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您受苦了!
陳飛看到這個留影的光幕,心中就有一種臥槽了的感覺。
陳飛用不敢置信地眼神看著張放:“釣魚?你給我釣魚?”
張放深吸一口氣,他大概是看出來了,自己卷入了皇子內(nèi)斗的殘酷戰(zhàn)爭。
但是既然已經(jīng)入局了,那就沒有退路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而且諸位皇子之中,最可能成為皇帝的是誰,當(dāng)然是太子。
不管是名正言順的禮法上,朝中大臣的支持上,還是太子本身的實力之上,太子都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
“釣魚,陳小旗此言何意?這份監(jiān)察的符紙,在當(dāng)日,本官便已經(jīng)向京兆府備案!”
其實是沒有的,不過上面做事,自然做得天衣無縫,同時也是為了把張放從中摘出來。
如果張放自己拿不出手,受了賄賂罪的,那這份證據(jù)就不是抓陳飛,而是同歸于盡了。
圣人不可辱,縣考雖然是為國家選士,但是為有功名賜予圣宮和晉升的,卻是天界的圣人使者。
這種舞弊的事情,之前有沒有,那是肯定有的。
但是這種事情,不上稱沒有二兩重,上了稱,連皇室都兜不住。
童生算是預(yù)備人才,所謂預(yù)備的意思,就是說,童生可以算人才,也可以不算人才。
當(dāng)然這是放眼天下來說的。
真正有權(quán)勢的,可以直接花錢成為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當(dāng)天界使者下凡,會直接賜予二境秀才級數(shù)的圣氣。
不過即便有了圣氣,覺醒了圣道性宮,若是圣宮主人是一個草包,圣宮境界也會漸漸倒退。
張放自然知道馬輝杰的心思,童生和秀才在上邊并不是真正重視,所以要給陳飛買一個功名。
但是這個把柄不就被張放抓住了嗎,只是張放沒有想到,這么快這個把柄就用上了。
“陳小旗,你的座馬上就到,您可以先坐!”
很快,就有衙役搬來了一條低矮的長凳,同時還有衙役,帶來枷鎖,銬住了李慶光。
不過衙役們帶來了兩個枷鎖,其中一個夾住了李慶光,另外一個,卻是空的。
李慶光原本看到張放給陳飛遞上鑾儀衛(wèi)的牌子,還讓人夾住他,早就已經(jīng)慌了。
但是此時看到張放仍然對陳飛發(fā)難,眼中頓時有些幸災(zāi)樂禍。
陳飛犯的事情,可比他的重多了,那副空的枷鎖,就是給陳飛留的。
只是陳飛此時有官身,不能戴上枷鎖。
陳飛看著小板凳和枷鎖,抬頭冷冷地一笑:“張縣尊,您這是什么意思?”
張放道:“沒有什么意思,就是請陳小旗坐而已!”
“坐下之后呢?然后由張知縣審問我?”
“陳小旗何必明知故問,本官只是知縣,若是陳小旗只是平民之身,自然有這個權(quán)力,但是陳小旗是官身,在下自然就不行!”
“而且這件事,本官也是親歷者,自然也需要避嫌!”
張放臉上笑得愉快,但是心里其實并不輕松。
他派李慶光去抓陳飛,其實暗中還派遣了心腹暗中觀察的。
在看到陳飛回來,就設(shè)定好了計劃。
陳飛一進來之后,就給他個下馬威,必須讓他跪著,如果敢反抗,那就先打個半死,然后扔進牢里。
如果不反抗,就讓治好了傷勢的李慶光出來,指認(rèn)陳飛假冒圣人門徒。
到時候有人證,物證不全也能暫時收押,膽敢反抗就打個半死。
只是沒有想到,陳飛竟然暗中成為了鑾儀衛(wèi),那他就管不了陳飛了。
所以只能破釜沉舟了。
陳飛忽然有些明白了,他之前又沒有當(dāng)過官,對審案自然有些不太了解。
“原來張知縣這是怕我跑了???特地叫我在這里坐,然后等著能審問我的人過來?”
張放笑而不語,對于陳飛沒話找話的行為,他不屑于交談。
陳飛又看了一眼那個枷鎖,忽然問道:“張知縣,這個枷鎖,不會是給我準(zhǔn)備的吧?”
張放笑道:“陳小旗說笑了,在下沒有這個權(quán)力!不過嘛……”
“陳小旗您可能不知道您的行為的分量,或許仍然抱有僥幸的心理!”
“本官可以友情告訴你,如果陳小旗不在這里等著,只要踏出縣衙大門一步,那本官就有權(quán)力,有義務(wù)將你抓住!”
從張放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甚至有些期望陳飛跑出去,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鎮(zhèn)壓住陳飛了。
陳飛上上下下地仔細(xì)打量了張放一眼,陳飛雖然看不到,但是直覺感受,張放應(yīng)該是三境上品。
這種實力的人,放在一省之中,做個巡撫,成為封疆大吏都綽綽有余了。
陳飛感覺,難怪他會感覺自己仕途不順,想要再向上爬一爬。
陳飛使用的玉紙鶴,可以放出空氣炮,但是威力最大也僅僅相當(dāng)于三境上品罷了。
陳飛感覺,或許知縣就是拿捏住自己,感覺就算自己反抗,他也能控制住自己。
一件法器的威力,自然是不如擁有道法在身的仙道符師。
李大路看到呆立的陳飛,眼中有一絲焦急。
他身子不動,但是心念卻轉(zhuǎn)移到了懷中的一張紙符之中。
這是波那多給他的符紙,作為波那多的臥底,李大路知道這個姓波的一些底細(xì)。
這個人已經(jīng)藏了起來,根本就不露面。
但是他的目的,好似也是控制住陳飛,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一些東西。
李大路感覺此時陳飛肯定是要完蛋了,雖然不知道陳飛是什么時候成為的鑾儀衛(wèi),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能夠在馬輝杰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錄制這種光幕,其中代表的含義,很恐怖。
李大路有些遲疑,如果使用了波那多的紙符,八成是能夠脫離的。
這張紙符,是蘊含了道術(shù)的力量,而一般只有第四境的仙道符師,才能勾畫這種符箓。
一張紙符,雖然只能使用一次,但是卻能定乾坤。
“哎,沒有辦法,使用紙符,可能讓公子落入波那多的手中,但是不用,是真的要被抓起來啊!”
就在此時,張放眼中忽然露出一絲喜色,他感覺到了一股帶著靈光的波動,從遠處天空之中近了。
那股靈光中強橫的波動,與他的有質(zhì)變的差距,來的是一名四境的仙道符師。
下一刻,一道電光落入大堂。
電光之內(nèi)的人,身穿四爪蟒袍,眉語之間的氣勢,霸道威嚴(yán),令人望而生畏。
張放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太……太子殿下!”
張放不敢相信,來的人,竟然是當(dāng)朝太子,下一刻,他內(nèi)心中充滿了興奮。
萬萬沒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對陳飛的事情如此重視,明明他只是一個小人物。
不過他興奮,因為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李大路臉色有些發(fā)青地低下頭,完了,用了紙符也沒有用。
來的是太子,太子也是第四境的仙道符師,打不過!
在場所有人,都立刻給太子跪了,只有陳飛還滿臉無辜地站在那里。
張放剛剛想要呵斥陳飛,除非他是圣人門徒,或者有爵位在身,見到太子能不跪。
然而張放卻忽然呆住了,因為他見到,太子竟然滿臉鄭重地向著陳飛行了一禮?
“陳先生,您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