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跤了。
姜沉沉泡澡泡了很長時間,迷迷糊糊爬起來,穿了睡衣,到床上去睡,很少有這種睡意來襲人發(fā)懵的時候。
她出去的時候沒注意絆了一跤,整個人直直地磕到了地上。
濕漉漉的頭發(fā)散落在地,她一時之間還沒爬起來。
盛明斯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他眸色一沉,將人從地上抱起來,她只穿著單薄的睡衣,比看上去還要瘦。
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之中,他將她放到床上,第一時間拿大毛巾包住了她濕漉的頭發(fā)。
然后查看傷處。
還好房間鋪著地毯,沒傷到哪里。
睡衣因為是他的,所以大,領(lǐng)口空蕩蕩的,露出漂亮的鎖骨,以及往下。
視線來不及收回,他眸色一深,繃緊了臉龐別開視線。
卻又在瞥見了那露出的一截疤痕而將視線轉(zhuǎn)回。
左胸口心臟部位的傷疤。
多長,他無法確認(rèn),但疤痕很深。
在雪白肌膚之下格外猙獰。
床上的人顯然全無察覺,來不及地閉了眼睛睡了。
困成這樣?
盛明斯冷眸看著她,懷疑她是否在裝睡。
但她呼吸平緩,一聽就是真睡著了。
至于頭發(fā)沒干,關(guān)他什么事?
下巴傷口處的繃帶打濕了需要重新消毒換掉,這又關(guān)他什么事?
房間里很安靜,他煩躁地起身,去拿了吹風(fēng)機過來。
……
第二天一大早姜沉沉就醒了。
她從來沒有這樣熟睡過,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但是整個人清醒過來會特別輕松,身體輕盈又有力,她轉(zhuǎn)動了一下手腕。
穿好衣服,她走到陽臺外,此時一片霧氣彌漫,連太陽還沒有升起,什么也看不見的。
她還是伏在陽臺欄桿處,發(fā)了好久的呆。
霧氣漸漸有些散了。
有陽光穿透薄霧,連同水汽之中都散著淺淺光芒。
樓下花圃有人在修剪花枝,是個頭發(fā)有些花白的老伯,他忙碌一陣抬頭擦汗,看見了姜沉沉。
于是和藹可親地朝她打招呼,“姜小姐,你醒了?”
姜沉沉低頭看過去,但是她沒有說話。
老伯看小姑娘呆呆的,仍然一臉和氣地問,“肚子餓了嗎?花姨這會兒在做早餐,一會兒叫你來吃的?!?p> 說完,他也不管有沒有回應(yīng),樂呵呵地又低頭忙碌去了。
姜沉沉的視線從那空遠的地方收回,于是看老人家認(rèn)真地修剪花枝,在老人的雙手打理下,那些植物變得更具觀賞,可愛了起來。
她一手撐著臉,歪著頭,好像很久沒這么認(rèn)真看過這些花花草草了。
房間的敲門聲打斷了她迷茫的思緒。
“姜小姐,早餐做好了,您下來吃吧。”
姜沉沉過去開了門,朝她點頭。
花姨見此笑著就下去了。
姜沉沉洗漱之后,就下樓吃早飯了,她沒看見盛明斯的身影。
花姨見此說道:“盛先生還沒起床,您先吃?!?p> 盛明斯昨晚幫她收拾一陣又回房間處理公司的事,總之忙到很晚才睡的。
直到秦持帶著他五歲的兒子來了,他才算是懶懶散散地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