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訓辦公室里,葉云和王世宇已經(jīng)被“請”出去了,只剩下周醒和朱明訓。
這里明明是朱明訓的辦公室,但是周醒卻是坐在了朱明訓的座椅之上,而朱明訓則是站著,上下之分一目了然。
“小周總今天不是來談西南民航聯(lián)盟的事情的嗎?怎么賞光過來我這邊了?”面對葉云和王世宇,朱明訓那是指著鼻子罵,可面對周醒,朱明訓就是截然不同兩個態(tài)度了,甚至有些諂媚。
“事情談好了,路過這里的時候聽到了熟人的聲音,就過來看看?!敝苄寻淹嬷烀饔栕郎系囊粋€木雕飾品:“那個葉云年紀都這么大了,你們公司很缺人嗎?這樣的人都招?”
“葉云是小周總的熟人嗎?”朱明訓心里一咯噔,要是葉云跟周醒認識,那事情就不太好辦了:“他嚴格意義上來說還不是我們公司的人,我們還沒有簽訂合同。他是我們公司的一個機長出錢自費學飛的,就是剛才跟他一起的那個機長?!?p> “我就說,這種爛泥哪個公司會要?不過,這樣就更有意思了?!敝苄涯弥镜袂浦雷?,發(fā)出節(jié)律的響動,直看得朱明訓眼皮狂跳,那可是他最喜歡的木雕了。
不過,周醒的話讓朱明訓有些搞不懂了:“小周總,你剛才是說爛泥嗎?是指誰?”
“還能是誰?就是剛才你說的那個討厭的人?!被蛟S是覺得木雕沒意思了,周醒隨手將木雕扔在一邊:“他到底怎么回事,細細說來?!?p> “葉云嗎?”朱明訓瞄了眼滾在角落的木雕,心都在滴血,時刻在擔心著有沒有摔壞了邊邊角角。不過,周醒還在等著回話,他只得頂著傷透的內(nèi)心,無奈道:“前幾天葉云飛模擬機,但是卻在訓練途中暈倒了。后來經(jīng)過檢查,好像是他對飛行有心理障礙,剛才他們就是過來說這事?!?p> 周醒將腳放在桌子上,頂著朱明訓:“他們想要干什么?”
“葉云因為心理障礙的事情需要服用抗抑郁藥物,但是這會導致很多限制,我的意思就是直接終止他的訓練?!敝烀饔栒f著,心中對周醒的定位也愈加清晰起來。都是傳言金盛航空董事長周晟的親弟弟周醒是一個紈绔子弟,今天一見果然如此:“不過,葉云剛才說希望在后天給他一個評估飛行的機會,他同時也不會服藥?!?p> “那答應(yīng)他??!”周醒眼睛大亮:“為什么不答應(yīng)他呢?一個快四十歲的,對飛行有著心理障礙的......飛行員?這太有趣了,太有意思了!”
朱明訓徹底無語了:“小周總,你應(yīng)該也知道這樣的人對于我們航空公司來說就是負擔和累贅啊,還不如趁早就絕了他的路,省得以后麻煩?!?p> “不,不,不!”周醒若有所思:“這么好的機會浪費了,那可就太可惜了。既然他還沒有跟你們公司簽合同,那嚴格意義上來說就跟你們沒關(guān)系了,就算丟臉也不會影響到你們吧?”
朱明訓頓時感覺有些不妙,怕是這個周醒又開始發(fā)瘋了。雖然葉云確實沒跟他們光宇航空沒有簽合同,但是總歸是以他們公司的名義進行飛行訓練的,還是有些聯(lián)系的,不能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絕對不是完全沒有關(guān)系的。
他不知道葉云和周醒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但是周醒要整葉云,要給葉云難堪,想來還是會對光宇航空的臉面有些影響的。對此,他可不敢貿(mào)然答應(yīng)。
面對朱明訓長時間的沉默,周醒冷笑一聲:“算了,你這個級別能決定的東西太少了,我后面直接去找你們運行副總裁的!”
說完,周醒收回架在桌子上的雙腿,站起身,看樣子是準備走了。臨到門口的時候,朱明訓忍不住問道:“小周總,你想要干什么???”
周醒的腳步停在門口,轉(zhuǎn)過身來,面對朱明訓:“西南民航聯(lián)盟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不久之后,會有聯(lián)盟達成的慶功會。可是這種吃吃喝喝,互相吹捧的慶功會能有什么意思呢?我是準備給這慶功會加上一點兒彩頭而已?!?p> ......
滇云市市中心紫花金店,這個金店正是葉云賣金鎖的地方。
此時金店里人來人往,生意極為紅火,但是店長和副店長窩在角落里,兩人臉上都沒有一點兒喜悅的樣子。
店長上身倚著墻壁,一臉的垂頭喪氣:“前幾天給東家送去的金飾全都被退回來了,就沒有一個稍微滿意的嗎?”
“沒有!”副店長同樣沒什么精氣神,眼睛里更是布滿了血絲:“店里樣式好看的全給東家過目了,沒有一個看上眼的,這可怎么辦?。 ?p> “我就不明白了,東家到底是想要干什么?這要求也太高了。”店長看四下無人,就開始吐槽起來了。
前段時間,紫華金店的大老板突然知會他們店里將樣式精美的金飾全送到她家里去。可送了好幾批都不滿意,搞得店長和副店長很是郁悶。不過,這次看得出來大老板對這事兒很上心,這無疑就大大增加了店長和副店長肩上的擔子。
“我聽說啊,這次東家是準備挑選一件金飾當送給星游集團董事長獨子的十周歲生日禮物。”副店長神秘兮兮地說道。
“星游集團董事長?那不也是溫氏集團的大小姐嗎?我去,怪不得??!她的兒子不但可以繼承星游集團,將來溫氏集團估計也有他的一份,貴不可言吶!給他挑選十周歲的生日,東家上心也是正常。”店長點點頭:“可是,咱們店里確實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了,讓設(shè)計部再設(shè)計一個更好的那也不可能啊!現(xiàn)在設(shè)計部那幫人還不如以前呢!”
副店長琢磨了下:“前段時間,我看咱們不是收了一個樣式很不錯的金鎖嗎?你說要是實在不行,就用那個試試?”
“人家周歲送金鎖,哪有十周歲送金鎖的?”
副店長也是被逼得急了:“都是些習慣,又不是禁忌,不都是好寓意嗎?咱們店里還有比那金鎖更精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