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搶攻
佑介拿著忍刀,登上了賽場,看向迎面走來的秋元璃。
看起來也不過十六七歲,頭發(fā)不算長,但依然扎了起來,眼睛很大,但佑介只能從眼神中看到冰冷。
她的個子不高,也就一米五左右,身材也算不上消瘦,露在外面的手臂卻比想象中更加有力。
沒有照美冥那樣漂亮,卻和照美冥一樣干練,尤其,冰冷的眼神不摻雜其他的感情,有種少見的專注。
“你是寺內(nèi)佑介?”秋元璃問道。
“是?!庇咏辄c頭。
“有人要我殺了你。220萬兩?!?p> 佑介萬萬沒想到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會以這種形式展開。
“沒想到我的人頭這么‘值錢’?!?p> “我拒絕了。”秋元璃微微閉上眼睛。
“為什么?錢少?”佑介有些看不懂面前的女孩。
“不少。這筆錢對我很重要,更重要的是,他們愿意為我母親治病?!鼻镌дf道。
“但你還是拒絕了……”佑介愈發(fā)糊涂。
他原本已經(jīng)下定決心,干凈利落地干掉秋元璃,結(jié)果見面之后,秋元璃的一番話讓他猜不透她的想法。
“因為我不相信他們……我不相信霧隱村。我就算照著他們說的去做,他們真的會給我220萬兩嗎?他們真的會給我母親看病嗎?我不信。他們明明那么多人,那么強大,卻把殺人這么一件小事交給了我,這其中沒有蹊蹺才是怪事。我和他們合作殺了你,他們未必不會對我動手。
“我不需要他們,只要走到最后,錢也好,母親的病也好,都會迎刃而解。我只相信我手里的忍刀?!?p> 秋元璃的視線看向高處看臺,似乎想要看清里面坐著的人。
“既然你和我的目標相同,那么,這一場戰(zhàn)斗就不可避免了。我不會手下留情。”佑介說道。
“那樣最好?!?p> 照美冥看著賽場之上的兩人,有些焦急。
“他們還聊上了?!闭彰磊す闹鶐汀?p> 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算時間了,還在那里閑聊天。
不過,相較于比賽時長,照美冥更在意兩人聊得是什么。
磨磨唧唧的老半天了,還不開始。
“急什么,反正比賽很快就結(jié)束。”再不斬打著還欠。
“對了,你眼眶的傷是怎么弄的?不像是刀傷?!闭彰磊柕馈?p> “你再問,我立刻就走?!痹俨粩爻鍪尽包S牌警告”。
這兩個人還真是有意思,一個人揍他,一個人問怎么揍得他。
怎么著?還想再重復(fù)一次?
想得美。
照美冥撇著嘴,“不說就不說唄,不就挨了打嗎?神氣什么?!?p> “你……”
“比賽開了?!?p> 照美冥瞬間轉(zhuǎn)移話題,再不斬的視線也立刻移到了賽場之上。
秋元璃率先發(fā)動攻勢,以閃電般的速度沖向了佑介。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的忍刀便碰在一起,火星四濺。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突然間兩人就交上手了?”
“那個女忍者拔刀的速度也太快了,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拔刀。”
“不是,最精彩的難道不是男忍者接下那一刀嗎?他怎么能看得清?”
從兩人交手的第一刻起,議論聲便在觀眾席上響起,照美冥也感到一種突如其來的窒息。
搶攻!
不僅快,而且突然。
在毫無防備的前提下,以閃電之勢發(fā)動攻勢,讓對手防不勝防。
甚至,她都有可能接不下這一擊。
出人意料的人,佑介像是早有防備,在后移的同時,擋下了秋元璃的攻勢,卻因為身體在后移,沒辦法立刻展開反擊。
從局面上說,秋元璃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主動。
接下來,便是秋元璃如潮水的連續(xù)攻勢,逼得佑介節(jié)節(jié)后退,場面一度極為被動。
事實上,除非雙方的實力存在明顯差距,否則,秋元璃這一整套連續(xù)攻勢,可以讓任何人都破防。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目前的狀況是秋元璃最舒服的方式,不僅是經(jīng)過精心練習(xí),并且每一次攻擊都沒有累贅多余的動作,突出一個快和準。
井川武坐在高出的看臺,目視賽場發(fā)生的狀態(tài),神色變得異常古怪,他越發(fā)看不透面前的女孩。
說她不缺錢吧,只要錢多,不管任務(wù)多危險,都沒有拒絕過。
說她缺錢吧,220萬兩就放在她的面前,硬是沒要。
說她會放水吧,這一連串的攻擊,讓井川武都感到心驚膽戰(zhàn)。
說她不放水,可為什么沒接受他的“邀請”?
井川武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透其中的緣由,一名忍者在這時走了過來,遞給他一份卷軸。
他一臉狐疑,打開了卷軸,竟然是治橋傳遞的消息。
“已經(jīng)找到一處可疑的地方,但并未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
沒有可疑人物?
井川武揉著額頭,治橋辦事真是不靠譜。
等等……
井川武突然想到,秋元璃之所以會拒絕他的“邀請”,該不會是與她接頭的人不靠譜吧?
突然之間,他覺得手下的人都是飯桶,除了把事情搞砸,什么都不會。
哎呀……發(fā)愁。
卷軸上的字跡逐漸消失,井川武隨手毀掉了空白卷軸,繼續(xù)看向賽場。
在承受了秋元璃第一輪猛攻之后,佑介也終于開始了反擊,速度竟然不比秋元璃慢。
怎么回事?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
井川武收起了不滿的情緒,聚精會神觀看兩人的比賽,兩人在對攻兩三個回合之后,佑介反而占據(jù)了上風。
這怎么回事?
井川武立刻坐直身體,神經(jīng)瞬間繃緊。
那個臭小子不會贏了吧?還是說那個秋元璃,本身就是這個實力?
賽場上的兩人已然拼出了血性,一個不想輸,一個不能輸。
佑介最初并不會使用忍刀,鬼燈滿月卻是使用忍刀的天才。之前,他與鬼燈滿月有過長時間的接觸和訓(xùn)練,學(xué)到了一些忍刀的用法。
但這就像是學(xué)習(xí)一門技術(shù),佑介從滿月身上學(xué)到了使用到的技巧,但在比試時,依然保持著本能反應(yīng),會出現(xiàn)各種失誤。
但與三代交手之后,這些缺點全部被改進了——因為稍有不慎,會被直接打死。
哪怕占有優(yōu)勢,但凡出現(xiàn)一丁點的失誤,就被被三代抓住,完成絕境反擊。
這些慘痛經(jīng)驗讓他養(yǎng)成了保持警惕的習(xí)慣,在對手喪失作戰(zhàn)能力之前,絕對不放下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