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這個問題,祝踏嵐就不困了,笑道:“對啊,境外調查團的一般人員具有查閱所有乙級以下秘檔的權限,你想知道那些沒公開的機密,來調查團是最快的。”
見許凌有些意動,他趁熱打鐵:“而且每個月都配發(fā)特供淬體藥液一瓶,根據(jù)不同軍銜有不同額度的丹藥發(fā)放,功法書籍任選,還有專業(yè)教官量身定制習武課程。怎么樣,很不錯吧?”
“是挺不錯的?!?p> 許凌現(xiàn)在腦子里盤算的是,如果加入了境外調查團,就可以把發(fā)放的丹藥節(jié)約下來給許小雨吃,反正他這垃圾天賦,吃藥也沒用,而且系統(tǒng)給他的東西要多多了。
胡一為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非常規(guī)對話,他反正從沒見過境外調查團主動招攬武校畢業(yè)生的,從來都是這些年輕人削尖了腦袋想進去。
畢竟只要進去,有了遠超其他編制的頂級資源,基本等于起飛。
不知不覺,裝甲車已經(jīng)回到了境內,經(jīng)過哨卡時,有祝踏嵐帶著,許凌沒有受到任何檢查,即便他扛著一把比人還高的巨斧。
由于胡一為還有值守任務,所以哪怕他再狗腿,也不能繼續(xù)跟著兩人。
在給軍方正式提供了一些必要信息之后,許凌又回到了那個賓館,已經(jīng)數(shù)十個小時沒睡過覺,他困得不行,倒頭就睡了下去。
昏天黑地的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敲門聲響起才讓他醒了過來。
開門一看,是祝踏嵐。
“我準備走了,你最好在邊境把武器變現(xiàn),這里的二手市場還湊合,溢魔晶可以帶回去,直接到晶管局兌換,他們也有回收業(yè)務,在邊境不安全,容易被坑?!?p> 許凌點點頭,馬上又搖了搖頭:“那把焰紋飛刀我想帶回去怎么辦?”
要帶回去,坐汽車火車就得過安檢,而他又不是這把魔晶科技飛刀的登記使用人,非常麻煩。
祝踏嵐想了想:“那你給我,有軍官身份,可以攜帶武器,到時候我想辦法給你送到青蓉去?!?p> “妥了,多謝大哥!”
許凌傻笑著把飛刀交出去。
“走了?!弊L罐D身,背對這邊擺了擺手。
“大哥一路順風喲!”
許凌拿出手機看時間,然后就注意到了未讀消息99+。
不用猜也知道,其中大部分來自許小雨。
出境之前許凌已經(jīng)給家里打了招呼,不過為了避免家人擔心,只說是進了景區(qū),可能兩三天沒信號。
許爸和許媽倒是覺得很正常,但是許小雨依然是每天持之以恒地發(fā)消息騷擾。
許凌哭笑不得地回復了消息,又到網(wǎng)上找了幾張照片發(fā)過去,這才哄好了重度兄控的妹妹。
再看其它消息,來自于學校里的朋友們。
羅知行:[許凌,旅途愉快嗎?練武也不能懈怠,我已告知清霜他們你可能在景區(qū)里沒信號,不必擔心。]
他發(fā)消息的用語從來都很書面,不像學生,反倒像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
寧清霜:[你去哪了?這時候不好好練武,跑出去旅游,是因為知道肯定過不了畢業(yè)測試所以自暴自棄了么,雖然以你的水平可能很困難,但快點回來抓緊時間也不一定沒機會。]
“明明就是怕我過不了,不能直說嘛!”許凌失笑。
高凡:[你小子真是心大,這么重要的時間還不在家好好練武,居然跑去旅游。嘖,好冷啊,回來了出來吃火鍋啊。]
阿鏡:[《畢業(yè)沖刺科學鍛煉教程》待接收。]
林靈:[記得練武。]
許凌有點無奈,這些人里里外外就是擔心他無法通過畢業(yè)測試才發(fā)來消息。
他一一回復之后才出了門,打算按照祝踏嵐的交代先把武器變現(xiàn)。
扛著比人還高的巨斧走到街上,不少人都為之側目,畢竟一個少年出現(xiàn)在邊境就已經(jīng)很少見了,更何況他還是這幅打扮。
許凌大搖大擺地來到了一條小街,兩側遍布茶館,但懂行的人都知道,這里是交易二手黑貨的地方。
有個茶館的老板見到他這幅尊容,先是驚疑不定地打量了一會,然后試探地問道:“小伙子,你這東西是打算要賣?”
“嗯哼?!?p> “能給我看看嗎?”
老板也很客氣,他們這些干這行的人眼睛狠毒,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把巨斧至少外層全是玄甲合金,能拿著這玩意兒在街上亂晃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許凌毫不介意,扛著東西跟他進了茶館里,剛走進去,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許凌?!”
抬頭一看,好巧不巧,是孟飛。
“喲,孟哥,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痹S凌見到熟人很高興,把斧子丟給老板就去敘舊。
“你這是?”
孟飛指著老板正在仔細察看的巨斧。
“哦,我們把那個黑心公司給端了,這是戰(zhàn)利品?!痹S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那個方圓公司?!”
孟飛大吃一驚,“你們兩個人?!你在逗我是吧?!?p> “你看那斧子像不像在逗你?!痹S凌笑道,物證在此,自然不會說謊。
“怪不得剛才祝哥發(fā)消息告訴我,說你們那份東西不要了,我還納悶兒呢,原來是發(fā)大財了?!?p> 許凌一怔,他都忘了還有迅鷹小隊的一份收益,不過就算要了,約定的那幾萬塊錢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孟哥,環(huán)姐的傷怎么樣了?錢還夠嗎?”
一說起這個,孟飛長長地嘆了口氣:“夠是夠了,傷勢也很穩(wěn)定,大概過個把月就能出院,本來我們得過一段緊吧日子了,不過你們那份不要了的話,一下子就能緩過來?!?p> “可是我覺得心里不安生啊,許凌老弟,我覺得還是得給你們,實在不行,寫個借條,你看這樣行吧?”
許凌想了想,如果真是豪爽地說不要了,對方肯定過意不去,于是點頭:“可以的?!?p> 孟飛反而松了口氣,笑道:“好,老板,借個紙筆?!?p> 這時候,老板也驗完貨了,去給孟飛取了紙筆,又對許凌說道:“小兄弟,老哥也不說假話,你這東西的確是純玄甲合金做的,黑貨的話,按理說也得值個三十。”
單位是萬。
許凌點頭:“你直接說但是?!?p> “嘿,但是,這斧子的形狀樣式不常見,老哥要脫手也不容易,要是重鑄還得花不少錢,所以我只能給你二十三。”
許凌現(xiàn)在身懷百萬巨款,根本不在乎這么點,加上這老板也是個敞亮人,于是他點頭道:“這樣,我還有四把飛刀,品質一般,加上這斧子,打包三十?!?p> 老板驗了驗飛刀,確實是劣質合金,屬實不太行,掃了一眼巨斧,一咬牙:“成交?!?p> 最后,借條也寫好了,孟飛和許凌也互留了個聯(lián)系方式,然后就道別。
許凌揣著不記名儲蓄卡走出店門,伸了個懶腰。
“收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