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勞大師,你快給唐總打個電話……”
“你不知道,唐總這三天都在找你,都快把他急瘋了……”
“太好了太好了,你別走,千萬千萬別走,我馬上給唐總打電話,他馬上過來……他就是我給你們說的勞大師,全國第一個……”
“你是不知道啊,這三天……我們都要瘋了。再找不到你,明天……我們都要去跳金馬河……”
“總部耿總……”
“等我等我……你的傷怎么了?不會影響明天考試吧。”
專家語無倫次的說著,越說越激動,摸出來的翻蓋電話幾次都打不開。直把旁邊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您,您就是勞先生勞大師?鄙人……”
“勞大師您好,我是……見到您太高興了,你真是我們錦城的驕傲??!”
“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人了。您怎么受傷了?嚴(yán)不嚴(yán)重?影不影響你明天的考試?我馬上聯(lián)系華西,我女婿就在急診科?!?p> 跟過來的兩個專家一個賽一個激動,緊緊握住金鐸的手不放,使勁的搖啊搖甩啊甩,臉上盡是見到偶像那般的崇拜!
旁邊的人全看呆了!
攤販們也全看傻了。
李小二兩口子連腦子都不夠用了!
所有人都看著金鐸,看著金鐸在自己的眼里慢慢長大,撐爆眼簾!
何滄看著金鐸腫起的肩膀和腳,心里莫名了多了一股子不祥的預(yù)感。
旁邊那專家嘴里一個勁叫著是是是,掛斷電話沖著金鐸大聲叫道:“勞大師。唐總馬上過來,他就在草堂。他叫你千萬千萬不要走。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對你講?!?p> “你不知道,這三天唐總愣是一眼沒敢眨一下呀。你消失的三天,出了很多大事?!?p> 這專家金鐸認(rèn)識,大西南片區(qū)雜項組成員。名叫李成!
嚴(yán)子黃被趕出組委會,李成就一個人做了雜項組的組長。
李成似乎有很多話要對金鐸說,但又相當(dāng)忌憚周圍的人!
李小二和李成是遠(yuǎn)方親戚。李小二叫李成過來,就是為了驗證金鐸的錯幣。
“早知道是勞大師的貨,我還來看什么看!”
“不對不對不對,要是我不過來,怎么遇得見勞大師啊?!?p> 李成看完錯幣嘴里呵呵笑說:“這些連號幣就是最好的作證。東西沒有任何問題。要是假的,我把我腦袋擰下來。”
奧運國寶雜項專家李成一句話一錘定音!
李小二頓時眉開眼笑,手舞足蹈。
隨行來的兩個專家也相當(dāng)意外,感慨說這樣的錯幣的的確確當(dāng)?shù)闷瘌P毛麟角四個字。
現(xiàn)在四套神州幣已經(jīng)退出歷史舞臺,四套幣的收藏才剛剛開始預(yù)熱,但這絲毫不妨礙這張伍拾紙幣的稀缺和價值。
如今神州制幣技術(shù)早已不同于二十多年前,一百億一千億紙幣里也別想找到一張錯版出來。
這也更加凸顯了已有錯幣的彌足珍貴!
錯幣收藏歷來都是小眾里的小眾,但錯幣卻是比任何幣種更具收藏價值的東西。
因此,錯幣的價格,極其昂貴!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對錯幣的估價和評估相當(dāng)?shù)募郑?p> 即便是像李成這樣的大專家在對這張錯幣的估價上也摳起了腦袋,一陣陣的糾結(jié)難以開口。
一般折白幣就幾千上萬,福耳則要多一點。
但金鐸這個不僅是折白而且還有福耳。
最牛筆的,這福耳還是大福耳!
全國獨此一張,極品中的極品。
“勞大師,您也是行家,要不您給說個價?”
金鐸輕聲回應(yīng):“沒這規(guī)矩?!?p> 李成皺起眉頭扯歪嘴,右手不停捶著左手心咬著牙憋了半響:“我估價是二十萬。但是,考慮到這張錯幣將來無限上漲的升值空間……”
“我,出這個數(shù)?!?p> 李成比出三根手指的時候,金鐸無意輕輕彈了彈煙灰。
當(dāng)即李成立馬再彈出一根食指!
四十萬的價格報出來,那群工人和圍觀商販無不駭然動容,現(xiàn)場響起一陣陣抽冷氣的聲音!
