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姐!”一聲清朗的呼喚聲,從屋內(nèi)傳出。
“嗯”李弋不茍言笑的點點頭,“算你小子命大,這兩天沒出去瘋跑!你爸呢?”
她走進(jìn)301,嘴里還不忘說教。
少年呵呵的點著頭,一副任您教訓(xùn)的姿態(tài)。
“他切水果,聽說你回來了,他把唯一的橙子都給切了,中午我想吃他都不給呢。”
少年笑著說。
喬予澤從小就喜歡跟在李弋身后,李弋對他來說就像一本百科全書,不論自己問她什么她都能給出答案。
所以他對李弋既崇拜又仰慕,被教訓(xùn)也樂得開心。
直到有一天,喬予澤發(fā)現(xiàn)李弋好像對電子機械方面的東西不太了解,他便開始對這類的東西越發(fā)感興趣起來。
每天都給李弋展示自己的小發(fā)明,還給李弋講解其中的原理,看到李弋聽得津津有味,內(nèi)心的小驕傲一下子得到了滿足,于是喬予澤對電子機械的沉迷也越發(fā)癡狂起來。
導(dǎo)致后來喬予澤有了非常嚴(yán)重的偏科現(xiàn)象,父親喬延景對他的評價就是:“文科都是零、理科第一名”。
李弋剛進(jìn)屋,喬延景正匆忙的從廚房跑出來:“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快坐快坐”
他放下手中的盤子,將李弋讓到沙發(fā)上,忙上下打量著她。
看見李弋安然無恙,40歲的中年人激動的快要哭了。
喪尸病毒傳染的太快了,這才兩天時間,外面連活人都沒有了。
好在喬延景家里還有食物,燃?xì)夂碗婋m然斷了,但是喬予澤這個機械男孩的作用就顯現(xiàn)出來了。
他硬是將自己的發(fā)電機模型給改裝了,原本只能點亮幾個燈泡的模型,現(xiàn)在能供一個小的電飯煲煮出兩碗米飯來。
不過要付出一些代價,那就是他老爹的昂貴白酒。
白酒中的酒精充作發(fā)電機動力系統(tǒng)的燃料,一餐飯只要大概半瓶白酒的量。
喬延景看著自己上千塊的白酒當(dāng)成柴油燒,心疼的不得了,可是酒可以不喝,飯不能不吃??!
“喬叔叔,我沒事兒?!崩钸胩煲仓粩D出這么一句話來。
因為小姨在大學(xué)的學(xué)業(yè)繁重,年少的李弋經(jīng)常要自己做飯,家里還因此差點失火,后來喬延景就經(jīng)常讓李弋去他家里吃飯。
喬予澤愛粘著李弋,喬延景更是對她極好。
可是李弋知道,喬延景對自己好,無外乎是因為他對小姨的喜歡,所以李弋始終與喬延景保持著距離,不想受他太多恩惠。
“爸,你剛才是沒看到,我弋姐一刀一只喪尸,那叫一個厲害!她怎么會有事兒?”
喬予澤侃侃而談,他通過蒼蠅眼中的攝像頭,將李弋殺喪尸的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弋姐,我以后就跟著你啦!什么老爹老喬的,武力值還不如你的十分之一!”
少年笑的極為燦爛,李弋不愧是自己從小到大的風(fēng)向標(biāo),即使末日來了表現(xiàn)的依然那么優(yōu)秀!
李弋聽完不禁莞爾,喬予澤的性格很陽光,哪怕知道外面已經(jīng)淪為死寂,依然不忘耍寶。
“吶,你的寵物!”李弋拿出玻璃瓶,將里面正在待機的機械蒼蠅交給喬予澤。
“弋姐,你聽我說,這可是我花費了一天一夜做出來的‘探測者1號’,作用大著呢!只要是在這方圓一千米內(nèi),它都能自由行動,用的所有東西都是微型的,我自己做的...”
喬予澤一通炫耀,李弋也不言語,任他科普。
倒是喬延景強行打斷了他兒子的侃侃而談,將盤子里切好的橙子往李弋面前推了推。
“吃點兒水果,外面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李弋在這個時候回家,喬延景是有些意外的。
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是喪尸,一般人都會選擇呆在安全的區(qū)域等待救援,可是李弋卻在這個時候跑了回來。
難道外面的情況,并沒有他想象的那樣嚴(yán)重嗎?
“喪尸”這個稱呼是喬予澤告訴他的,為此喬予澤還給他看了一部科幻電影,里面的喪尸和外面的那些人相差無幾。
“不太好,到處都是喪尸?!崩钸砬樽兊脟?yán)肅起來。
“樓道里的兩只喪尸被我們殺了,咱們這棟樓還算安全,只要不出去,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你們?”喬延景聽到李弋的話,抓住了重點,有些激動道:“葉初也回來了!”
葉初是李弋小姨的名字,喬延景以為李弋口中的“我們”,指的是她和葉初。
“喬叔叔誤會了,我朋友和我一起回來的,小姨她...她還沒有消息?!?p> 李弋語氣有些沉重,他能看到喬延景失望的表情。
“我打算去西京市找她?!?p> “我也去!”李弋話音未落,喬家父子幾乎是異口同聲說道。
“外面很危險,你們要想清楚。”
李弋將外面的情況大概和他們說了一遍,包括喪尸蜥蜴、和那棟被喪尸圍困的大樓。
喬延景和喬予澤都是普通人,對病毒沒有免疫能力,更加不具備任何異能,所以外面的世界對他們來說非常危險。
李弋身邊沒有實驗器材,無法制作基因血清,帶上他們也不知是好是壞。
可是不帶他們的話,李弋還是擔(dān)心喬家父子的,上一世病毒爆發(fā)后,李弋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所以不知道兩人的命運走向。
或許,跟著自己,他們活下來的幾率會大一些。
想到這兒,李弋沉吟片刻,說道:“可以,但是離開之前,我還有些事情要做?!?p> 喬家父子隨著李弋來到她家,司晨見李弋進(jìn)門,立馬跑了過來。
“小弋你去哪了?誒,這兩位帥哥是誰啊?”
在司晨眼中,無論年齡大小,只要長得帥的都可以稱為帥哥。
李弋略顯尷尬,介紹道:“這是樓下的喬叔叔,這是他兒子喬予澤。”
“你好?!眴萄泳昂苁潜虮蛴卸Y,向司晨點頭微笑。
“叔叔好年輕!”司晨乖巧的朝著喬延景點頭。
“喬叔叔才40歲,本來也不老!”李弋扶額。
“才40歲,兒子都已經(jīng)長成和您一樣的帥哥了!”司晨笑嘻嘻的看向一旁的喬予澤,帶著一臉的慈愛笑容。
倒是喬予澤顯得十分拘謹(jǐn),對司晨熱情的目光躲閃不已。
這小子也就和李弋有說不完的話,遇見別人立刻就變成社恐現(xiàn)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