連帶擊中后面的目標(biāo)。
日本兵猶豫了一下,瞄準(zhǔn)了擋在目標(biāo)前面的男人,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這一聲槍響,與其他槍響別無二樣。
只是目標(biāo)不同。
正在哈哈大笑的陳浩,忽然感覺,自己就像被一柄巨錘,在后背狠狠的砸了一下。
他緊緊的咬著牙,克制著身體暈眩的應(yīng)急反應(yīng)。
“媽了個巴子,老子被打中了?!?p> 陳浩有過被子彈擊中的經(jīng)歷,對此并不陌生。
在周圍人的驚呼聲。
陳浩迅速的轉(zhuǎn)身拔槍射擊。
啪啪啪啪……
開槍的日本兵正在拉動槍栓,讓子彈上膛。
可他沒有開出第二槍的機會了。
陳浩在短短的兩秒鐘,直接打光了手槍彈匣里的子彈,把日本兵打成了篩子。
“媽了個巴子,打老子的陰槍。”
后背火辣辣的疼,提醒陳浩,要不是防彈甲擋住了,他現(xiàn)在可能就死定了。
陳浩從一名突擊隊員手里搶過ak四七,拉開保險,對著已經(jīng)死不瞑目的日本兵,扣動扳機打光了一整個彈夾。
Ak四七在他手里似乎不存在后坐力,三十發(fā)子彈把日本兵的上半身打得血肉模糊,幾乎成了一堆爛肉。
“你不是喜歡打陰槍嗎?打呀!”
陳浩紅著眼睛怒目圓睜,宛如瘋魔一般,怒吼著死去的日本兵。
只是對方絕不可能再回應(yīng)。
李云龍趕緊上去拉住陳浩:“你沒事吧,子彈打哪了?”
趙剛目睹了陳浩的瘋狂做法,被他嚇了一跳:“你瘋了?他人已經(jīng)死了,你就是把他大卸八塊也毫無意義?!?p> 陳浩右手探向后背,透過黑色大衣上面的窟窿,在里面的金絲軟猬甲,摸出了一顆扭曲的彈頭。
“媽了個巴子,要不是換了防彈甲,我就死了?!?p> 他對人體構(gòu)造很了解,那顆子彈如果不是被擋住了,一定會穿肺而過。
在當(dāng)下的醫(yī)療環(huán)境,是救也救不回來的。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周圍的戰(zhàn)士們聽到槍響,轉(zhuǎn)過身來把槍口沖著敵人,就看到人已經(jīng)被打死了。
頓感驚訝無比,這樣的反應(yīng)速度也太快了。
讓他們震驚的還在后面。
陳浩扯著嗓子喊道:“都給我聽好了,地上所有日本兵的尸體,都要過一遍刺刀,老子不要一個活口。”
罪魁禍?zhǔn)姿懒?,甚至被他鞭尸打成一堆肉末?p> 他依舊覺得不解氣。
遷怒于所有的日軍,頗有一人造反,牽連九族的霸氣。
獨立團的戰(zhàn)士們,聽到命令后都在看李云龍。
陳浩畢竟是外人,戰(zhàn)士們最多也就見過他兩面,根本無法談得上信任。
除非命令是他們團長下的。
趙剛立即站出來阻止:“不行,只要日本兵放下武器肯投降,那就要遵守紀(jì)律優(yōu)待俘虜,絕不可以濫殺?!?p> “媽了個巴子,趙剛,你別豬鼻子插大蔥裝象。
老子可不管什么紀(jì)律,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就是老子在戰(zhàn)場上唯一的信條。”
陳浩瞪了一眼趙剛,發(fā)號施令:“都聽我的,開干!”
