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崔子陵讓店主給自己的疤痕處紋梅花的時(shí)候,上官婉兒就明白了崔子陵的良苦用心,心里非常的感動。
等紋好了之后,崔子陵對上官婉兒道:“婉兒姐姐,你難得出宮一趟,我?guī)愕教庌D(zhuǎn)轉(zhuǎn)吧!”
這是上官婉兒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宮,因?yàn)橹八苍鰜磉^,但那都是陪在女皇的身旁,別說是欣賞路邊的風(fēng)景了,就連到處走動的自由都沒有。
既然女皇陛下給自己放了一天的假,又有崔子陵在身邊給自己做向?qū)?,自然要好好的玩?zhèn)€夠。
她先是在崔子陵的陪同下嘗遍了東市的各種小吃,在她大快朵頤的時(shí)候,崔子陵忍不住調(diào)笑道:“吃那么多,也不怕把自己吃成胖子將來嫁不出去?”
上官婉兒道:“先不說我們大周以胖為美了,就說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又該怎么嫁人?恐怕相夫教子也只能寄予下輩子了!”
崔子陵好奇的問道:“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嫁人生子?”
上官婉兒嘆了口氣說道:“那個(gè)男兒不動情,那個(gè)女子不懷春?我也是個(gè)活生生的人,一個(gè)有血有肉的女人,我又何嘗不想相夫教子,過些平淡的生活??晌夷俗锍贾螅杂拙驮趯m中生活,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陛下不發(fā)話,我又如何能夠左右自己的命運(yùn)?”
“那你心里想過要嫁什么樣的男人嗎?”崔子陵忍不往問道。
上官婉兒嫣然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當(dāng)然是像崔大人這樣才華橫溢的男人了!”
崔子陵驚訝的問道:“你竟然會喜歡像我這樣的男人,你不覺得我活的也挺悲哀嗎?身為世家子弟,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依靠裙帶關(guān)系換來得,這不正是為當(dāng)世文人所不齒的行為嗎?”
上官婉兒柔柔的說道:“我不知道你與太平公主是什么關(guān)系,但我知道你侍奉陛下并非是出自于本心,否則你也就不會把張氏兄弟推薦給陛下了!”
崔子陵嘆了口氣道:“這一切既然連婉兒姐姐都瞞不住,想必也很難瞞得住陛下了!”
下午兩人在街上逛了一天,崔子陵方才送上官婉兒回宮。在臨近宮門的地方,上官婉兒觸景生情淚眼婆娑的說道:“你我雖然經(jīng)常在宮中相見,但也很難再有什么交集。你今天為婉兒所做的一切,婉兒都銘記在心。臨分別了,婉兒還有一事相求?”
崔子陵看上官婉兒如此,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就開口道:“婉兒姐姐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只要是子陵能做到的決不推辭!”
“你能抱抱我嗎?”
崔子陵根本就沒有想到上官婉兒居然會提這種要求,心道:“別看她平時(shí)風(fēng)光無限,心中也應(yīng)該是極度缺乏愛的!”
想到這里他毫不猶豫的緊緊抱住了上官婉兒,甚至臨分別時(shí)還在婉兒的臉上吻了一下。婉兒當(dāng)時(shí)臉就羞紅了,掙脫了崔子陵的懷抱向?qū)m門處跑去!
崔子陵心道:“就算是我們之間的這層窗戶紙捅破了,而且日后也會經(jīng)常在宮中相見,但恐怕之間也不會再有什么!畢竟她是皇帝的近侍,自己又是皇帝的近臣,若真在宮中做出了什么,陛下也很難會饒了自己。就算是有這樣的念頭,也只能把她藏在心里!”
三天后上官婉兒拆了額頭的紗布,當(dāng)時(shí)就驚艷了身邊的宮女太監(jiān),就連女皇武則天也為之驚嘆。額頭那朵梅花不僅徹底遮住了那道疤痕,而且也讓上官婉兒變的更嫵媚了!
武則天心道:“這崔子陵到是有幾分能耐,居然能想出這么個(gè)辦法。非但保住了婉兒的容顏,居然還讓她變的更漂亮了!”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幾天之后無論是宮中的宮女,還是神都上流社會的那些豪門貴婦都流行起了這種妝容。只不過她們的梅花不是紋上去的,而是用顏料畫上去的,被稱之為梅花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