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大船,在大海中航行,船艙內(nèi)周志洋神色凝重,看著躊躇滿志的楊康說道:“楊師弟,可曾后悔選擇這條路。”
楊康神色一怔,隨即恢復過來,“既然走了上來,師弟就沒打算下去?!毖劬锫冻鰣远ǖ纳裆?p> “好,師兄在助你一臂之力!”盯著楊康看了許久,周志洋緩緩說道。
其他幾人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全真教是天下第一大教,卻是道家門派,影響力固然不小,有助于他們起事,但卻也不算太大吧!
“呵呵,你們有所不知,當年祖師……”周志洋將王重陽,在古墓藏寶的事情,簡略地說了一遍。
“嘶!師,師兄,您,您的意思是?”楊康神色激,語聲顫抖的問道。
周志洋點了點頭,“你沒猜錯,等到了岸上,你安排一些人,同我一起返回終南山,將寶物取出來,增強底蘊?!?p> “師兄……”楊康眼淚刷的流了下來,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周志洋搖頭笑了笑,感覺這個眼淚,流的也太快了,心中嘆息一聲,不管楊康真心也好,假意也罷,總之一切在朝著預定路線前行就行了。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周志洋輕斥一聲道。
“哦對了,還有一事我忘記說了?!敝苤狙笠慌哪X門,對著陸冠英說道:“冠英兄弟,你師祖黃藥師前輩,正在尋找靈藥天香豆蔻,和內(nèi)功秘籍《神照經(jīng)》,這兩樣寶物,你讓手下多留意一些?!?p> 陸冠英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提到《神照經(jīng)》,周志洋突然想到,天寧寺梁元帝寶藏,接著開口說道:“你再讓弟兄們,查一查荊州是否有一座天寧寺。”
看到幾人疑惑的眼神,周志洋解釋道:“天寧寺里面,據(jù)說藏著南朝梁元帝的寶藏,同時和《神照經(jīng)》也有關聯(lián),你讓兄弟……不,此事關乎重大,你親自過去,或是讓韓兄弟去一趟?!?p> 楊康和陸冠英三人,相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不一樣的神采。
他們雖然準備起事,但卻沒有絲毫底氣,說白了就是年輕人一腔熱血,腦袋一熱要為百姓做些事情。
但是現(xiàn)在有了周志洋,連續(xù)兩個寶藏支援,這讓他們信心莫名的充足了起來。
“師兄,多余的話,我們也不在多說,您看我們的行動便是。”楊康,陸冠英,韓海天站起身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
“好,師兄會一直看著你們的!”周志洋同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
踏踏踏!
就在此時,一陣清晰的腳步聲,自船艙外傳來。
“少主,楊將軍,前方有一艘龍頭大船攔路?!币幻o衛(wèi)急匆匆的跑進來說道。
“是哪家勢力的船?”韓海天問道。
“小的不清楚,但是他們掛的卻是龍旗?!?p> “嚯!是皇家船隊,還是……”陸冠英表情精彩的說道,但是艙內(nèi)幾人卻明白,后半句的意思,海上行船,使用龍旗桅帆的只有大宋及小部分周邊國家,但是總有那么一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僭越逾禮,私自使用。
“猜不透,便不要猜了,大伙兒出去瞧瞧不就得了!”韓海天看著幾人陷入沉思,開口打斷說道。
“呵呵!韓兄弟此言有理,走看看他們是何方神圣!”周志洋笑著當先一步走出船艙。
幾人在甲板上站定,望向遠方,果見一艘龍頭大船桅帆描龍刻鳳,乘風破浪而來。
“?。∈撬麄?!”楊康驚呼一聲說道。
周志洋真氣運行至雙目,視力陡然大增,目光投向大船。
仔細掃了一眼,點了點頭心中了然,回頭對著楊康說道:“師弟,是金國大船,完顏洪烈也在上面?!?p> 楊康臉色蒼白無比,眼神中透露出痛苦之色,不管怎么說,完顏洪烈養(yǎng)育了他十八年,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你要不要見見他?”周志洋看出他的糾結,問道。
“師兄,我……”楊康神色意動,不知該怎么說。
龍頭大船越來越近,楊康隱約看到了站在甲板上的完顏洪烈,心中復雜至極。
“去吧!你是漢人子孫,楊家將后人,我們相信你!”周志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楊康神色一怔,隨即恢復平靜,對幾人拜了拜,縱身一躍,向著對方大船跳了過去。
“走了,陸兄弟,韓兄弟我們回艙里等候?!敝苤狙笳泻粢宦暥耍氏韧撟呷?。
兩人對視一眼,欲言又止的跟了上來。
剛入船艙韓天海率先開口道:“周大哥,您不擔心嗎?”
“擔心……哦,你們是說楊師弟會跟著完顏洪烈回去?”周志洋先是一呆,然后笑道:“不用擔心,楊師弟是聰明人,知道怎么選擇。”
“他們畢竟有十八年感情,我們相識不足一年……”韓天海的意思有那么些道理。
但是周志洋仍然不為所動,慢悠悠的說道:“你們沒有聽懂我最后那句話的意思!”
“我是在提醒他,他身負楊家血脈,金國皇帝容不下他,金國貴族更不會支持他,他返回金國,只能做一個沒有實權的紈绔子弟?!闭f到這里便閉口不言。
二人都是聰明之輩,經(jīng)他一點,便已經(jīng)明白,楊康其實沒有選擇的余地,除非他愿意放棄權力地位,不然他只能回來。
因為這里雖然弱小,卻是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不管是陸乘風,陸冠英父子,還是韓天海,都沒有爭霸天下的野心和才能,完全以他為主,習慣了這種高高在上,掌握大權的楊康,一定會回來的。
當然還有一點周志洋沒有明說,金國入主中原已過百余年,早已漢化的差不多了,楊康不管在哪里,只要抵抗蒙古入侵,其他都是細枝末節(jié)。
踏踏踏!腳步聲傳來,幾人轉頭看去,只見楊康紅著眼睛,走進船艙。
“師兄,我,我......”楊康聲音哽咽。
周志洋嘆息一聲,“楊師弟,完顏洪烈雖然與你有破家之仇,但他畢竟對你有養(yǎng)育之恩,莫要忘了他?!?p> 完顏洪烈待楊康,如同親子一般,除了此事便沒有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這次分開便相當與正式劃清界限,楊康心里不好受,也在情理之中。
“師弟知道該怎么辦了!”楊康深吸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