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昨天和大家說了關(guān)于夢想音樂社的事之后,靳缽盂整個人就頹喪起來。這不,今天就起晚了,八點才醒,以僅僅半個小時的時差錯過了今天上午的第一節(jié)課。然后慢悠悠地收拾了一下,趕去上第二節(jié)課,卻在途中迷了路,莫名其妙地往排練室的方向走去。
北苑的廣場上,已經(jīng)決定逃課的靳缽盂正晃悠著往體育館去,怡然地欣賞著趕去上課的同學們那匆忙的神情,眼前這無數(shù)人朝他這邊沖來的場景,像極了樂迷們沖向自己仰慕的偶像,奮不顧身的樣子真讓人沉醉。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
靳缽盂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一看,居然是楊哥打過來的。這大佬沒事聯(lián)系他干嘛,莫非是又來活了。想到這里,靳缽盂連忙接起電話。
“喂,楊哥?!苯徲巯却蛄寺曊泻?。
電話那頭先是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后就聽到了楊哥那久違的聲音:“喂,小靳吶,你們樂隊最近有空嗎,我有個活介紹給你們?”
“可以啊,啥活?”靳缽盂當即回應(yīng)道,還真被他給猜對了。
“婚禮演出,怎么樣,我一朋友打算請樂隊暖場,感興趣嗎?”
“不錯啊,啥時候,我看看時間?!?p> “三天之后,就是這個周日?!?p> “行,那我先找他們商量商量?!?p> “最好來哈,那人是個富二代的,而且也是玩樂隊的,可以介紹你們認識?!?p> “嗯哼,我盡量?!?p> 說完正事之后,兩人又寒暄了幾句,便掛斷了通話。
泛舟排練室內(nèi),橘子等人正在挑選著新歌,為即將要到來的元旦晚會做準備。
“為什么黎明就快要出現(xiàn)
我卻關(guān)上窗簾未來的路
究竟怎么走我只是想知道曾經(jīng)
想把世界改變卻被現(xiàn)實打了左臉
只能用握不緊的雙拳遮住了雙眼”
段譽將手機連接到音響上放著歌,宋溫暖跟著曲子打著鼓,橘子,悟空和劉備則在一旁邊聽邊扒譜。
“浪費的不止時間欲望不停繁衍
我聽不到也忘不了那些燦爛的瞬間
無奈的只是妥協(xié)夢想漸行漸遠
我睡不著也受不了
為什么我總是在崩潰的邊緣”
歌曲放完后,段譽詢問起眾人的意見。大家就這首歌的演奏難度,演出氛圍和知名度展開了激烈的討論,最終決定把它pass掉,換下一首接著試。
這時,靳缽盂走了進來,打斷了大家:“先別糾結(jié)元旦晚會了,咱來活了?!比缓缶透麄冋f了一下剛剛的通話內(nèi)容。
悟空聽完就來勁了,向來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他立即開始起哄:“富二代,有咱們小宋富嗎,叫出來掰頭一下?!?p> “正經(jīng)點,別打岔?!苯徲鄯€(wěn)定了下悟空的情緒,然后期待地望向大家問道。“基本就是這樣,你們這周末有空嗎?”
可結(jié)果卻總是事與愿違,橘子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異口同聲地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橘子:“別看我,我周六得補課”
悟空:“我們周六有事回家。”
宋溫暖:“我們周六有得做實驗。”
齊德龍:“我周六約了冬梅去歐樂堡?!?p> 段譽:“我周六得去健身房教課?!?p> 劉備:“我們周六得種地?!?p> “等等,我們說的理由都蠻正常的,就是你這個種地是咋回事?”悟空問道,對此他甚是不解。
劉備短暫地會想了一下往事,一臉悲愴地說道:“我們農(nóng)科的傳統(tǒng),基操勿六?!?p> “行吧,那我跟楊哥說咱們不去了。”靳缽盂遺憾地就拿出手機,準備給楊哥發(fā)消息。唉,就是沒能去認識那個富二代感覺還蠻可惜的。
“慢著?!闭斀徲鄞蜃种H,劉備一把將靳缽盂的手機抓了過來,對他說道?!拔覀儾蝗ゲ淮碓蹅儾蝗グ?,這不還有你們嘛?!?p> 靳缽盂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茫然地眨了眨眼,絲毫沒有體會到劉備的用意。
見靳缽盂一臉不明所以的樣子,橘子又補充道:“還有你們樂隊啊,你難道不想找他們再玩一次嗎?”
奧,感情在這兒等著他呢,難怪拒絕起來的隊形那么整齊。看著眼前滿臉決然的六個人,靳缽盂的精神有些恍惚,他仿佛從橘子他們身上看到了當初孫大壯等人拒絕他的時候的樣子,思緒也不知不覺回到大家分開的那一天。
那是在燒烤結(jié)束后的一個周末,司南已經(jīng)跟他劃清界限了,再也沒有來過社團,所以靳缽盂就趁著周末把大家都找過來,商量一下泛舟以后的事。
靳缽盂是希望樂隊還能繼續(xù)的,雖然司南的離開對他來說也是不小的打擊,但是樂隊還剩五個人呢,重新分配一下位置還是能繼續(xù)下去的。只不過其他人卻不這么想,除了靳缽盂之外,所有人都覺得樂隊沒有再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這讓靳缽盂無比惱火。
“你們是怎么想的,樂隊就一定得解散嗎?”靳缽盂理解不了大家的想法,厲聲質(zhì)問道?!爸皇撬灸献吡硕?,咱們還有五個人呢,依然可以繼續(xù)玩啊,實在不行再找個人補上。”
然而他的憤怒并不能改變樂隊人心已散的現(xiàn)狀,大家終究還是離開了靳缽盂,偌大的泛舟就只剩下靳缽盂一個人在苦苦支撐,縱使以前的隊員抽空來幫過幾次忙,彼此之間相處起來也不是從前的感覺了。
“你說的很對,可那就不是我的泛舟樂隊了?!?p> 這是那天大家臨走時留給他的最后一句話。當時靳缽盂想了很久,造成今天這個局面究竟是他的錯,還是大家的錯。只是玩?zhèn)€樂隊而已,大家開心就好,有必要這么較真嗎?奧,可能是他們當時都不太高興。
見靳缽盂陷入待機狀態(tài)了,宋溫暖便幫他手動重啟一遍,用力地搖晃著靳缽盂說道:“喂,怎么樣了,想好了就給個話?!?p> 靳缽盂回過神來,撇開了宋溫暖的手,不停地用手捋著頭發(fā)。
“就算是幫我了,去演出吧?!笨礃幼舆€是不到火候,橘子又開始對靳缽盂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澳阋遣话阉灸辖o哄回來的話,咱這一部分的支線劇情就只能爛尾了?!?p> 最終不知是真的有心去挽回曾經(jīng)的隊員,還是迫于故事的推進,反正靳缽盂答應(yīng)了大家的請求,準備去聯(lián)系以前的隊員,重現(xiàn)泛舟輝煌。
“樂隊已就位,隨時待命?!?p> 靳缽盂當即就把消息給楊哥發(fā)了過去,將此事應(yīng)了下來,只是他忽略了一個環(huán)節(jié)。
“呃,你是不是應(yīng)該先確定他們都愿意回來玩樂隊,然后再給楊哥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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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導先走《丟夢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