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緊了手中的書,他白色的大褂收拾的很是服帖,沒有一絲的褶皺,他轉(zhuǎn)回頭去,什么都沒有。
似乎好像剛剛聞到的味道只是一場錯覺……
他也沒那么饑餓吧?男人輕輕抬了抬銀色的眼鏡框,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后面的味道越來越濃郁,讓小碎片察覺到了自己并不是幻覺。
身后傳來少女的聲音。
“原來…裴先生如今改行了?”一如既往,卻恍如隔世,裴泫轉(zhuǎn)回頭目光落在了面前姑奶奶的身上。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襯衫,愈發(fā)襯的她皮膚白皙透光,下面穿著一個鵝蛋黃色的裙子,遮住了大腿。
她眼睛里面帶著幾分笑,眼睛里面仿佛倒映著裴泫的影子。
裴泫似乎有些了然,他薄唇輕啟“原來是……小姐阿。”
一句話像是細微的嘆息聲,無以倫比的沙啞,說這話的主人不帶一絲的情緒。
他伸手輕輕抬了抬眼鏡框,眼睛里面閃過幾分危險,他轉(zhuǎn)回頭向在辦公室走去。
姑奶奶緊跟著上去,她背著一個白色的單肩包,短高跟踩在地上,她沒有刻意放緩自己的腳步。
裴泫走到了辦公室,眾人目光都落在了裴泫背后的白昭的身上。
裴泫在學(xué)校出了名的優(yōu)雅,是學(xué)校眾多女孩子女學(xué)生心中的白馬王子。
可是裴泫看起來雖然儒雅,說話也好說,但是從來都是無形中帶著幾分同別人的距離感。
是……能說話,可以幫助你,但是我們不熟。
看著白昭緊跟著上來了,旁邊的裴泫的老師打趣。劉纖盈也是和小碎片在一個學(xué)校擔任老師。
劉纖盈早就已經(jīng)成婚了,但是對于裴泫八卦一向很上心。
畢竟長得那么帥……可是周圍太干凈了。反倒有些不太真實了。
“這位同學(xué),你也是來找裴先生的?裴先生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你還是回去乖乖上課吧?!眲⒗w盈好心提醒,她原以為姑奶奶跟那些追求裴泫的女學(xué)生沒有任何的不同。
“多謝這位女先生。”少女仿佛三年的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仿佛她的模樣還是三年前一樣。
她緩緩的靠近裴泫,一只手勾上了裴泫的胳膊,她笑的露出了兩顆虎牙。
“我是裴先生的女朋友?!鄙倥⑽⑼犷^,她話音落下。
旁邊的裴泫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可沒有三年都不聯(lián)系我的女朋友。”男人的話依舊儒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有些不近人情。
劉纖盈一下子就聞到了八卦的氣息。
少女歪頭,她神色無變,手又緩緩的勾住了裴泫的胳膊。
“所以啊……這三年的時間,裴先生心里一直記得我?”她仿佛偷腥的小貓,得了逞還賣乖。
劉纖盈自覺的收拾課本去上課去了,辦公室其他的老師也都沒來,只剩下了裴泫同姑奶奶兩個人。
“記恨也是記得呀,這么說裴先生是不是心里有點我?”少女話還沒說完,甚至還沒能抬頭看裴泫的表情。
“我給過機會讓你走了,如今你現(xiàn)在回來,是不準備走了嗎?”男人的胸膛靠在姑奶奶的半邊后背上,她似乎能夠感覺到裴泫心跳聲。
背后有些發(fā)麻。
聲音依舊帶著幾分磁性,仿佛帶著些許的撩撥,順著耳朵瞬間麻到了心里面。
“對呀,裴先生……如今我是送上門來了。”少女的聲音沒有之前的害怕了,仿佛帶著些許的輕快。
男人后退一步,避開了姑奶奶的接觸。
少女還想伸手勾住他的胳膊,卻沒想到……裴泫躲開了。
少女看著裴泫。
“三年未見,裴先生如今是有別的新歡了。居然對我如此不待見?!鄙倥穆曇羧旧狭藥追謶n愁帶著幾分怨懟。
“讀書圣地?!币馑季褪钦f,不宜說這些唄?
男人抬了抬眼鏡框,率先走出辦公室,他今天的課已經(jīng)講完了,所以準備回家。
走到校門口,姑奶奶站在了原地。
她這三年的時間都在國外,沒有回來過。如今回來了自然要去一趟白家。
也好給白嫵報個平安。眼看著少女要轉(zhuǎn)的回頭,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抓住了白昭的手腕。
“怎么了?不是說送上門來嗎?”猩紅的舌尖舔過后槽牙,語氣帶著些許的危險。
如果是之前……少女早就已經(jīng)嚇得渾身顫抖。
但是這一回她沒有。
“那……”話還沒說完,手腕被小碎片捏的很用力,裴泫個子比較高走在前頭。
姑奶奶幾乎是被拖著向前走。
少女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背后一重,帶著男人滾燙的呼吸壓面而來,她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抬眼就看中了裴泫猩紅的雙眼。那是一種……對食物的渴望。
他輕輕的舔過尖牙。
少女眼睫毛顫抖,她眼睛里面都是裴泫的容貌。
“原來……裴先生這么迫不及待?”少女柔若無骨的手順著男人的胸膛緩緩的攀附在男人的脖子上。
柔軟的唇緩緩的落在了裴泫的嘴角。
小碎片的動作明顯一整個頓住了,他原本是要吸血的……她好像誤會了點什么。
呼吸交織,裴泫幾乎本能性的扶著女人的腰,二人之間更加沒有任何的間隙。
等到分開的時候,少女靠著裴泫的肩膀輕喘著氣。
“裴先生可滿足了?”軟言軟語,沒有任何的力度。
“不是……”裴泫帶著沙啞的聲音響起。
“嗯?什么不是?”女人眼角帶著幾分微紅。
男人的手緩緩的落在了白昭的嘴角,擦干凈了嘴角的水漬。
“似乎…也不錯?!彼曇粢琅f很沙啞。
“裴先生消氣了?”少女的聲音又響起。
“沒有?!蹦腥撕笸艘徊?,同姑奶奶拉開了距離。
他手緩緩的落在了少女的耳垂上。
“食物若是不聽話,自然要付出些血的代價,否則獵人怎么會消氣呢?”喉結(jié)滾動,說出來的話讓人不明真假。
“什么血不血的,裴先生我怕疼。”
話音落下,裴泫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姑奶奶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目光落在不遠處逐漸消失的裴泫的身上。
小碎片……好像有點難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