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備注老婆
“之前在某短視頻平臺傳播的那個視頻也是我媽給了五千塊錢給同病房的家屬,讓對方拍下來,刻意發(fā)到網(wǎng)上,讓廣大不知情的網(wǎng)友網(wǎng)暴我?!?p> “這些我都忍了,可她竟然想讓我頂替她坐牢!我真的不想忍!她沒想過要去看被她撞傷的人,而是一出事就跑到我跟前讓我給她頂罪!我不愿意,她就跪下用輿論壓我。”
“我要是不說這些話,網(wǎng)友們會網(wǎng)暴我。我曾經(jīng)的幾份工作就是這么沒的。我不指望你們支持我,只希望你們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別隨意傳播你們所拍的東西,你們獲得了流量,毀掉的是我。”
“……”
許落落的話讓局面有了完全不同的反轉。
不少人紛紛放下手機。
劉莉聽到這里就沒再聽。
許落落居然利用自己的口才讓她媽媽當眾下不來臺。
就算黃絹有錯,她也是生養(yǎng)許落落的人。
劉莉上車后,問道:“剛才的事拍下來了?”
“拍了?!?p> “把視頻發(fā)給小笛,讓她看看她交的朋友到底是什么貨色?!?p> “是?!?p> 劉莉有些浮躁。
她來燕城也有幾個月了,林長森遲遲不做決定,也不說礦業(yè)最后的歸屬。
必要的時候得從林笛身上下手。
她再能干又如何?
也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好操控得很。
*
林笛看到劉莉發(fā)的視頻,被黃絹的騷操作給惡心壞了。
跟助理說了一聲就離開設計院,往醫(yī)院趕。
林笛到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黃絹的人影。
許落落見她來了,笑道:“你不是說你在忙嗎?怎么有空過來看我?”
“黃絹的事你不方便處理告訴我,我讓我律師處理?!?p> “你現(xiàn)在忙得都恨不得有分身了,別管我的事?!?p> 林笛想也不想地說道:“工作永遠干不完,你的事更重要?!?p> 小笛把她當成最好的朋友。
她卻有事瞞小笛。
許落落直視林笛的眼睛,“小笛,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p> 林笛沒太在意,“什么事表情這么嚴肅?突然發(fā)現(xiàn)我們同父異母嗎?那我得回家打斷我爸的狗腿。”
“我結婚了?!?p> 林笛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什么叫你結婚了?你連男朋友都沒有,你結什么婚?”
林笛說不下去了。
眼睛一紅。
她偏過頭擦眼淚。
許落落的心情也不好受。
林笛心里很清楚,在落落最無助的時候一定去找過她爸媽,她爸媽沒借錢給她。
她迫不得已才結婚。
如今再說這一通廢話有什么用?
只會徒增她的煩惱。
林笛啞著聲音,“我們去喝酒?!?p> *
“落落,對不起,對不起你……”
林笛大著舌頭在許落落的耳邊吼。
“你沒有對不起我?!?p> “不,我就是對不起你。我知道你缺錢,我直接給你就完了,我為什么讓你去找我爸媽那對奸商要……”
林笛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再也聽不見。
許落落無奈地看著扒在吧臺上的林笛,手腳虛軟地要扶起她。
被一只大手攔截了。
秦致霄扶住要倒的小醉鬼,將她攔腰抱起來。
許落落本來就醉了。
被這么一折騰,頭更暈了。
秦致霄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林笛,對服務生道:“給這位小姐開最好的房間。”
“好的?!?p> 許落落聽到熟悉的聲音,恍惚地睜開眼睛。
只看到一個好看的下巴。
她伸手摸了摸。
溫溫的,涼涼的。
跟秦致霄的溫度一樣。
秦致霄低頭看著她作亂的小手,“不能喝還瞎喝?!?p> “我心里有點難受?!?p> “難受什么?”
許落落緊緊地抿著嘴,不說話。
就算在夢里,她也不想把心里的秘密告訴秦致霄。
不想告訴他,他對她有多重要。
秦致霄將許落落放到床上。
許落落一沾枕頭就把自己縮到大床的角落里。
秦致霄凝眉看著縮在大床小角落里的小女人,好看的唇線抿了抿。
巴掌大的小臉兒有一大半埋進了枕頭里。
人團成小小的一團兒,就像只貓趴在床的一角。
連睡覺都睡得這么小心翼翼。
秦致霄伸手拂過她汗?jié)竦念^發(fā)。
許落落本能的追逐著難得的溫暖。
小臉兒在他的掌心輕輕蹭著。
秦致霄只覺得有股癢意,從掌心躥進了心里。
他知道許落落最近很忙,在韓如暉的組里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知道她有一堆事情要面對。
既然放任她喜歡他,她就得做好面對更多風暴的準備。
他要是在明面上插手她的事,席紅鸞就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游過來。
席紅鸞不敢對付他。
但,絕對敢對付許落落。
*
許落落第一次睡得這么舒服,整個人像踩在云端里,輕飄飄的,全身都很放松。
她看了天花板好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有敲打鍵盤的聲音。
她掀被下床,就看到秦致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他穿著純黑色羊絨西裝,上衣脫了隨意扔在沙發(fā)扶手上。
頭發(fā)仔細的歸籠在它們該待的位置。
精準得像臺機器。
他膝頭是一臺輕薄的筆記本,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打著。
夕陽的余輝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他的身上,好看到讓人心悸。
秦致霄頭也沒抬,淡聲道:“地上涼,把鞋子穿上?!?p> 許落落低頭,看著自己踩在地毯上光裸的腳丫,乖乖去穿了拖鞋。
許落落去洗了把臉,出來時秦致霄已經(jīng)把電腦放到茶幾上,顯然是工作結束了。
“跟我一起的朋友呢?”
“她在隔壁?!?p>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我跟合作方正好要找個清吧談事,看到你和你朋友都醉了。以后想喝酒在家里喝,要不就到我們自己的酒吧里喝,安全?!?p> 許落落聽他說“我們”的時候沒有半點猶豫,忍不住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乖乖應了一聲,“嗯?!?p> 秦致霄朝她伸手,許落落猶豫了一下,坐到他的身邊。
秦致霄像捏小貓的后頸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她的后頸。
他那手法跟擼貓差不多。
“為什么喝酒?你認為喝酒能解決問題?”
“解決不了?!?p> “那你還把自己給灌醉?”
“逃避雖可恥,但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