“都愣著干什么,聽陳顧問的,動手??!”李云龍站出來幫著說了一句話。
戰(zhàn)士們得到了命令,便沒有了顧慮,立即用刺刀對著地上已經(jīng)涼涼的日軍尸體,鞭尸猛刺。
李云龍和幾乎所有的戰(zhàn)士,都非常認(rèn)可陳浩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理念。
日軍欺負(fù)肆意的殺害老百姓,是戰(zhàn)士們參軍最重要的原因。
打鬼子保家衛(wèi)國,先保家,后衛(wèi)國。
甚至后面的劃掉,最重要的是保家,不讓父母姊妹孩子,父老鄉(xiāng)親受到日本人的欺負(fù)。
之所以,以前不這么做,那是因為八路軍有紀(jì)律。
李云龍還因為殺俘虜被處分過,要不是能打陳浩的名義,他都不敢對戰(zhàn)士們下這個命令。
趙剛徹底被他們兩人給氣瘋了,他深吸了幾口,強行控制讓自己不要急。
李云龍是一團之長,戰(zhàn)士們都聽他的命令。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陳浩的態(tài)度。
趙剛耐著性子,溫柔軟語的勸說道:“陳顧問,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八路軍有紀(jì)律。
我們要爭取日本兵的投降,要感化他們,瓦解日軍的侵略性,為我軍提供道義上的優(yōu)勢。
你這樣下令濫殺俘虜,第一是違反紀(jì)律的,第二會影響我軍的名聲。還請你收回命令。”
陳浩是當(dāng)過兵的,他當(dāng)然知道紀(jì)律。
但是在外當(dāng)雇傭兵時間長了,性子早就磨的野了。
他可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威脅了他生命的,可不管什么紀(jì)律不紀(jì)律,一律往死了干。
“書呆子,讀書讀傻了都。”
陳浩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都沒看趙剛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趙剛被刺激的一股火涌上心頭,手指著陳浩的背影:“你……”
李云龍把他的手壓了下去,勸道:“人家都差點被打死,你還不讓發(fā)發(fā)火了?
算了吧,反正小鬼子都死了,沒人會知道的?!?p> 仗都打完了,后面就是打掃戰(zhàn)場的事了。
李云龍交代給了孔捷,提著山崎的武士刀,去追陳浩去了。
被火箭彈炸暈了的日本兵不是一個兩個,獨立團戰(zhàn)士的刺刀落下,劇烈的痛苦,總會把那些炸暈的日本兵疼醒了,發(fā)出慘叫和哀嚎。
這都是極有可能成為俘虜?shù)娜毡颈?p> 趙剛說的話不管用,根本無法阻止戰(zhàn)士們的殺戮,也就不愿留下來了。
他決心發(fā)揮自己的特長,到旅長面前告狀。
另一邊。
三八六旅的前沿觀察所,有人喜有人憂。
周參謀長聽到槍聲變得稀稀拉拉,就知道戰(zhàn)斗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
他看了一眼手表,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嘆道:“老天,這可是一個大隊的日軍。
從炮聲結(jié)束到現(xiàn)在,一共不過十五分鐘,就幾乎全軍覆沒了?”
旅指揮部的眾多參謀,全都鴉雀無聲。
只有周參謀長驚訝的聲音,在觀察所的木屋里回蕩。
日軍一個大隊八百號人,不是一碟子小菜,而是一塊硬骨頭。
在此之前,八路軍幾乎沒有成建制的,消滅過日軍一個大隊。
山崎大隊長敢那樣狂妄,就是因為他知道,他們一個步兵大隊占據(jù)險要的地方防守,還可以呼叫空中飛機支援。
八路軍就是調(diào)動一萬人,把他團團包圍了,短時間也不能奈何他。
反而會給外圍的日軍大股部隊,創(chuàng)造反包圍的機會,消滅八路軍主力部隊。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自信,山崎才敢以一個大隊的兵力,孤軍深入,直插太行山八路根據(jù)地進行掃蕩。
忽然,陳大旅長打破了寂靜的氛圍:
“山崎大隊八百人,有六百人是在五分鐘之內(nèi)被消滅的?!?p> 他這話一出,很多人心中一震。
想到剛才炮擊的五分鐘,李家坡陣地上不斷冒起的黑色煙柱。
轟隆隆不斷的炮聲,隔著老遠(yuǎn)都把他們震的耳鳴不斷,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
在那般炮火的襲擊下,人類實在是太渺小了。
他們只好慶幸,日軍還沒有那么奢侈的炮火,用來對付他們八路軍。
更要慶幸,他們八路軍現(xiàn)在有了這樣的炮火。
這下一個大隊被消滅了,日軍以后還敢一個大隊孤軍深入掃蕩嗎?
