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李香梅打上門來
“晚飯由我來做就行,勞煩云公子出去?!?p> “呦,我妹在你這住,每天不是紅薯就是土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起來,本尊要做鹽酥雞。”
世界上,沒有一只狐貍崽崽,能夠忍受鹽酥雞的誘惑。
“你……”
容瑾言氣急,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十分埋怨當(dāng)初不重口腹之欲的自己。
壞心眼的云汐凌,特想看某人出丑,痞笑的說道:“不如你我比試一場,看汐月更喜歡誰做的飯!”
自知贏得希望渺茫,但容瑾言還想博一把,道:“好!”
二人進(jìn)入廚房,容瑾言按照汐月所教內(nèi)容,烙制幾張薄餅,爆炒時蔬,煮了養(yǎng)顏美容的紅棗紅薯粥。
雞肉切丁、加料腌制、起鍋燒油、裹上淀粉、炸至金黃、撒上調(diào)料,散發(fā)誘人香氣的鹽酥雞,大功告成。
石桌上擺滿了飯菜,云汐月抽了抽嘴角,只因兩個大美男,皆用期許和寵溺的目光,緊盯自己,這讓狐貍崽的內(nèi)心非?;拧?p> 顫顫巍巍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切成扇形的烙餅,慢動作放入口中,鮮香酥脆,深得本狐真?zhèn)鳌?p> “汐月,好吃嗎?”云汐凌頗為哀怨的問道。
首戰(zhàn)告捷,容瑾言嘚瑟的笑了笑,夾起一塊烙餅,雖嘗不出味道,但心里美滋滋。
“外酥里嫩,鮮香撲鼻,哥哥,諾,你也嘗一塊?!?p> 為哥哥夾了一塊烙餅后,咽下口水,筷子直奔肖想已久的鹽酥雞。
麻辣酥脆、肉香四溢,比現(xiàn)世炸雞店里賣的,好吃太多了,正想夾第二塊時,容瑾言與云汐凌用詭異的眼神盯著自己。
“你們怎么了?不要……嚇我!”
容瑾言放下筷子,眼神深邃盯著云汐月,嘆了一口氣,道:“汐月,烙餅和鹽酥雞,你更喜歡哪一道?”
“兩個我都喜歡,一口烙餅,一口鹽酥雞,快活似神仙?!?p> “非要選一個呢?”
“各有千秋,無法抉擇,哥哥,瑾言,你們就不要為難我了,快吃吧,飯菜都快涼了!”
云汐月邊說話,邊吃烙餅和鹽酥雞,打賭的二人對視一眼,皆暗嘆是小渣狐無疑了。
三人有說有笑(暗流涌動),用罷晚膳,容瑾言被黑心狐貍趕到廂房,可憐的狐貍崽,被哥哥強行關(guān)在臥室。
“哥哥,天色已晚,你回書房去睡吧?”云汐月坐在床榻,摟著被子,對著斜靠梳妝臺的某人說道。
“等你睡著了,我自然會走?!?p> 白日里眼睛恨不得,粘在容狗子身上,晚上再不把你看好,豈不是又要偷爬……
“哼,壞哥哥,不理你了!”
