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請節(jié)約用電
南希作為簡芷汀的師父,別說教她一星半點(diǎn)的基礎(chǔ)設(shè)計知識,就是設(shè)計圖稿的軟件也是簡芷汀自己琢磨的。
一上班,她會讓簡芷汀做的就是不斷的重復(fù)勞動——影印。
“這個……不是莫妮卡的設(shè)計項目嗎?”
簡芷汀翻了翻厚厚的影印材料,看到莫妮卡的位置空著。
“和男人鬼混到太晚,今天生病了?!蹦舷3靶Φ溃澳阋彩前?!別以為有林少做靠山就不愁了。要知道咱們林少的情人,能環(huán)繞黃浦江三圈。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
“就是,你可不是他的心頭好溫舒穎,下了咱們林少的床,小心他翻臉不認(rèn)人?!?p> 同事一聽到這話題,就三言兩語插話進(jìn)來。
簡芷汀就當(dāng)做自己來活躍辦公室氣氛了,反正爭辯也沒用。索性埋頭干活。
突然想到昨天莫妮卡主動打給男友的電話,簡芷汀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個玩法。但是耳根有點(diǎn)發(fā)紅,心想肯定不是普通的聚會了。
簡家也是海城有頭有臉的,她雖然從小對應(yīng)酬沒什么興趣??赡切└欢锏幕恼Q玩法她還是有所耳聞。
“莫妮卡要是真能嫁入豪門那也算了。不然她把主管交給她的項目都耽誤的話,索菲亞肯定生氣要趕人,你倒是轉(zhuǎn)正有望。”
比起簡芷汀,南?,F(xiàn)在更討厭莫妮卡。巴不得她立馬從辦公室永遠(yuǎn)消失。
簡芷汀沒說話,不過看到莫妮卡座位上的電腦呲呲作響。沒有關(guān)機(jī),U盤也插在上面沒有帶。
這樣的話,莫妮卡就算在家辦公也干不成什么了。
正這樣想的時候,莫妮卡卻偷偷打她電話。
“我去下廁所?!焙嗆仆≌f道。
“懶驢上磨屎尿多?!?p> 南希飛了個白眼。
林少這兩天也沒特意來找簡芷汀。圍繞這個新員工的關(guān)注少了,南希想想林少的風(fēng)流秉性覺得這女人就是碟小菜,于是態(tài)度恢復(fù)如常。
簡芷汀避開了南希,才接了莫妮卡的電話。電話里莫妮卡的聲音有些壓低了很小心翼翼的模樣:
“詹妮,我要是這兩天不完成索菲亞給我的項目任務(wù)我就完蛋了。下班的時候能幫我把電腦上的U盤帶下來嗎?”
“可以?!?p> 夜幕降臨,按照指示簡芷汀找到了莫妮卡說的那家酒吧。
中世紀(jì)歐洲的巴洛克風(fēng)格,充滿了暗黑貴族的奢靡味道。
“你進(jìn)來啊!”莫妮卡醉醺醺地,無法想象這樣的她怎么完成主管交給她的設(shè)計工作。
“不了,我要回家?!焙嗆仆≌f道。她不愛這種太過熱鬧的地方。而經(jīng)過上次的事情后,她已經(jīng)對這種聚會敬謝不敏了。
等了幾分鐘,扶著墻走得搖搖晃晃的莫妮卡出來了。她看到簡芷汀興奮揮手。
五彩斑斕的燈牌映照下,莫妮卡的臉色非常差。
差到有種快成了紙片人的感覺……
“你不是生病了?”
簡芷汀覺得她像在拼命。她的男友會讓一個病人來這種地方折騰?
“沒事!生病了來開心一下才好得更快?!?p> 簡芷汀聞到莫妮卡的身上除了香水,酒味,還有一股很腥甜的味道。
她不由自主眼睛發(fā)紅地看向她,但是旋即就注意到了她手臂上的針孔猛地驚醒:“你在里面干什么?。繛榱擞懩信笥褮g心?”
