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被迫求助
那兩床丟失的被褥,兩人焦急的尋了半天,終于在垃圾回收箱里找到了。
明明知道這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整他們,可他們卻沒有辦法。
胡列娜將之報告給了一舍的舍管,那位老修女安撫一番后就去叱責(zé)其他孩子們并試圖追查真兇,但是沒有任何人站出來提供線索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由于被子已經(jīng)被弄臟了,邪月的衣服也要換,所以清洗是必要的。
邪月和胡列娜希望那老修女能幫忙,然而修女只是教他們怎么洗衣服和被子,做了簡要示范后,就不動手幫忙了,同時表示這是這里的規(guī)矩,他們得遵守。
對此邪月自然是抱怨連連,胡列娜也皺著眉頭。
畢竟他們在家里穿過一次的衣服都可能再也不會穿第二次了,現(xiàn)在居然還得親手洗衣服和被褥,況且這洗衣池比這兄妹倆的身高還要高上不少,兄妹兩人又一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小姐,哪里能干得慣這種粗活。
可是哪怕胡列娜表示自己這邊可以出錢,老修女依舊搖頭拒絕。
畢竟這里是孤兒院,這些修女們的工作是教導(dǎo)孤兒院內(nèi)的孩子們掌握獨(dú)立自主的生存技能,并不是像仆人一樣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
由于無人相助,胡列娜和邪月只得踩在凳子上咬牙將手伸到冰冷的水中去洗自己的衣物和被褥,等他們把各自的一床被子洗完,手也都凍得通紅。
當(dāng)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盡管弄得兄妹倆頭疼不已,可這里確實(shí)沒誰會替他們辦事了。
在他們?nèi)f分吃力的將這些又冷又濕的被子拿去曬的時候,老修女依舊在旁邊笑吟吟的看著,根本沒有來幫忙意思。
雖然這弄得兄妹倆都很氣惱,但這里似乎真的沒人在乎他們的身份,自然也沒誰有義務(wù)站出來幫助他們,所以這對兄妹也只能咽下這口氣了。
中午兄妹倆個再去吃飯,又和刀疤臉一行人碰上了,然而他們卻沒有看見張三一行人,只得快步去付費(fèi)窗口那邊購買了一些食物,然后帶回宿舍吃。
下午有課程要上,副院長瑪麗蘇親自帶著他們兄妹去課堂上課,路上兄妹倆紛紛向瑪麗蘇抱怨自己的遭遇,希望自己能獲得優(yōu)待或者干脆讓他們回去。
可瑪麗蘇只是訕笑著讓他們再多加習(xí)慣,對其他問題并不多言,然后帶他們?nèi)ヮI(lǐng)課本和文具,再帶他們?nèi)プ约旱陌嗉墶?p> 在課堂上,講臺上面的修女或教士講著的文化課,大部分都是歷史、宗教類的,還有教唱歌和烹飪的,也有教讀寫斗羅文的,圣心孤兒院設(shè)立這些課程的目的,是讓這些孤兒們獲得在社會立足的技能,以及保證他們對天使神的信仰。
當(dāng)然邪月并不感興趣,甚至課程一開始他就在課本上亂寫亂畫。而優(yōu)等生胡列娜雖說聽得很認(rèn)真,但時間久了也有些疲憊。
而到課程中間,老師們在黑板上板書時,邪月感覺自己頭上落了什么,邪月將之拿來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個紙團(tuán),將之打開一看,是自己和妹妹胡列娜的抽象畫,畫得非常丑,還在上排寫著“兩個傻瓜”。
邪月怒了,立刻回頭看是誰,在他東張西望的看著后面人的表情,試圖從中揪出“兇手”時,老師嚴(yán)厲的聲音響起,她將邪月叫起來,讓邪月拿上課本到外面站著去。
邪月雖然一臉不服氣,但在看到對方拿出厚長的鐵戒尺后,邪月只得認(rèn)慫,乖乖拿上課本到外面站著。
邪月就這么站了一堂課,除了腿腳酸麻外,也徹底沒了睡意,下課休息時,胡列娜走到邪月面前向其展示手中的紙團(tuán),里面內(nèi)容和邪月受到的那張大同小異。
在邪月欲要發(fā)作,想要找瑪麗蘇去處理時,胡列娜攔住了他,并告訴邪月,他們現(xiàn)在要低調(diào)忍耐,不要忘記張三他們的忠告,并安慰他說一切都會變好的。
故而邪月忍了下來。
可是事態(tài)并沒有如兄妹倆期望的那般因?yàn)樗麄儌z的低調(diào)而變得更好,反而每天都有各種事件發(fā)生,什么課本丟了,床突然濕了,衣服被人偷了最后被在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這些個破事,都在不斷出現(xiàn)。
邪月和胡列娜已經(jīng)決定和張三等人保持距離,所以他們并未去求助張三等人。
何況這類事情,張三他們也很難對兄妹倆起到什么幫助,還是走官方渠道更好。
于是無法忍耐的兄妹倆就去找瑪麗蘇,而瑪麗蘇的處理方式是直接將所有他們身邊的孩子們就叫過來一頓臭罵,結(jié)果等這些人回來,他們表面上是向邪月和胡列娜道歉,可眼中的怨念卻更深了。
之后兩人身上那些個糟糕的事情也從一天一兩件,變成一天三四件。
一次邪月終于逮住一個試圖偷他們課本的小孩,這段日子里對這些不斷對自己搞各種小動作的家伙們積怨已久的邪月直接用牙去咬對方,把對方咬得大哭起來,胡列娜連忙勸自己哥哥松口,可等修女來了這個孩子還惡人先告狀,反讓邪月去拎水桶罰站。
于是忍無可忍的兩兄妹就去找院長克勞斯傾訴自己的遭遇,結(jié)果克勞斯的處理方式和瑪麗蘇的處理方式如出一轍,被克勞斯一巴掌打得鼻青臉腫的那個小男孩看向他們兄妹倆的眼神越發(fā)怨毒,周圍的人也越來越不懷好意。
“這里我待不下去了,娜娜?!?p> 坐在自己床上的邪月兩眼通紅,雙拳緊握,他憤恨又無奈的說道:
“要不我們想辦法從這破地方逃走吧?”
胡列娜低頭看著床下那不知被多少人試圖撬過或撥弄過的密碼鎖,終于她發(fā)出一聲輕嘆并回道:
“嗯……”
就算是意志更為堅(jiān)定的胡列娜也不得不承認(rèn)他們兄妹倆再這樣待下去不是個辦法,他們必須想出主意改變現(xiàn)狀。
比如像是邪月提議的那般逃出這個孤兒院,回到家族中去,就算回去挨罵也沒關(guān)系,再被趕出來也不要緊。
畢竟再怎么說,情況應(yīng)該也不會更糟了。
“但,我們可能還有一步要嘗試一下?!?p> 一想到那個人,胡列娜的內(nèi)心就不由得感到些許忐忑,不知為何,她似乎就是不想與這個人有太多的瓜葛。
可是如果不向其求助的話,僅憑他們兄妹倆的能力還是太勉強(qiáng)了。
若想要做成什么事情,最穩(wěn)妥的,自然還是去借助其他人的力量。
“娜娜,你是說……”
邪月聽明白了胡列娜的意思,其實(shí)他也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只是怕胡列娜反對。
“沒錯。”
胡列娜咬了咬下唇,神情有些復(fù)雜的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說道:
“我們?nèi)フ摇瓘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