四十萬?。?p> 青羊?qū)m老小區(qū)一套老房子也不過四十萬!
三環(huán)外的大房子還帶精裝修的,也不過四十萬!
一張五十的錯幣,價值足足翻了八千倍!
太恐怖了!
李成這時候又說道:“這只是我預(yù)估最低最低的價格。行里有句話,好東西要賣對人。”
“如果賣給天都魔都那邊的錢幣大藏家的話,價格還會更高!”
這話又將現(xiàn)場的人狠狠刺激了一下。
李小二卻是根本沒有二話:“勞大師。四十萬。您點頭。我付賬?!?p> 這話出來,眾人又嚇了老大一跳!
“照李師最先報價。二十萬?!?p> “現(xiàn)金!”
“擬合同!”
冷不丁的,金鐸嘴里冒出這話。當(dāng)即全場人都愣住了??唇痂I的眼神就像是在一頭絕跡幾千萬年的霸王龍。
李成直直看著目無表情的金鐸,雙手翹起大拇指送上超級大馬屁:“勞大師高風(fēng)峻節(jié)厚德載物,我輩楷模,我輩楷模呀!”
“佩服佩服!”
另外兩位隨行專家不甘落后快馬加鞭追上李成步伐,各種吹捧舔溢美之詞脫口而出洋洋灑灑都不帶一個重復(fù)的。
旁邊的人又是好笑又是不解,但所有的人在下一秒都對金鐸的印象產(chǎn)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這個人年輕人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叫人無可挑剔!
隨后李小二立刻叫自己老婆去隔壁銀行取現(xiàn)金,自己則對金鐸深深鞠躬致謝。
“感謝勞大師放漏。您這位朋友我交定了?!?p> “日后但凡有用得著我李小二的地方,只管開口。我要是皺了一下眼皮,就不配姓李!”
話剛說完,外面就傳來一個渾厚熱切的本地口音:“勞大師在哪?”
“是不是在李小二家?”
“李小二,勞大師是不是在你家?”
那聲音就跟悶雷一般,直把現(xiàn)場的人都震得不輕。
洪鐘聲音起處,一個半百中年人便自火急火燎沖進(jìn)店鋪!
“勞大師!”
“兄弟!”
“哎呀呀,兄弟。你咋回事嘛。咋個來了送仙橋都不招呼我一聲嘛?!?p> “你太看不起我蔣昌林了呀!”
來人,錦城收藏協(xié)會會長!
巴蜀收藏協(xié)會名譽會長!
蔣昌林!
乍聽蔣昌林自報家門,現(xiàn)場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錦城大名鼎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老袍哥!
圍著金鐸的那些工人們嚇得面如土色,紛紛后退。
何滄勉強還能坐在金鐸身邊,只是兩條腿抖得有些厲害,脊背也一陣陣的發(fā)涼。
在何滄心里升起一股明悟!
好像,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蔣昌林一到,就連李成都要給土地主大地頭蛇幾分面子主動起身讓座。
李小二從一開始臉上的笑肌就沒有松開過。
金鐸剛剛轉(zhuǎn)身,蔣昌林就站在金鐸跟前站直身體,左手橫搭右肘,右手捏拳對著金鐸豎起大拇指。
“勞兄弟,哥哥給你見禮!”
“袍哥人,兩下一請!”
當(dāng)即圍觀的人都吃了一驚!
金鐸剛剛要抱拳作揖,蔣昌林卻一把握住金鐸的右手:“你就不用給我見禮了撒?!?p> “我們兩兄弟還客氣啥子嘛。”
“哈哈?!?p> 這一幕出來,圍觀的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嚴(yán)重懷疑眼前的蔣昌林是坨不折不扣的假貨。
“不敢當(dāng)!”
金鐸輕輕一句話出來,蔣昌林頓時不干了。
臉色一沉肅聲叫道:“怎么不敢當(dāng)了?別個不敢當(dāng),你當(dāng)?shù)闷稹!?p> 說完,蔣昌林便自昂頭大笑,又拽住金鐸:“你把哥哥都想死了。今天帶江草堂不醉不歸?!?p> “你要是不給我面子,我蔣昌林今天就不走了?!?p> 這話出來,無論是鋪子里還是趴在鋪子窗口外圍觀的所有人都把金鐸當(dāng)做了神。
“嗯?!”
“兄弟,你傷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