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斑面對謝無憂的攻擊頓時如同煙霧一般消散開了,讓謝無憂的攻擊落了空。
此處雖然是謝無憂的識海,但是龐斑精修道心種魔大法多年,而道心種魔大法最為神妙的便是這精神修煉之法,更何況謝無憂在明而他在暗,龐斑的心中早已算好今日之事,提前做好了暗手。
哪怕謝無憂使出全力,也奈何不了龐斑。
“小子,何必呢,不管怎么說在這個世界只有你和我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個時期的人,雖然本座利用你脫離了原世界的桎梏是有些不地道,但是我可以用另外一樣?xùn)|西來補償你?!?p> 龐斑縱然能夠閃躲開謝無憂的攻擊,但是當(dāng)謝無憂發(fā)現(xiàn)了他并且用劍氣護住了識海,即便是龐斑也逃脫不了,而他之所以密謀許久,甚至放棄了自己的肉身,就是為了擺脫桎梏從而踏上武道的更高之路。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謝無憂冷眼看著龐斑,一直奈何不了龐斑,謝無憂也只能無奈的停了下來,但是他是不會相信龐斑任何一句話的。
“哈哈哈,小子,是不是真的你自己一聽便知道,還是說你真的覺得你的天劍劍意是你自己修煉出來的嗎?。?!”
“要知道,天劍的強大即便是在這個世界也無人能敵,你如何能夠在我們原來的世界修煉出來?!?p> 謝無憂知道龐斑的說的沒錯,一開始他也認為天劍劍意是他自己領(lǐng)悟出來的,但是隨著謝無憂的劍道之路繼續(xù)走下去,對天劍劍意的認識更深了一些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雖然擁有天劍劍意,但是根本就不能夠發(fā)揮其萬分之一的威力。
如此強大的劍意,倒不是謝無憂認為自己領(lǐng)悟不了,而是就如同龐斑一心想離開原世界一般,世界存在著桎梏,原世界的頂點就是那么高,連破碎虛空的人都長久未有了,更何況是孕育了如此強大的天劍了。
“你究竟想要說什么?!?p> 謝無憂按捺心中的復(fù)雜想法,冷冷的看著龐斑道。
龐斑一笑道:“我把我發(fā)現(xiàn)的原因給你,你放我離開?!?p> 謝無憂沉默許久之后,緩緩說道:“下次見面,我一定會和你算清這筆賬的?!?p> 謝無憂說完,識海周圍的劍氣便散去。
龐斑淡然一笑道:“我等著你,但是在那之前,好好看看自己識海當(dāng)中的秘密吧?!?p> 龐斑將一團清氣丟給了謝無憂,便立刻遁走。
而那團清氣飄到謝無憂面前之后猛然散開,謝無憂只覺腦海一陣,眼前的景物便全部消散。
瞬息之間便身處于星空之間,一個流星自天空之中急速落下,沒過多久,一群士兵便將隕星帶走。
下一秒,謝無憂又身處于一座豪華的宮殿之中,一個身穿皇袍的少年人走到隕星面前搖頭嘆息。
場景再度切換,少年人消失不見,隕星依舊被放在宮殿之中,突然謝無憂的心中升起一絲感覺,隕星自己晃動了起來,轟的一聲,一把黑魆魆的劍從隕星之中爆出,向著一處疾馳而去。
謝無憂迷惑之間,眼前之景再度變換,來到一處大殿之上,先前所見的穿著皇袍的少年人此刻已然中年,他高高坐在大殿之上,底下分列兩排站著一群人。
大殿之中,一名毛發(fā)旺盛的匈奴人,正揮刀向他面前的一名摔坐在地上的少年砍去,少年手中握著一柄斷劍,面對即將了結(jié)他生命的匈奴人毫不畏懼,眼中滿是戰(zhàn)意。
剎那間一道劍光閃過,將匈奴人擊飛后,自隕星中爆出的那柄黑劍懸在少年的面前,少年撐地而起,一把握住了黑劍,黑劍劍身離開閃爍著光芒,片刻之后原本黑魆魆的劍便變作一把赤紅色的鎏金寶劍。
四周場景再一換,少年已經(jīng)稍微長大了一些,他披著盔甲騎著戰(zhàn)馬,一馬當(dāng)先指揮著身后的騎兵沖鋒。
“此劍自天而來,便喚作天劍?!?p> “寇可往,我亦可往?!?p> 當(dāng)中年人的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當(dāng)少年人以五百輕騎直取匈奴人的老巢,當(dāng)他站在匈奴的圣山之上,將寶劍插在山峰之上祭天禱告之時,謝無憂已經(jīng)明白少年是誰了。
大漢雙壁之一,驃騎大將軍,大司馬,封狼居胥的冠軍侯霍去病。
而他也瞬間明白了自己的來歷,天劍自入霍去病手中之后,跟隨他一路征戰(zhàn),而后傳之后世,歷經(jīng)歷代天驕之手漸漸生出靈智,而后不知為何到了謝無憂之前的世界,投身于當(dāng)時劍意最盛的神劍山莊之中,轉(zhuǎn)生為人,這個人就是他自己,謝無憂。
回味過來之后,謝無憂大受震撼,面色復(fù)雜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夫子設(shè)下的考驗散去之后,謝無憂才回過神來。
寧缺后來居上,拿到了大青樹上的半瓢葫蘆。
而另一個人則是不甘的看著寧缺,“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會輸給你。”
然而無人理會他的不甘,此刻夫子的第十三位親傳弟子已然誕生,便是寧缺。
周圍的書院弟子都笑呵呵的和寧缺打著招呼,而那人死死的盯著寧缺一會后,最終頹廢的向著山下走去。
謝無憂此刻雖然腦子很亂,但是見到寧缺成為了夫子的第十三位親傳弟子之后也很是替他開心,更不要說寧缺本人了,此刻的他滿腦子已經(jīng)被自己成為了夫子弟子這個消息給沖暈了腦袋。
雖然說在遇見謝無憂之后,寧缺已經(jīng)有了一些底氣,但是這可是夫子啊,整個昊天世界當(dāng)中最強的靠山,整個大唐最為尊貴的人物,此刻他竟然是自己的老師了。
寧缺傻傻的笑著,和桑桑擁抱在一起,開心的將桑桑抱起來回的轉(zhuǎn)著,而桑桑自然是更替寧缺開心了,寧缺能夠成為夫子的弟子,桑桑比他更加開心。
因為只有他們二人才明白,此刻對于他們而言意味著什么,也只有從小相互依偎長大的兩人,只有一同吃了無數(shù)苦楚的兩人才能夠明白此刻的他們二人究竟有多么的開心。
謝無憂沒有打擾寧缺和桑桑,轉(zhuǎn)身走到湖邊,盤腿坐了起來,一如他從小一般,看著清澈的天空,只是此時的他,已經(jīng)不像當(dāng)時那樣能夠靜得下心來,雖然看著天空,但是他的腦子里全是剛剛在識海當(dāng)中所看見的事情,心完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