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小子壓根安分不下來。”
澤法似乎早就知道伊文要來找他一樣,就連頭都沒抬,從桌子上那摞文件下面抽出一張遞給了他。
“又是實習?”
伊文看了那份文件之后,忍不住撇了撇嘴,仰躺在沙發(fā)之上,露出百無聊賴的表情。
之前他也不是沒參加過類似的實習,不過就是在教官們的帶領(lǐng)之下,到各個支部象征性的轉(zhuǎn)一圈嗎?
就算上戰(zhàn)場也只是在外圍打個秋風,根本聞不到多少硝煙和血腥味,這種實習不去也罷。
“這次的實習可不一樣?!?p> 澤法把手上的鋼筆蓋上帽,十分嚴肅的說道:“這一次是訓練營的畢業(yè)考核,你將會和那些畢業(yè)生一起被分配到海軍支部,接受來自真實海賊的考驗!”
雖然澤法嘴上是這么說,但是他一點都不擔心伊文的表現(xiàn)。
以伊文的實力和經(jīng)歷,他要比那些畢業(yè)生還要更熟悉和海賊作戰(zhàn)。
之所以澤法會讓伊文一同參加這次實習,就是想給伊文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讓他在畢業(yè)前多積攢一點戰(zhàn)功。
“這次的實習對你來說,就相當于一次實戰(zhàn)演練,也是為你的畢業(yè)考核增加經(jīng)驗?!?p> “實戰(zhàn)考核么?”
伊文得到澤法的解答之后,這才呲著牙笑了起來,“那還稍微有點意思?!?p> “咳咳咳……”
澤法剛張開嘴想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
“澤法老師,您怎么了?”
伊文趕忙起身,想要查看澤法的狀況。
“沒事……”
澤法虛弱的朝他擺了擺手,指著桌子上的一個小瓶子說道:“把那個給我拿過來就行了。”
小瓶子是一罐噴霧劑,澤法接過去之后,對著嘴噴了幾下之后,喘息的癥狀就緩解了很多。
“您要不要緊,需要我陪您去醫(yī)院看一下嗎?”
“沒事,人老了都是這樣,多少都會有些年輕時落下的毛病?!?p> 雖然澤法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伊文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一些憂慮。
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來,澤法似乎有哮喘的老毛病,剛才怕不是犯病了。
支氣管哮喘這個病就算在伊文的前世也沒有什么特效的治療方法,只有堅持長期規(guī)范化的治療讓癥狀得到良好的控制,盡量減少發(fā)作的頻率和嚴重程度。
這個毛病平時影響倒是不大,就算像現(xiàn)在這樣偶然發(fā)作,及時用藥就可以得到緩解。
但是在劇烈運動,比如發(fā)生戰(zhàn)斗的時候,就很容易誘發(fā)哮喘的發(fā)作。到那時候,敵人可不會那么好心讓他先用藥恢復。
卡普很多次都勸過澤法,讓他早點退休頤養(yǎng)天年。
但是澤法就是閑不下來,想為海軍貢獻自己的一點余熱,這就是他們老一輩人的覺悟。
……
盡管這一次風險還不如去惡魔島那次來得大,仍然只有伊文和畢業(yè)生一起參加實戰(zhàn)考核,緹娜和斯摩格都被留在了訓練營之中。
其實也不是澤法偏心,他看了那次三人小隊回來之后遞交的任務(wù)報告,雖然伊文多少也存在著一些問題,但是基本上已經(jīng)能夠獨當一面了。
而緹娜和斯摩格相比來說,還存在著各種各樣的不足,仍然還需要繼續(xù)加強學習。
盡管斯摩格心中有一百個不服,緹娜表現(xiàn)出了一萬個不舍,伊文還是踏上了去往支部的軍艦。
本次隨行的還有澤法和他的教官團,畢竟學員離開本部這么大的事情,必須要安全的把他們送到目的地。
等到他們各自的駐守任務(wù)完成之后,澤法還會親自把他們都接回到海軍本部。
自從妻子和兒子死在海賊的手里之后,澤法就把學生們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只要他們在他的手下一天,澤法就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證他們的周全。
不過既然是實戰(zhàn),犧牲是在所難免的,澤法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要經(jīng)歷一次生離死別,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但是他要培養(yǎng)的是海軍精英,不是溫室中經(jīng)不起風雨的花朵。澤法不可能每次都替他們遮風擋雨,總有那些狂風暴雨是他無法抵擋的。
羽翼之下的雛鷹,終究要自己面對蒼穹。
“我不希望看到你們死后被授予英烈勛章,我想看到你們每個人都活著回來!”
