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納彩好戲上場
翌日天未亮?xí)r,云汐凌便起來,叫醒容瑾言,趕他去做飯,施法瞬移,來到臥室。
某只賴床的小狐貍,睡得小臉粉粉的,云汐凌玩心四起,變幻出一根狗尾巴草。
熟睡的云汐月,鼻子癢得厲害,下意識(shí)別過頭去,可騷擾之物,依舊撓得鼻子發(fā)癢,索性鉆入被窩。
“傻妹妹,哥哥知道你醒了,快起來,不是說好去學(xué)堂看大戲,去晚了,可就散場了!”
聞言,云汐月蠕動(dòng)身子,鉆出被窩,睡眼朦朧的盯著自家哥哥,軟軟糯糯的說道:
“哥哥,你先出去,我這就起來?!?p> “呦,汐月長大了,知道男女之防,再也不是那個(gè)追在我屁股后面,求我舔毛的狐貍崽崽了!”
腦洞大開的云汐月,幻想一只拽里拽氣的小黑狐在前面行走,傻到冒泡的小白狐,連走帶跑的跟著它,嘴里不停發(fā)出呦呦的撒嬌聲。
想到此處,云汐月打了個(gè)冷顫,推開不停摸自己臉的黑狐貍,起身下床洗漱。
三人用罷早膳,并排走在前往明德私塾的小路上。
“諾,汐月,看戲與磕瓜子更配哦!”
接過油紙包,撞了撞身旁俏夫子的胳膊,討好似的說道:“夫子,要不要來點(diǎn)瓜子呀?”
“不用,都留給汐月吃!”
見胳膊肘往外拐的傻妹妹,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送給容狗子,內(nèi)心微微吃醋,道:
“汐月,什么時(shí)候……也將哥哥放在心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想想你哥我!”
“哥哥,汐月也想給你,但我有的你都有,是以……”
“好了,我是在和你開玩笑!”
……
楓溪村,明德私塾,莊霏兒宅院。
院門口圍了一群收費(fèi)型吃瓜群眾,院內(nèi)一位穿紅著綠,頭戴紅色大絨花的媒婆,正在替王大力行納彩之禮!
“吳媒婆,霏兒不在,你且回吧!”李子俞站在門口,攔著媒婆,不讓她進(jìn)去。
“李夫子,當(dāng)我這么多年媒婆是白做的?。 ?p> 語閉,吳媒婆伸長脖子,向屋內(nèi)大聲喊道:
“霏兒姑娘,您是文化人,媒妁之言的道理,自是再省得不過,如此僵持下去,只會(huì)引更多的人來看笑話!”
吱呀一聲,門從里面打開,莊霏兒戴著帷帽出來,濃重的香粉味,混雜著狐臭味,自她身上飄來,難聞至極。
吳媒婆強(qiáng)忍惡心之感,暗嘆王大力口味真重,清了清嗓子,道:
“雁候陰陽,待時(shí)乃舉,冬南夏北,貴有其!如今王家公子送來兩只大雁,其……”
“滾……滾開,家父不日便會(huì)派人接我,你……你們?nèi)绱似廴栌谖?,不怕……?p> 常年和形形色色之人打交道的吳媒婆,聽出莊霏兒語氣中的怯意,昂起頭顱道:
“欺辱,笑話,昨日之事,你忘了嗎?王家公子愿意負(fù)責(zé),實(shí)屬不易,姑娘再若推辭,小心一輩子嫁不出去。”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隔著帽紗,都能感受到莊霏兒的怒意。
微風(fēng)吹過,帽紗飄動(dòng),吳媒婆隱隱約約看到,膚色棕黃紅點(diǎn)密布的臉,頓時(shí)眼睛亮了幾分,道:
“我管你是誰,天下女子皆是如此,遮遮掩掩,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說完,吳媒婆大步上前,趁莊霏兒發(fā)懵之際,一把掀起帷帽。
“啊……??!”
莊霏兒急忙用衣袖捂臉,可圍觀的群眾皆已看到,長舌婦們又開始譏笑他人。
嘶!
皮膚棕黃、紅斑密布、眼睛暴突,這……是莊霏兒嗎?
磕瓜子的云汐月,捅了捅自家哥哥,用眼神詢問他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于莊霏兒而言,除了清白,最重視的應(yīng)該是美貌吧!”
見莊霏兒毀容,容瑾言眉頭微蹙,原打算促成她與王大力的婚事,現(xiàn)如今,恐怕男方并不答應(yīng)。
吳媒婆對(duì)王大力好色的秉性了如指掌,莊霏兒毀了容,他是斷斷不會(huì)娶的。
“哎呀,感情之事雖是媒妁之言,但當(dāng)事人自己的意愿也很重要,既然霏兒姑娘不同意,我吳媒婆在此做主,王家公子與其退親?!?p> “霏兒并未答應(yīng)親事,何來退婚一說?”李子俞擋在莊霏兒身前,怒瞪無理取鬧的吳媒婆。
“都已經(jīng)……咳,我是為霏兒姑娘好,唉!多說無益,小三小四,抬箱子去王家。”
聞言,小三小四抬起箱子,跟在吳媒婆的身后,離開莊家宅院,圍觀的群眾依舊在指指點(diǎn)點(diǎn),說著嘲諷之語。
不知檢點(diǎn)、丑八怪、不識(shí)好歹、倒貼等侮辱性詞匯,不斷從他們嘴里蹦出來,莊霏兒氣得直哭。
李子俞彎腰撿起長木棍,用力揮向圍觀群眾,見他雙眼通紅、面露兇相,長舌婦罵罵咧咧放下狠話走遠(yuǎn)。
隱藏在人群中的三人,頃刻間暴露在莊霏兒二人的視野里,李子俞面色不渝的看著三人。
“你們是專程來看笑話的?”
“呀,還挺聰明的嘛!”云汐凌吐出瓜子皮,挑著眉頭如是說道。
“瑾言,你信我,我和王大力是清白的,昨日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云汐月,對(duì),事情都是她做的,你……”
見她不僅不思悔改,還將所有事情怪到小狐貍身上,容瑾言打斷她的話,冷冰冰的說道:
“夠了,王大力好吃懶做,昨日為何出現(xiàn)在桃園?王肆的時(shí)間為何掐得那么準(zhǔn)?而李夫子為何想盡一切辦法將我往木屋領(lǐng)?”
容瑾言的每句問話,擊得莊霏兒節(jié)節(jié)后退,見她即將摔倒,李子俞急忙扶住她。
“害人終害己,莊霏兒,你這是自食惡果,怨不得旁人!”
“瑾言,我喜歡你這么多年,你……你不能如此待我!”
“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在下管不著,但可以明確答復(fù)你,我對(duì)你毫無男女之情!”
容瑾言的話仿佛如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心力憔悴的莊霏兒,竟直接暈了過去,李子俞憤憤的看了一眼三人,抱著她進(jìn)了屋內(nèi)。
“嘖嘖嘖!好戲散場了,汐月,我們回家吧?”
“奇怪,莊霏兒為何總盯著夫子不放,我覺得李子俞挺好的?!?p>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居然在夸別人,容瑾言吃錯(cuò)的說道:
“是嘛?原來汐月喜歡的是李夫子這種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