恐怕再也沒有哪一個日本軍官,敢像山崎這樣魯莽狂妄了。
七七二團的程團長,不服氣的抱怨說:
“敵人傷亡四分之三,還被炸得暈頭轉(zhuǎn)向,根本無力抵抗。換誰來都能輕松的拿下李家坡。”
“這便宜又讓李云龍撿了去。”
“旅長,我不服氣?!?p> 七七二團是三八六旅,有正式編制的兩個主力團之一。
陳大旅長指揮這個團,打過不少響當(dāng)當(dāng)?shù)膽?zhàn)斗。
程團長與旅長關(guān)系密切不比李云龍差,所以大大方方地朝旅長抱怨。
“不服氣,有什么可不服氣的。要怪,就怪你沒有人家李云龍的運氣?!?p> 陳大旅長淡淡的回了一句,轉(zhuǎn)身看著墻上的大地圖,指著上面的紅藍箭頭標(biāo)志說:
“通知各個阻擊敵人的部隊,山崎大隊已經(jīng)被消滅了。不用跟敵人糾纏,交替掩護有序的撤出戰(zhàn)斗?!?p> 程團長失落的走出前沿指揮部,品味著旅長對他說的話,運氣?
不就是那個陳顧問,看上了他獨立團,要將其變?yōu)槲淦鲗嶒瀳F。
這就是好運氣?
二十五團的劉團長,追了上來叫住了他:“老程,還沒聽明白,這叫貴人相助??!
那位陳顧問若是出三百枚火箭彈,給你老程用一用,那現(xiàn)在站在李家坡的,是誰的就不用我說了吧!”
程團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在之前的旅部會議上,若不是那陳顧問橫插一杠子,打李家坡的一定是他七七二團。
他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巴結(jié)他?”
劉團長一聽就不樂意了:“什么巴結(jié),說的多難聽。提點禮物去交個朋友??!”
他可聽說了,孔捷近水樓臺先得月,就已經(jīng)弄到了二十多支ak四七。
決死一縱隊剛歸屬于一二九師指揮序列,劉團長跟李云龍,還有孔捷他們沒有多少交情。
要不然他直接找過去了。
說句難聽的話,想跟人交朋友,還不是你想交,就能交的。
到整個一二九師打聽打聽,有多少人想跟神秘的陳顧問交個朋友,都找不到門子呢!
程團長沉思不語,他堂堂正牌主力團,讓李云龍剛接手的一個獨立團比下去,那像話嗎?
“去見陳顧問,帶什么禮物好呢?”
“古董??!我不信你沒收集?!眲F長一臉壞笑的盯著他看。
程團長當(dāng)然搜集了,從總部傳下來的命令,他當(dāng)然萬分重視,沒少下功夫弄呢。
只是在遲疑,東西究竟是上交師里面,從師里面換物資,還是說直接拿著去找陳顧問?
這會不會弄得上級不喜呢!
“趙政委?!?p> 劉團長見到行色匆匆走來的趙剛,趕緊伸手打招呼。
他可記得,趙剛是獨立團的政委,之前跟那位陳顧問是一塊來的,說不定還有些交情。
趙剛擠出一抹微笑:“劉團長,程團長,我找旅長有些事?!?p> 說罷便步履匆匆的往里走。
劉團長疑惑的問:“你說,他來是干什么的?”
“肯定是來匯報戰(zhàn)果的,剛才不是說打贏了嗎?當(dāng)然第一時間把好消息告訴旅長了?!?p> 程團長說話的語氣都酸溜溜的。
便宜都讓李云龍占了,這家伙怎么總是走運?。?p> 劉團長提議說:“那咱也聽聽,看看這一仗到底怎么打的?!?p> PS:求推薦票,求月票,各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