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軍營
眾人抄寫了一遍,滿意的收在了身上,陳巧佳則拿起原稿,仔細(xì)認(rèn)真的又看了一遍,越看越覺得覺得辭藻華麗,意義非凡,忍不住感慨連連。
之后把寫的元曲遞交給了陳秉。
陳秉笑了笑道:“這輪比試,誰勝誰負(fù),諸位心中怕是已有答案?!?p> 周圍人道,“毋庸置疑,定然是齊公子?!?p> “在下為先前嘲諷齊公子的話道歉?!?p> 周邊腿有些發(fā)軟,雙目無神的看著大堂。
齊風(fēng)站起來,笑了笑道:“周公子,先前賭約,可要愿賭服輸!”
張明智惡狠狠的盯著齊風(fēng)。周邊舔了舔已經(jīng)干燥的嘴唇,臉色煞白,眾人看著他道:“周公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愿賭服輸!”
“是……我輸了?!敝苓叞c軟身子,一咬牙跪在地上,聲音細(xì)如蚊聲,“爹?!?p> “周公子?你這么小聲,是沒吃飯嗎?我沒聽見!”
周邊面紅耳赤,憋著嗓子,好似委屈,最后拖了拖音調(diào),害臊大聲道:“爹!”
“誒。兒子乖。”齊風(fēng)不懷好意的答應(yīng)了,周邊人一頓好笑,周邊趕忙站起身來,像是老鼠一般離開。
張明智見此,也知道沒有必要呆在這里,跟著周邊一同離去。
“侮辱啊,侮辱??!”周邊邊走邊嚎,“我一屆秀才,當(dāng)眾跪下叫別人爹!奇恥大辱!”
“周兄,周兄,等等我?!睆埫髦亲妨松先ィ睦锿橹苓?,自己也有一樣的遭遇。
“此仇不報非君子!”
周邊拿出銀子,“我要找人買他的命!”
“唉,周兄還是別想了。”張明智嘆了口氣,周邊道:“為何?”
“那齊風(fēng)實力深不可測,就連我家的護(hù)院劉技都不是對手?!睆埫髦菗u了搖腦袋,無可奈何。
“就讓他如此囂張下去嗎???”周邊不解氣,“我花大價錢,總有人敢去要他腦袋!”
周邊說完就準(zhǔn)備走,張明智又追上去道:“齊風(fēng)開了一家肥皂店,供不應(yīng)求,阻我家生意,不過,現(xiàn)在我家已經(jīng)將將他肥皂配方拿到手,等我家肥皂一出,齊風(fēng)店鋪必然消亡,屆時在打壓他何嘗不可。”
“況且他現(xiàn)在剛出完風(fēng)頭,若是再出事,屆時定然回懷疑到咱們二人頭上?!?p> 張明智一頓分析有理有據(jù),周邊道:“那就先蟄伏一頓時間。”說完他咬著嘴唇惡狠狠的喃喃:“齊風(fēng),今日之仇,吾定要你性命!”
雅集又繼續(xù)了幾個時辰結(jié)束。
陳秉走到齊風(fēng)面前道:“齊小子有時間來老朽府中喝喝茶嗎?”
一旁的陳巧佳聽到這話滿心歡喜。
齊風(fēng)搖了搖頭道:“最近事情頗多,還未處理完畢,等處理完畢,自當(dāng)來陳教授家中飲茶聊天?!?p> “告辭?!饼R風(fēng)對著陳秉抱了抱拳,然后又看向陳巧佳,笑著道:“再見,陳小姐?!?p> 陳巧佳微微一笑,似乎懂了。
在古代‘再見’二字十分少用,多是用辭別二字示意下次再見面,但齊風(fēng)破天荒用了再見,陳巧佳心領(lǐng)神會,自然知道是再次相見的意思。
她微微笑笑,露出臉頰兩側(cè)的酒窩,“再見,齊公子?!?p> ……
雅集事必。
齊風(fēng)臉上可沒有笑容,再過一年,也就是宣和七年,金軍就會第一次南下攻打汴京。
這一年的時間,齊風(fēng)必須得有一只屬于自己的軍隊!
“不知道趙榛怎么樣了?”
齊風(fēng)想著那個只有十幾歲的皇子趙榛,那孩子,眼睛中似乎永遠(yuǎn)有那么一股凌厲的氣勢。
“啊啾!”
遠(yuǎn)在西北某個苦寒之地營帳中的趙榛打了個噴嚏。
一邊的軍士趕忙上前道:“公子,天氣漸冷,早些歇息吧?!?p> “不急。”趙榛笑了笑,“天光漸好,正好看完這卷兵書?!?p> 軍士看了眼眼前這位皇族少年,退出了營帳。
“種將軍!”
營外軍士看到遠(yuǎn)處走來一名滿頭花白的老者,趕忙尊敬喊道。
種師道點了點頭,今年他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一身戎馬,鎮(zhèn)守西北,和歷朝歷代的將軍一樣,在西北苦寒之地鎮(zhèn)守疆域。
古稀之年,面目滄桑,不過背影始終帶著堅毅不屈。
“老將軍,快請坐?!?p> 種師道剛進(jìn)入營帳,趙榛趕忙站了起來,讓種師道坐在自己位置上。
“公子如此熱情,這兵書可有參透?!?p> 種師道瞇著眼睛看著趙榛,這是趙佶這么多兒子中唯一一個要求來軍中歷練的皇子。
“老將軍,這兵書還未看全,參透不一?!?p> 趙榛微笑說著,“這兵書說兵者詭道也,追求勝利可需不擇手段。”
“公子,兵書只是提升自我境界,可非紙上談兵,若做事情,還需實際出發(fā)?!?p> 種師道給趙榛講解了多年來的戰(zhàn)爭經(jīng)驗,聽得趙榛十分震撼。
“公子且隨老臣來?!狈N師道站起身來,身上的山文甲閃著沙場的銳氣。
趙榛跟著種師道,種師道走在前面,趙榛走在后面,趙榛看著種師道每一個腳步都是走得如此厚重,心里更是對其敬佩不已。
二人來到一座小山。
塞北的荒蕪寸草不生,遠(yuǎn)處是一片茫茫的平野。
“為將帥者,皆該如這凜冽寒風(fēng),雖然是風(fēng),卻不少凜冽之氣?!?p> 確實,寒風(fēng)刺骨,趙榛感覺風(fēng)如刀割一般在臉上撲騰。
“公子看那邊?!?p> 種師道指著遠(yuǎn)處斜山,“過了那山,便是西夏之地,西夏人時長襲擾我朝邊境,今日剛好有一群西夏軍卒正在向我軍前來?!?p> 趙榛剛想說他沒看見,就聽到遠(yuǎn)處一陣軍陣吶喊,一支規(guī)模約千人的西夏軍隊越過了山頭。
趙榛是第一次看見異族軍隊,有些害怕,不過還是克服了內(nèi)心恐懼。
“列陣!”
種師道大吼一聲,聲音洪亮,趙榛這才看見,自己山腳下一支同等數(shù)量的宋軍,已經(jīng)列陣等待。
趙榛不由得一陣激動,種師道拿起小旗,聲如洪鐘,大聲道,“前,五十步!”
軍陣開始有序的朝著前方行徑五十步!
“盾列!”
種師道又搖了搖旗,第一排的士兵有序的將長盾舉了起來。
西夏軍隊逼近,軍陣依舊不見混亂,趙榛大氣都不敢呼吸,只得盯著前方。
這種壓迫,是今生他來到這個世上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