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背后出氣
平日里也沒誰為了她這點脾氣就鬧出這么大動靜的,不過就是被她給教訓(xùn)了一頓,她就招來了一堆的爛桃花?
這事兒聽起來怎么味兒這么熟悉呢?
她總覺得有人在背后替她出氣。
難不成,是蕭平昀?
他此刻不應(yīng)該在邊關(guān)嗎?哪有空來管她的這點小事兒?
主仆倆看了一會兒熱鬧,便乘著馬車回府了。
只是,馬車剛進(jìn)儀門,就聽那邊管家過來報:“王妃,國公爺回來了,讓您回來以后便去前廳見他?!?p> 寧綰挑眉,上回在布莊把掌柜的和伙計帶回府后,本是要把人拎到寧國公面前的,可偏巧寧國公不在府中,被皇帝委派出城辦事去了。
可是,布莊被勒令關(guān)門的事情,府中這些妖魔鬼怪應(yīng)當(dāng)都知道了,這些天指不定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
這不,還不等她去尋寧國公,寧國公就主動找上門來了。
想到這里,寧綰唇角便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她剛踏進(jìn)門檻,里邊就傳來了聲渾厚的怒吼聲。
“你們逆女,還有臉回來!”
緊接著,一只杯子便照著她的面門飛了過來。
惜月臉色微變,連忙扯了她一把,那只杯子落在寧綰腳邊,碎片割破了她的裙擺。
寧綰抬眸看向坐在上首那個被她喚了十幾年父親的男人,此刻像是看仇人一般的看著她,身邊還有個寧楚在不停的給他順氣。
“父親,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大姐姐不過是關(guān)了間鋪子而已,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左右大姐姐這些天查賬,下手的地方也不止這一處。”
她面上是在安撫寧國公,可話里話外卻是在指責(zé)寧綰霸道蠻橫,并且強(qiáng)行干涉娘家的生意。
寧國公氣得額角的青筋更甚了。
寧綰撩了她一眼,淡淡道。
“我倒是不想管娘家這些事情,可身為寧國公府的女兒,我也不能看著寧國公府的名聲被人這般踐踏,父親可知,那間布莊生意年年虧損,并非因為我們經(jīng)營不擅,而是因為有人指使了店里的掌柜和伙計,惡意驅(qū)趕客人?!?p> 寧綰的話音剛落,寧楚便皺眉道。
“大姐姐,你說這話可要有證據(jù),你把那店掌柜和伙計扣押在府中已經(jīng)有兩三日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受了你的威脅而胡說八道,父親又憑什么相信,他們所說的,就是真的?!?p> 寧楚直接就堵了對峙那條路,免得一會兒被指認(rèn)。
她已經(jīng)失了姨娘的助力,不能再失去父親了。
寧綰一眼便看穿了她的那點小心思,她抬手給了惜月一個眼色,惜月立馬便出去了,不多時,便抱了幾本賬本進(jìn)來了。
寧綰將那些賬本放到寧國公旁邊的茶幾上。
“這幾本都是近幾年來那間布莊的所有入賬明細(xì),另外,父親也可派人上街打聽一下,我們寧國公府的那間布莊是不是伙計比主子還要囂張,而且,女兒并未對他們用刑,他們自己交待,是有人給了他們好處,讓他們故意敗壞寧國公府的生意,好把客人趕到對面那家新開的布莊,就那掌柜和伙計,每年都還能得到對面布莊的一些分紅,您不信可遣心腹去仔細(xì)的查,可莫要再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了,否則,日后陛下還怎么敢把要緊的事情交給您來辦?”
提到皇帝,寧國公立馬便歇了火。
他想起了上回領(lǐng)著人去找楊氏對峙,結(jié)果狠狠打了自己的臉。
思及此,他看向?qū)幊难凵癖銕Я藥追謶岩伞?p> 寧楚面上鎮(zhèn)定,內(nèi)心卻早已兵荒馬亂,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幾日看起來什么也沒做的寧綰,竟已經(jīng)把事情查到這個份上了。
這要是查到她頭上,她該怎么辦?
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計上心來。
“父親,沒想到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竟出了這樣吃里扒外的東西,女兒這就去讓人把那兩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給提來。”
說著,她提著裙擺便往外走,出了門后,她直接就拔下了藏在頭發(fā)里的一根長針,眼里飛快的劃過一抹狠厲。
只要死無對證,誰也指認(rèn)不到她的頭上!
寧綰看著寧楚消失在門外的背影,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提兩個證人而已,需要寧楚親自去親嗎?
想到這里,她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轉(zhuǎn)身就追了出去。
她好不容易抓回來的人證,她可不能讓寧楚有機(jī)會下手。
但是,她走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到寧楚的身影了。
惜月追出來問。
“王妃,怎么了?”
寧綰也顧不得跟她解釋,只下令道。
“你腳程快一點,快去追寧楚,咱們帶回來的人,可千萬不能出了岔子?!?p> 她這般一說,惜月也懂了,她拔腿就朝著關(guān)押掌柜和伙計的地方跑去。
寧楚知道那兩個人被關(guān)在柴房里,所以,她目標(biāo)很明確,只希望能趕在寧綰反應(yīng)過來之前就把人給解決了,否則,她就有大麻煩了。
然而,她前腳剛讓人打開柴房的門,后腳惜月就追了上來。
“二小姐,像提人證這種事情還是奴婢來吧,免得他們被逼急了,沖撞了您?!?p> 她這話說得雖客氣,但攔在寧楚面前阻止她再度朝那二人靠近的決心卻極為強(qiáng)勢,寧楚瞪著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賤丫頭,只恨得咬牙切齒。
“二小姐,這柴房里太臟了,不是你待的地方,您還是趕緊出去吧,免得弄臟了衣賞?!?p> 惜月說著,一手拎了一個,拽著就往外走,壓根兒就沒有給寧楚下手的機(jī)會,寧楚死死的攥著掌心里那根針,只恨自己不會武功,沒有內(nèi)力,不能隔空直接將那個賤丫頭給一針射死。
人惜月已經(jīng)提到手了,她才懶得去管寧楚有沒有跟上來呢。
寧楚眼睜睜的看著她把人給帶走了,她心里急得直冒火,若是被招出來,那么她以后在寧國公府是絕對不會有好日了過的。
不行,她不能任由事情就這么發(fā)展。
想到這里,她心下一橫,抬手便在自己身上扎了一針,然后,她人就倒了下去。
“二小姐!”
守柴房的婆子一個錯眼就見寧楚暈了過去,頓時就慌了起來,連忙開始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