語閉,云汐月拉起被子,蒙住頭,心里默數(shù)小羊羔,不一會便進(jìn)入夢鄉(xiāng)。
見傻妹妹呼吸平穩(wěn),云汐凌放輕腳步,走到床前,拉開被子,將她腦袋扶正,掖好被子后,走向書房。
廂房內(nèi),平躺在床榻上的容瑾言,修長的手,不停撫摸空蕩蕩的身側(cè),沒有小狐貍陪伴的夜晚,格外的寂靜與難眠。
……
翌日上午,云汐月挎著竹籃,采摘薔薇花,上次俏夫子答應(yīng)老李頭,給李婆婆做脂粉,奈何被云汐凌拉去了梨山,此活便交給了她。
正當(dāng)云汐月沉浸在采花的喜悅之中,李香梅帶著幾名婦人,哭哭啼啼罵罵咧咧走過來,小狐貍暗道來者不善。
掀起圍裙擦了擦眼淚,怒瞪發(fā)懵的云汐月,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天殺的,賤丫頭,你是故意的,可憐的雪兒啊,昏迷在深山的寺廟里,別人竟見死不救,讓你……”
云汐月頗為煩躁的用食指卷頭發(fā),真想一個術(shù)法,將撒潑甩賴的婦人扔出天際,可在下山之前,云汐凌曾千叮嚀萬囑咐,切勿在凡人面前亂用術(shù)法。
“李奶奶,雪兒姑娘單純善良有孝心,您如此傷心難過,萬一憂思成疾,她在九泉之下……”
“呸,你這丫頭胡說些什么,我是雪兒二姨,再咒她,小心我大耳刮子輪你?!?p> 哦,想來這幾位面生的婦人,皆是顧茹雪的七大姑八大姨,自己一人戰(zhàn)斗力有限,得走個與往常不一樣的路子,白蓮花和綠茶哪一個更好呢?
“啊,原來茹雪姑娘沒事,我真是太高興了,剛剛聽李奶奶哭喊,汐月還以為……”
“茹雪如今……嗚,都怪你這個賤丫頭,快說是不是你哄騙容瑾言,不讓他救茹雪,快說!”李香梅瞪大眼睛,惡狠狠盯著云汐月。
咦?本狐哄騙俏夫子,這趨勢……不太對啊!
“沒有啊,平常遇到受傷的小動物,汐月都會抱回家悉心照顧,那日在姻緣寺,看到昏迷的茹雪姑娘,我的心焦灼的不行,連忙下山喊人。”
“雪兒自幼瘦弱,渾身沒有二兩肉,不信你二人抬不動一個姑娘,嗚嗚,大家快來評評,我說的是不是這個理?”
聞言,圍觀的村民,接頭接耳,知內(nèi)情者用同情的眼神,盯著孤身戰(zhàn)斗的云汐月,而被婦人感人話語帶跑的村民,皆暗自鄙視小狐貍。
“李奶奶,寺里昏迷的,可不止茹雪姑娘一人,有七八位姑娘呢,您想想看,抬一個人下山,與加快腳步下山,哪一個用的時間更少?!?p> “各位村民,小愛與大愛,實在令人難以割舍,您們來評評理,救一人與救數(shù)人之間,我與謹(jǐn)言該如何抉擇?”
語閉,云汐月抬起衣袖,矯揉造作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瞪著無辜的杏仁眼,期許的看向圍觀村民。
聞言,圍觀村民的立場,發(fā)生很大轉(zhuǎn)變,與顧家有矛盾的胖嬸,更是開口大罵。
“呦,顧家的女兒千嬌百寵,傷了根頭發(fā)絲,都要找人拼命,別人家姑娘是生是死,人家可都一點都不在乎呢,呵呵!”胖嬸邊磕瓜子邊陰陽怪氣說道。
“王二胖,閉上你的狗嘴,雪兒生病,大姐難過,我這個做小姨的,不許你污蔑顧家。”
“呦,我說的是顧家,李香秀,你上桿子維護(hù)什么,莫非還對顧長衛(wèi)……”
“呀,狗嘴吐不出象牙,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見事態(tài)朝著不可控的趨勢發(fā)展,李香梅對著天空,聲嘶力竭大吼,引來圍觀村民的關(guān)注后,惡狠狠盯著云汐月。
“賤丫頭,無論你如何狡辯,雪兒因救治不及時,落下病根,是不爭的事實,都是因為你與容瑾言,雪兒才會這樣,你們要負(fù)責(zé)!”
云汐月瞪著無辜與好奇的大眼睛,似是被婦人嚇到,軟軟糯糯后退一小步。
“李奶奶,茹雪姑娘到底落下了什么病根呀?”
想到口水直流、嘴歪眼斜、行動不便的女兒,李香梅的心就似刀割一樣,痛得不行。
“雪兒……我苦命的孩啊,賤丫頭,你把她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