簡芷汀一把拉住她,語氣是有些長輩式的教訓(xùn)。
這讓莫妮卡頓時惱火起來:“你煩不煩?你憑什么來管我?呵,好像自己多清高一樣!你要不是爬了林少的床,就憑你的學(xué)歷能來菲雅上班?!”
莫妮卡的尖叫引來路人回頭,簡芷汀不知道該怎么勸說一個人。
“行了,我還以為咱們是同路人,所以就打算和你交個朋友。既然你不把我放在眼中,也看不起我,那以后你就別來找我了?!?p> 簡芷汀都沒說什么,莫妮卡就為她們短暫的曇花一現(xiàn)的友誼畫上句號。
還想說什么,幾步追上去的時候,前面有輛豪華的賓利拐角出來,直接剎在了她們的面前。
“西蒙你來接我嗎?我……我都做到了!”
莫妮卡高興地上了那個男人的車。
簡芷汀眼光掃過那個叫西蒙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在看到簡芷汀后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旋即,他摘下了自己的墨鏡。
或許是霓虹燈給了簡芷汀錯覺,她覺得那個男人眼底閃過一抹血色。
就好像是叢林里有同類的野獸不經(jīng)意地撞到了,一股悠然而發(fā)的詭異感應(yīng)。
簡芷汀低下頭,她挪開視線是因?yàn)橛X得危險。
這個叫西蒙的男人,讓她覺得緊張。
“西蒙你看什么?”眼中只有男友的莫妮卡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勁,她猛地抱住男人的臂膀挨向了他。
“不介紹一下嗎寶貝兒,這位漂亮小姐是誰?”
西蒙根本不覺得這是情侶間的忌諱,直接和莫妮卡打聽起了簡芷汀。
“她?我們少東家的情婦!你小心我們林少找人揍你一頓?!?p> 在莫妮卡的催促下,豪華跑車閃著尾燈開走了。
簡芷汀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就好像另一只野獸故意留給其他同類的標(biāo)記信號。
是什么意思呢?
圈地,警示,或者是在吸引她?
簡芷汀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她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有些情緒不穩(wěn)了。
突然想到霍云諫明天要出差,今晚上說好一起吃飯的,她趕緊回家。
*
“我和你說的都記住了?”
簡芷汀以為霍云諫會安排個燭光晚餐,結(jié)果他給她立了些住房細(xì)節(jié),洋洋灑灑有三十多條。
然后,用遵遵教導(dǎo)的語氣問道。
“晚上有門禁,最晚八點(diǎn)就要回家。睡覺前檢查煤氣水電開關(guān),晚上睡覺一定要開暖氣系統(tǒng),還有每天至少一次和林恪報備一下行蹤……”
簡芷汀看向霍云諫的眼神一言難盡。
“你就那么相信我?”簡芷汀這話有些賭氣的成分。
他們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在霍云諫不在的時候,他簡芷汀要和自己的老板林恪報備行蹤?
等下,她頭暈!
“嗯?”霍云諫覺得這沒什么不妥,這已經(jīng)是他能想到的放任給一只血族的最大自由了,“林恪雖然玩世不恭,但是交代他的事情還是井井有條的?!?p> “呵,這口氣,簡直就是我老板的老板了!”
簡芷汀搖頭。她就是一時三刻交不出房租,為什么這個男人要用如此爹味十足的條款束縛她?
他難道就不擔(dān)心,她這個傳聞中的林少情人真紅杏出墻?
不過,如果真的直接問了,那不是變成她簡芷汀自作多情?
所以,嘴巴一閉,再看下去。
“這條,晚上十點(diǎn)半前就要上床睡覺是什么鬼?”
她很想笑,但是霍云諫的眼神告訴她,這不是玩笑。
霍云諫當(dāng)然不能把真實(shí)理由告訴她,因?yàn)檠逶谑稽c(diǎn)以后本性會比較容易喚醒,而抑制劑在那段時間也會更加脆弱。
“為了省電,畢竟我看你為了設(shè)計圖稿有熬夜的趨勢?!?p> “我熬夜?我看你才是天天熬夜。房間燈都不關(guān)!”簡芷汀直接吼出來,為了這么多不平等條款感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