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影后姐姐她會勾人(34)
易言動作有些僵硬。
女人身上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裙,腰間系著綠色的飄帶,她頭發(fā)已經(jīng)盤好了,插著幾只珠釵。
所有人都打招呼白昭一一回應(yīng)。
最終男人目光從白昭的身上一掃而過,定定的停留在白昭的身上。
他好想問一問,但是這么多人在場,他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好久不見。”女人聲音沒什么起伏,但是周圍的人都是抱著看看熱鬧的架勢。
畢竟誰不知道白昭同易言是有過一段戀情的。
而且維持了很久,比白昭任何一個緋聞對象都要久,本來以為兩個人會修成正果,可是卻沒想到一年半前突然白昭就宣布退出娛樂圈。
從此之后再無音訊。
直到這兩日才被狗仔偷拍同一男子同進(jìn)同出。
男人眼睛底下的情緒讓人琢磨不透。
“白老師好久不見?!彼曇羯硢?,仿佛幾個字從喉嚨里發(fā)出來,已經(jīng)是咬牙切齒。但是青色的長衫底下手已經(jīng)微微握拳。
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旁邊的李松白導(dǎo)演已經(jīng)架好了燈光。
“好了,好了,開始吧,好不容易才請來白老師,不能耽誤?!卑渍阉椦莸慕巧挥羞@一場戲,就只有這一場對決的戲。
其他時候白昭這個角色基本上都活在其他人的嘴巴里面。
“好?!迸嗣忌逸p揚,沒有任何情緒的目光落在了易言的身上。
一時間周圍靜謐無聲。
易言紅著眼眶向白昭緩緩逼近。
國師發(fā)現(xiàn)了白箋的計謀,知道自己滿腔的熱血,滿腔的情意都讓白箋拿去做了計謀。
她利用了他,利用他害了滿朝文武。
“李尚書全家滅門慘案是你所為?”男人臉上陰沉,咬牙切齒。
女人蹙眉后退一步,她從始至終都顯得格外的淡定即便已經(jīng)被拆穿。
即便她看著他痛不欲生。
“國師心里比誰都清楚,何必再問?”女人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但是卻不動聲色的同易言拉開了距離。
她總是這樣……當(dāng)初不告而別,一個多月才打了一個電話,她說她厭棄了他。
“江南鹽商也是你所為?”那男人頓了一下,質(zhì)問的話又問了出來。
白箋是國師的白月光,她白昭何嘗又不是易言的白月光。
“無需多問。”女人自顧自的走到桌邊。
“事情暴露,我無言。”女人目光落在了面前桌子上擺著精致的酒杯上面。
如玉的手指輕輕撫過金色的酒杯。
“這是國師親自帶來的?是我愛喝的桂花釀嗎?”女人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她眼里面含著笑,就猶如當(dāng)初一樣。
那男人袖子里的手緊了又緊。
“別喝。不是桂花釀。”男人表情有些動容,但是眼角通紅,聲音仿佛艱難的從喉嚨里發(fā)出來,都帶上了些許的苦澀。
“可惜了,不是桂花釀?!迸嗽⒁獠幻?。
她酒杯放在了嘴邊,想要仰頭一飲而盡。易言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烈酒下喉。
女人端坐在太師椅上,她唇邊揚起淺淡的笑意。
“還說不是桂花釀,你騙人?!彼恼嫠坪踔饾u虛無縹緲,仿佛隨時要飄散在空氣之中。
國師眼角通紅,但是今日是無奈之舉,他是來取她的性命的。
她從一開始都曉得,她體面的喝下了酒,沒有過多的掙扎。
事情敗露,她利用他做了不少惡事。
皇命難為,她非死不可。
男人緩緩的停留在白箋的面前。
“還有呢?除了認(rèn)下所有的罪還有什么?”男人一滴眼淚掛在眼角,仿佛隨時都要滴落。
女人略微沉默。
“沒有?!眱蓚€字輕飄飄,但是卻猶如重石一樣狠狠的砸在了易言的心上。
不是國師的心,是他的心。
“為什么偏偏利用我?”男人身形略微顫抖,但是想要輕撫過白箋的臉頰但是卻只是沒有伸出手。
“因為…你最好騙?!迸藲馊粲谓z,臉上的表情越來越蒼白,修長的指甲緊緊的扣著太師椅,她已經(jīng)喝下了毒,她活不久了。
“最好騙啊…白箋這么久了,哪怕一點點…”男人抿唇,他緩緩的蹲在了白昭的面前,似乎想要從她的嘴巴里面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可是他終究是要失望的,猶如他和白昭,猶如國師和白箋。
無論戲中戲外,她自始至終都覺得他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從不放在心上,也從不掛在心里。
“沒有。”依舊是輕飄飄的兩個字,不帶任何的情緒,但是卻讓易言的心猶如刀絞。
他今日是國師,白昭也是白箋。
男人的表情上出現(xiàn)些許撕裂的痕跡,他好想問她,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其他的男人,她究竟有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過。
但是他知道白昭嘴巴里面必定不會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眼淚順著下眼瞼,女人伸手抹去了男人臉上的眼淚,但是……
猝不及防的撞進(jìn)了易言的眼睛里面,姑奶奶看著他通紅的眼眶。
戲到這里,白箋吐一口血,基本上就完了。
可是易言卻伸手抓住了白昭的手腕,力氣很大,這是劇本里面沒有的。
旁邊看劇本不對勁,但是導(dǎo)演阻止了,讓繼續(xù)拍攝不要打擾。
手腕上的疼痛,但是易言自始至終都不曾松手,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那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他的命。
他就這樣看著她,眼睛里面帶著強(qiáng)烈的占有欲,還有久別重逢的歡喜,但是更多的是失措。
這滴眼淚幾分鐘幾分假,易言自己都說不清楚。
女人冰涼的指腹擦干凈了男人臉上的眼淚,又輕輕的拂過易言通紅的眼瞼。
“哭什么,我利用你……”女人氣息越來越微弱。
易言手腕上力度卻越來越大。
“沒出息。”白昭手指從易言臉上滑落,女人端莊的坐在椅子上,微微歪頭,她野心很大,但是也死于野心。
易言想著……倘若他是國師,他舍不得白箋死在他的面前,他寧愿為她利用…
后面那一段,基本上都是臨時發(fā)揮,隨著導(dǎo)演的一聲咔。
易言從情緒里面抽離,他臉上劃過嘲諷的笑意。
她說的對,是他沒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