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遇襲
終于,幾人不再鬧,而是把篝火點上,又拿了,幾根粗一些的干柴,一左一右架起來搭了一個能夠晾衣服的衣裳架。
最后把外衣脫了下來搭在棍子上烘干。
“光外衣也不行呀!里衣都濕透了!”李鈺一邊擰著里衣袖子上的雨水,一邊說道。
“等外衣烘干了,把里衣?lián)Q下來,再烘干?!标懼φf道。
“我特意選的墻角,就是為了脫衣方便,到時候,你們幾個的外衣?lián)踔c,先讓我們女眷把衣服烘干了,然后你們仨再烘干?!?p> 陸枝一一吩咐。
“行!這辦法好!娘!你們放心烤衣服,我跟哥哥絕對幫你們看好了!絕對不會讓那些不長眼的靠近!”李釗拍著胸脯保證,眼神更是警惕的四下里張望著。
“不用你們!我自己就行!”隨著一聲熟悉的聲音落下,咣當一聲響,幾人瞬間抬頭看去,看到的就是渾身濕透扛著一根一人粗的枯木的李赫。
李赫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指著扔在地上的枯木得意洋洋的說道:“娘子!你看怎么樣?這些夠咱們還得了吧?我估計這根木頭能有三捆柴火。”
陸枝摸了一把被濺到臉上的雨水,冷冷的瞪著李赫。
李赫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錯事。
“娘子!我不是故意的!”
陸枝深吸一口氣,心里默念:【這是我相公!這是我相公!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蠢?這么大的木頭怎么烘干???”到底是沒忍住火氣,吼道。
“?。俊崩詈找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我這就去換!”說著就要彎腰把木頭扛起來。
“行了行了!身上還不冷嗎?你不累嗎?趕緊的把濕衣服烘干,這么大的木頭,應該也濕不透,咱們烘干試試。
陸枝和老夫人寶珠說些閑話,動手翻著身上的衣裳,李赫和幾個小子動手把木頭上面的不知一一的掰下來,壘在了火堆的兩旁烘干。
這木頭雖然是枯木,因為是在樹林之中找到的樹木茂密,大雨傾盆也只濕了外皮,只把表皮的樹皮扒下來,里面的木頭一踹就斷,爺幾個動手把木頭踹斷,不過一會便摞起了兩堆木頭。
這兩堆木頭十層的可比那堆干柴好多了。
他們一家子的動作并沒有瞞著其他人,一開始除了李赫去押解官那里租來了木柴,其他人聽到租了木柴,第二天還要還兩捆干柴,都是竊竊私語。
到最后誰也不敢保證他們第二天能夠湊出干柴來,所以除非那受不住的,竟是所有人寧肯穿著濕衣服,也沒人去租干柴。
不過這時候看到陸枝一家子所有人眼睛一亮,畢竟能夠把衣服烘干,誰又愿意穿著一身濕衣服?雖說現(xiàn)如今是夏天,但是,隨著越來越往南,天氣潮濕,整天總覺得身上濕答答的本就難受,在這班師下去,他們也不確保不會生病。
這一下子去租木柴的變多了起來,有那家里有青壯年的便結(jié)伙做伴,冒著大雨去尋找柴火,然后再跟李家一樣累在火堆旁邊,既能取暖也能烘干。
他們一家子就跟木頭綽綽有余,不僅能還了押解官的干柴,還能剩下不老少。
陸枝也沒浪費,干脆演著那些干的不易,冒煙兒的扔進火堆里,繼續(xù)讓它燒著,拿出那小破鍋接了雨水,燒水。
燒了熱水,把分的窩窩頭泡進水里泡軟,這才湯泡窩頭,吃了起來。
喝了一杯熱水,吃了一個窩頭,終于覺得整個人暖和了起來。
吃飽喝足之后,這才覺得身體渾身乏味,恍惚之間睡了過去。
半夜三更,正是人困馬乏之際,忽然一股子異味傳來,有些嗆鼻。
陸枝內(nèi)蒙之中還以為不知誰的濕柴火點燃了,這才導致煙熏火燎嗆鼻。
忍不住心里想著:【真是的,不是在休息之前就已經(jīng)說過了,千萬不要把濕柴放進火里,人這么多,破廟這么小,全都燃燒濕柴,人睡著了之后絕對會被煙熏死,不對呀,門不是開著了嗎?怎么回事?】
陸枝掙扎的醒了過來,也不知怎么回事?覺得頭暈腦脹,視線模糊,反應遲鈍。
“娘子!小心!??!”一聲厲喝,陸枝下意識的就地翻滾,躲過了向著自己揮來的黑影。
只覺得耳邊一一抹刺痛傳來一縷頭發(fā),應聲而斷。
陸枝被這一變故嚇了一跳,這時暈眩的頭腦也因為這一變故一個機靈醒了過來,這才看清面前竟是一黑衣人,黑衣人手里拿著一柄刀,刀刃上占著一滴血和一縷斷發(fā)。
陸枝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摸到了一手血。
“幸好幸好我的耳朵還在!”在這緊要關頭,陸枝竟然還有心情想這些。
不過,也只是一瞬,畢竟現(xiàn)如今情況緊急,陸枝實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些黑衣人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的?到底為何要殺他們?難不成鎮(zhèn)國公府真的是有冤案,可是為何這些黑衣人只對著他們這個角落里的幾人動手,其他人卻并沒有遭到襲擊。
尤其是離他們不遠的李家令兩家人,卻依舊沒有遭到這些黑衣人的光顧。
陸枝躲得有些狼狽,幸好李赫及時出現(xiàn),要不然他覺得自己的小命絕對會交代在這里。
可是,即便李賀赫再怎么武功蓋世,他畢竟只有一個人,更何況他還要保護身后的家人,一時之間捉襟見肘。
陸枝忍不住大喊:“救命!殺人了!”
她明明看到附近的人都有了動靜,可是卻發(fā)現(xiàn)這些人竟是寧肯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緊閉雙眼,卻也依舊不動彈。
陸枝有些絕望,他奢望著押解官能夠過來幫忙,卻發(fā)現(xiàn)那些押解官竟不知什么時候沒有在這破廟之中。
該死的!到底怎么回事?難不成今天她們一家子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為何只指著他們一家子殺?其他人卻連動都不動!
“娘子,保護好自己和寶珠!咱們總是躲避,不是個事,我要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