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翠緣走了進來,兩手空空,秦庸見狀熟練的叫了一聲梁姐姐,以為她來尋別人正想錯身而過,梁翠緣便道“秦小弟你隨我到言師叔哪一趟吧?!?p> 楞了片刻,便應(yīng)聲看著對方了,畢竟境界差距太大,青銅書這玩意也只有自己知道,怕也沒用,想的再多也于事無補,跟上就是了。
對方見狀便一笑,對著秦庸說“好事,以后可能你就該改口叫我?guī)熃懔?。?p> “啊”秦庸驚呼,啥情況,考核完了?他通過了?梁翠緣看著對方抓耳撓腮的樣子又笑了起來,伸出手,溫柔的輕摸了摸他的頭,安撫道“莫要多想,隨我來吧?!?p> 見對方不做解釋,秦庸也只能默默跟上,一路穿過臨時構(gòu)建的醫(yī)療點,商鋪,還有人群,才到了之前考核的地點。
中年人見兩人到來,原本面無表情臉龐便浮現(xiàn)了笑容,笑的秦庸肝都顫了。
梁翠緣躬身道了一聲“言師叔”便退了下來,留下秦庸一個人
秦庸就站在哪里,中年人也不說話,就這么笑盈盈的干著秦庸,從頭到腳從腳又到頭,不知打量了多少遍。
不知過了多久才說了一聲“不錯”跟著一張紙和一支筆出現(xiàn)在對方身前,飛向秦庸,秦庸看著眼前的紙筆接了過去。
身后一陣嘩然,秦庸不知道這代表什么,可不代表別人不知道,這代表著秦庸只要簽字就可以直接進入中年人的醫(yī)館開始實習(xí)了,直接跳過了五年課程到了實習(xí)的地步。
秦庸看了書頁上的字,一份學(xué)徒契約,為期五年,成則留下,不成一樣要離開。還有待遇,規(guī)矩,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著眼前的書頁秦庸心動了,手也動了,書頁上多了秦庸兩字。
中年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會梁丫頭過來你便跟在她身邊了,直到考核結(jié)束,期間她會教你該教的,唔,等等。”說完眼前又多了幾本書,飛向了秦庸,接著說“多用點心,保持住你考核時的狀態(tài),多看多學(xué)多做多錯才能治病救人?!?p> “明白,謝言師指導(dǎo)”聽聞對方的囑咐,秦庸才知道或許是自己考核瘋魔的狀態(tài)落入了對方眼里。
說完退到了一旁候著,并開始翻看起了剛到手的三本書,看到第一本沒書名,第二本也還是沒有,第三本還是一樣,好奇的翻開來看,里面全是手寫密密麻麻的個人心得和辯證和應(yīng)對經(jīng)驗。
這。。。見此秦庸看了一眼中年人,心里滿是感激。書籍以后肯定會有,但是個人心得這東西,還是這樣一位開宗立派的大人物的心得,無價之寶四個字才能描述它的珍貴程度了吧。
可以避免秦庸走很多彎路和錯路,而且看著里面的條條列列不僅僅用一種方法來應(yīng)對,基本每種草藥,病癥都用了極多的方法來應(yīng)對驗證處理,沒有絕對正確的,只有絕對合適的。
緊了緊手上的書,打量了四周,果然一個個看著秦庸手上的書,如紅了眼的兔子,如果允許早就沒了吧。
此時很多考核完的人員、家屬、商人、甚至包括維持秩序的醫(yī)城人士都嫉妒了,后面免試,跟著跳級,現(xiàn)在直接私人照顧了,這是誰,這是岳境大佬,還是一位醫(yī)者,醫(yī)者除了醫(yī)術(shù)就是人脈了,只要你醫(yī)術(shù)足夠好,人脈就超乎想象的強大。
看著四周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雖然是模擬世界秦庸還是不在刺激他人,默默的把書收入懷中,他并不怕也不覺得誰能犯傻打這幾本書的主意,無非就眼紅眼紅罷了,還能搶不成,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
然后默默的等待梁翠緣的到來,然后離開這個虎視眈眈的地方。
人們盯著他看了好久,才一個個把眼光收了回去,該等待等待,該做生意的繼續(xù)做生意,該閑聊吹牛的繼續(xù)閑聊吹牛,不過其中多了秦庸這個料子,紛紛談?wù)撍纳硎篮臀磥淼那俺獭?p> 雖然時不時有目光掃過,秦庸也不在意,心思沉入了青銅書查看自己的屬性。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境界提升他能感知到,但是功法既然能在模擬里提升進度這是第一次,而卻還是百分之二十的進度,上一次這樣的提升是在用了生命晶核之后,這次呢?
秦庸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有其它三項精通既然在模擬未結(jié)束也增加了進度,難道是錢給夠了?