在澤法滿含神情的這番話語之中,滿載實習生的軍艦開始向著偉大航路前半段的各個支部駛?cè)ァ?p> ……
海上航行終歸是枯燥無趣的,那些初見非常驚艷的美景,看多了也覺得不過爾爾,所以船員們都要學會在漫長的航行中找到打發(fā)時間的事情。
有些人喜歡鍛煉,有些人喜歡睡覺,而伊文則是喜歡擦拭自己的武器。
閑時勤保養(yǎng),戰(zhàn)時更響亮。
在保養(yǎng)槍械的過程中,何嘗不是熟悉的過程,戰(zhàn)斗時才能更加如臂使指。
“學弟,擦槍呢?”
瓦里克打發(fā)時間的方法是找人聊天,他看到伊文一個人對著大海擦拭左輪,于是就想湊上來聊兩句。
早在瓦里克離得老遠的時候,伊文就感受到他在向自己走來了。
以伊文現(xiàn)在見聞色霸氣的修煉程度,再加上他本身的槍手直覺,可以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捕捉到方圓五十米的任何風吹草動。如果是對他產(chǎn)生的威脅,那這個范圍還會擴增一倍。
而伊文集中注意力探測的情況下,能夠?qū)⑽灏倜滓詢?nèi)的動靜全都準確的捕捉到。但是在戰(zhàn)斗的過程中,這個范圍就要相應(yīng)的縮小一倍了。
“嗯?!币廖陌l(fā)出了一聲鼻音敷衍了一下。
“這兩把槍是特制的嗎,看起來和普通的手槍不太一樣。”
但是瓦里克一點都不感覺尷尬,兀自在那里找話題和伊文聊天。
“是?!?p> 伊文再次敷衍了一句,然后緩緩地將一枚一枚金黃的子彈塞入獵鷹和黑鷹的彈艙之中。
子彈全都壓滿之后,伊文將兩把槍在手中旋轉(zhuǎn)了一下,把槍刃也安裝了上去。
伊文這樣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就算瓦里克熱情程度再高,也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他干脆就直接說明了他的來意,“我們兩個都被分在了G2分部,反正你今年也不授銜,所以……”
瓦里克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伊文不要表現(xiàn)的那么顯眼,把立功的機會都留給他。如果可以的話,能夠幫助他進行考核就更好了。
伊文并沒有給翹首以盼的瓦里克一個答復,而是抬頭看著他說道:“我們來打一場吧!”
“?。俊?p> 什么就打一場?
瓦里克被伊文這種跳脫的思維給弄的有些無語。
而且瓦里克也壓根不想和伊文切磋,要知道他剛?cè)雽W的時候就血虐了自己,現(xiàn)在不知道他的實力變強到了什么程度,豈不是更要被虐的體無完膚?
不對等的戰(zhàn)斗壓根就不叫切磋,那純粹是單方面的吊打!
瓦里克就是自知遠遠不是伊文的對手,所以才會放下面子來找伊文幫忙。
如果沒得到伊文的承諾就被狠狠的蹂躪一番,那他豈不是丟了面子,里子也沒撈著?
“不愿意就算了。”
伊文撇了撇嘴,轉(zhuǎn)身就回到了船艙之中。
他本來是想,如果瓦里克能陪他打一場暢快淋漓的戰(zhàn)斗,那他到時候看情況放點水也不是不可以的。
當然前提是伊文要把實力壓到和瓦里克對等的程度,不然那還是單方面的暴虐。
既然瓦里克不想吃嗟來之食,那他能取得什么樣的成績就看他自己了。
而且伊文也不能保證,到時候上了戰(zhàn)場,他還能不能控制的住自己低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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