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父慈子孝
陳飛心念落入了命宮之中,然后他腦海不斷觀想,五彩玉石的補天之術,重新熔煉為一團清光。
下一刻,又有一團清光出現(xiàn),命宮中泛起漣漪,這是圣人書卷上的道種文字,空間法術。
又有一團白光出現(xiàn),這是陳飛竊取儒圣精粹,學來的聚集浩然正氣的法門。
緊接著,是一個龍符模樣的法陣,這是聚靈陣。
最后,陳飛模擬出了從李大路身上取出,紙符內,轉化天地靈根的術法陣法。
五種力量,全部匯聚一爐,一個全新的五彩玉石,煉化而出!
陳飛在創(chuàng)造新的法術,將這段時間所有見到的法術,全部熔煉。
之前陳飛沒有命宮,沒有法力,不能使用法術,但是如今有了,他重新解析之前見到過的法術,自然輕而易舉。
畢竟前世一億四千多萬年的修持,還是有一點點積累的。
全新的五彩玉石一出,陳飛只感覺膻中一熱,然后是開天辟地般的雷霆轟鳴。
一個全新的命宮,被陳飛創(chuàng)造而出。
陳飛神色中露出一絲驚愕:“這……補天之力、空間之力、創(chuàng)造靈根、聚靈陣、浩然正氣…”
陳飛忽然眼中露出一絲明悟。他好似明白,命宮的一絲奧秘了。
這五種能力中,排除掉補天之力,也絲毫不顯得違和,因為這只是令人恢復的力量。
創(chuàng)造靈根的法術,制造出一點靈根,然后在靈根中開辟空間,那不就是命宮了嗎?
聚靈陣能讓命宮自行將天地能量轉化成靈力,獲得成長性和法力的恢復性。
而浩然正氣,卻是能將這三門法術熔煉成一爐的粘合劑和催化劑。
沒有浩然正氣,絕對不可能點化出命宮!
“仙道的命宮,莫非……是儒道圣人點化而出的?仙道體系,不會是…儒道的分支吧?”
陳飛看著自己的第二命宮,心中翻江倒海。
下一刻,他心神一定,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他猛地一催,將體內的第二命宮取出,然后在手中的龍符上微微一點。
新五彩玉石一陣,命宮被種入龍符之內。
龍符原本就是由純凈的靈石制造,在其中凝練法陣,能將天地元氣煉化成靈力。
而隨著陳飛新開辟命宮注入,龍符頓時重新化成了靈石。
靈力、法陣,不斷地被命宮吞噬。
從新生的一境下品,飛速地進入四境下品,淺金的法力,在龍符上爆發(fā)。
龍符微微一閃,瞬息化成了一個淺金的光球,將陳飛團團包裹。
龍符因為全部由靈石構成,而靈石是固態(tài)的靈力,靈力原本就能聚散無形。
而將法陣雕刻在靈石上,是最高等級的法陣鐫刻技術。
這種器具,又被稱為寶器、寶貝兒!
別人的法器,劍就是劍,紙鶴就是紙鶴。
但是此時陳飛將龍符徹底煉化,重鑄,能夠隨著心意,化成劍,也能化成透明光球。
可以砍人,可以防御,都隨他的心意。
這就是寶器!比起靈器還要高出一個檔次的法寶。
雖然寶物的威力還是要看其內法陣的等級,但是龍符之內的基礎法陣,是四境,雖然不是專門防御,但也絕對在李家的劍之上。
陳飛眼中露出期待,很需要碰一碰,這件寶器內只有基礎法陣,人需要學習,寶器也需要學習啊。
此時李敢臉上陰晴不定,看著覺醒到了極致,同時已經(jīng)進階的三尺長劍,眼中露出了一絲堅定。
李勛看到父親的表情大吃一驚,連忙拉住了李敢的胳膊。
“父親,三思啊,您不是說這不是您干的嗎?千萬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李勛感知不到氣墻之內的情況,聲音、靈力、光線都互相遮蔽了。
但是他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而且滿腦袋想到都是‘釣魚’二字。
李敢怒得發(fā)笑:“放手,我失足不失足,也是你能判斷的?”
李敢心中又氣又怒,從書卷中忽然跑出劍光,刺殺陳飛。
而劍光忽然跑到他佩戴的法劍上,法劍就變成了靈器。
確實不是他做的,但是這背后操縱一切的人,真的會讓你白撿一個靈器?
天真,他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天真的兒子。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雖然被動地成了棋子,但是既然入了局,那就退不出了。
難道他現(xiàn)在放下劍,跟陳飛說道歉,說他是一個好人,陳飛就會放過他們嗎?
“父親,三思啊!”
李勛擋在了李敢面前,他咬了咬牙,猛地道:“您若是想要殺陳公子,就先殺了我吧!”
李勛面露慘然,不知為何,就在這某一瞬,他忽然回憶到了,陳飛親切拍他的肩膀,那種令他舒爽,令他飄飄欲仙,令他感覺自己在成長的感覺。
下一刻,他回過神,不!他不是那種見了好處就不知道姓什么的人!
他是為了家族,對,是為了家族。
“你他么,你知道你是我兒子嗎?你還知道你姓什么?”
李敢被氣得臉都紅了,眉語中的怒色,仿佛快要升天。
“爹,三思,幕后的人,如果真的有實力,怎么偷偷摸摸藏起來?”
“您看陳公子,光明磊落,光明正大,不遮遮掩掩,身上浩然正氣,正義通天!”
李勛原本只是打算隨便找個借口,但是越說他眼睛越亮,越說心中的自信就越強。
到了最后,他的眼中甚至出現(xiàn)了一縷流光般的信念,充滿堅定,充滿仁義的信念。
李敢呆了足足一個呼吸,下一刻,高舉長劍,強烈的靈性波動,震得李勛骨頭咔咔作響。
這柄長劍,威力和三境上品的法師也沒有什么兩樣,徹底掌控一絲天地的偉力。
雖然只是一絲,但是天地宇宙,浩瀚無窮,一絲力量,也足夠將整座花廳夷為平地。
“小兔崽子,真當我李敢不敢殺你個胳膊肘外拐的兔子!”
長劍猛地落下,空氣都被撕裂,李勛臉上沒有絲毫恐懼,反而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狂風鋪面,李勛卻沒有感覺到疼痛。
他心中一痛,然后是莫名的感動,眼角也濕潤了起來。
“哎,雖說掌權者沒人性,但是畢竟我是父親親子,我們的感情,父親終究是刀子嘴,豆…”
李勛睜開眼睛,驚愕地發(fā)現(xiàn),一道淺金的一人高盾牌,擋住了那兇猛的一劍。
陳飛出手,救下了他。
李勛鼻涕嘩嘩直流,破口大罵:“李敢你特么,真要殺了我這個兒子?你特么,你說我是兔崽子,你不也是兔子!”
“你……”李敢剛剛開口,淺金透明盾牌微微一閃,化成了一條繩索,將李敢鼻子以下捆得嚴嚴實實。
空氣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