之前不是結(jié)束才會給進度嗎?除了精通進度還有熟練度和境界度進度,更新了?還是怎么了?秦庸不由疑惑。
青銅書對于他的作用不言而喻,但是它的功能和用法卻需要慢慢摸索,別人都是配著智能或者半智能助手了,不行來個器靈也可以,看似神奇的存在都他手里如此笨拙,真是有夠丟書臉。
真在他胡思亂想時“秦小弟,秦小弟,秦小弟?!钡氖煜そ新暟阉麖乃季w中拉了出來,只見梁翠緣合著雙手笑盈盈的站在他眼前。
“啊,哦,是梁丫頭啊。”沒過腦子前世加這輩子的年紀(jì)一加,和言長老一樣的稱呼就說了出來。
梁翠緣聞言一愣,原本笑盈盈的臉蛋突然一變,手就伸到了他的耳朵,來了個一周轉(zhuǎn)體動作,疼的秦庸直齜牙。
“痛、痛、小姐姐、小姐姐,錯了我錯了,褲子都錯掉了,快快快松開快掉下來了?!鼻赜乖谡f梁丫頭三個字后就意識到壞了,可惜晚了,宗師的速度可不是他一個后天能反應(yīng)過來的,還是一個宗師后期,不久就會成為勢境的存在。
對方?jīng)]說話,就這么提留著他走出了看戲的人群,路過時的指指點點,秦庸臉都綠了,這回好了,小爺?shù)哪樔珌G盡了,只能安慰自己這里是模擬的,莫慌莫慌。
出了人群梁翠緣才松開他耳朵,在他松了口氣正準(zhǔn)備說什么,另一只耳朵很公平的進行了同樣的一周轉(zhuǎn)體動作。
“嘶”這娘們好狠的心啊,看在她這幾天的送飯送藥的小爺就不計較了,我忍?。?!
一路提溜,路過一個個臨時駐扎地,一個個醫(yī)城的學(xué)生先是一愣,跟著看到他的一對耳朵,也不由的開始吃起了瓜。
秦庸也任命了,梁翠緣怎么提溜他就走哪兒,前世的經(jīng)驗告訴他不要和女生講道理,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順從她們,別自討苦吃,甚至有的越掙扎她們越是興奮,最后受苦的還是自己。
恩,越想越是有道理,秦庸決定了,此刻開始化身小舔狗,對方說說就是啥,一舔到底,哪怕最后一無所有。
梁翠緣把他提溜到了一個臨時住所內(nèi),住所內(nèi)有十余人呢,都是女性,見梁翠緣到來,招呼了一聲梁師姐就繼續(xù)忙開來了,秦庸看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應(yīng)該是配置藥材的地方,一個個根據(jù)手中的單據(jù),把藥材打包成一份一份的藥,然后放置到固定的的位置,做上標(biāo)記。
梁翠緣看了看秦庸,仿佛想起了什么,拍了拍額頭,對他說道“衣服脫了,脫衣服?!?p> 因為之前自我催眠要貫徹小舔狗模式,也沒多想直接開始就脫,可剛要掀開衣服就反應(yīng)過來了“什么?小姐姐你在說一遍?”
秦庸就定住了,看著她,梁翠緣又扶了一下額頭,直接一巴掌打到他頭上“想什么呢,脫衣服,就僅僅是脫衣服,你的衣服需要換了,要不然一會忙起來你到藥庫,藥房,送藥都要解釋一番不成?”
不知道為什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樣還有點小失落,“哦”的應(yīng)了一聲就開始褪下衣服來了。
直到剩下內(nèi)襯和褲子才停止,看著對方赤裸裸的打量他,他竟然還有一點小興奮。
只見對方手里突然多出了一套綠色長袍,讓他直接穿上,接過這制式統(tǒng)一但是做工精美的長袍,穿在了身上,一切都剛剛好,不松不緊,胸口繡著一只本書,代表著開始實習(xí)了,見此他不由疑惑了,看向了梁翠緣。
梁翠緣知道他的疑惑,對他說道“藥山上的所答所作所為,都到達甚至超越了這個時期,但是你的境界沒到,在醫(yī)城非先天不可出師,不僅僅是對你的負(fù)責(zé)還有病人?!?p> 得知自己所學(xué)能出師了,也僅僅能夠出師,才知道醫(yī)路遙遠(yuǎn),點頭附和對方說得的。
過后便安排秦庸從診室到藥庫到藥房到送藥的流程走了幾遍,便讓他自己行動了,走之前只問了一句“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對嗎?”
秦庸聞言一改嘻嘻哈哈的態(tài)度,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師姐?!?p> 梁翠緣見他這正色的模樣,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從此后,他便開始了工作,診療室拿診單,藥庫配藥,藥房熬藥,然后送藥到指定人受傷,輕癥的提藥就走,重癥的在住院處,可不論輕重,他都需要做好記錄。
從來到藥山前,到考核到昏迷,在到離開,整整四十天時間,而他已經(jīng)工作了十天左右,原本以為接下來是去言師叔的醫(yī)館了,結(jié)果不是,而是繼續(xù)到下一座考核的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