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另一個男人
女孩二丫呆呆的攥著小手站在旁邊,看著一身光潔的蘇言,頓時低下腦袋不敢抬頭,就也要屈膝跪下。
可蘇言攔住了對方,蹲下身摸了摸她的腦袋,緊接著他朝著遠(yuǎn)方的村民高喊一身:“你們無需跪我,起身!”
眾村民愣了愣,但還是晃悠悠的起身,他們紛紛低下腦袋,不敢直視海神純凈的身軀。
“幸好有裂空座遮羞,不然真成變態(tài)了……不過這些人居然把我當(dāng)成了海神?嘶……得忽悠一下!”
“咳咳咳……我只是路經(jīng)此地,不想救下了此女,我馬上便會回歸深海。”
一名老嫗舉起手,喊了聲:“海神大人請留步!我們有祭品孝敬您,請接受我們這微薄之禮……”
“二丫!快過來!”一名麻衣女孩朝著蘇言身旁的那個小女孩招手。
小女孩沒見過男人,只是看著蘇言的身影,看得入神,年幼的她或許會將這絕美的一幕銘記許久許久,或許是一生。
踩著忙亂的步伐,女孩亦步亦趨的遠(yuǎn)離蘇言,來到麻衣女孩的身邊。
就見那些返回村的村民拿出一樣樣的祭品,有的是雞鴨,有的是衣裳布料,他忽然神色一動,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了一樣?xùn)|西。
拿著白色鳳凰,蘇言對著兩名女孩招了招手,麻衣女孩猶豫著沒有上前,剛剛被蘇言救下的女孩,屁顛屁顛的來到蘇言面前,看著蘇言手中的物件問:“河神大大,這……這是?”
“二丫快過來!”麻衣女孩也是上前,拉住年齡較小的女孩。
“此乃鳳凰,你每日以鮮血點(diǎn)在其眼睛處,有朝一日可將其喚醒,這就當(dāng)是對你們的還禮。”
女孩恍然間接過,卻見蘇言轉(zhuǎn)身奔向大海,伴隨著白龍的騰舞,他們一齊進(jìn)入海里,漸起的浪花徹底淹沒了他。
伴隨著雞鴨牛羊被拋進(jìn)海里,一個女人看著二丫手中的鳳凰,她不可思議的喊著:“二丫被海神跳選為了圣女!還留下了神獸封印!”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多數(shù)人眼里流露著羨慕,崇敬,向往的神色。
自此,南海一處小村莊出現(xiàn)神女一說,傳遍了沿海城的大大小小地方。
海邊村民建起了高高的石像,石像的樣子是仿照著蘇言被白龍盤繞的場面,神圣,威嚴(yán),慈愛。
據(jù)說海神是一名渾身赤裸的美俊男子,海神唯一出現(xiàn)時,周圍的女人便會因受不了誘惑而欲火焚身,最后留下鼻血,他可以操控海浪與氣流,他是大海的唯一父親
每年的今天他們都會在海里拋下祭品,以求海神的庇佑。
那名叫二丫的女孩自此之后,被人們私定了一個神圣的職位,那個被海神所眷愛的女孩,那個被海神贈予鳳凰的女孩,她是海洋的女兒,是神圣之女!
蘇言再另一處海岸著陸,這次他穿上了麻布衣服,踩著沙礫,順著海浪,他回過頭朝著遠(yuǎn)方的兩只海獸揮手道了別。
“前輩,你還會回來嗎!”
隱隱約約,一個怪異的聲音傳來。
蘇言朝后揮了揮手,沉默的留下一個身影,獨(dú)自朝著岸上走去。
他還會回來嗎?或許吧。
因?yàn)樗t早會回到合歡宗,奪回屬于他的幸福。
他所失去的,以后會一件件的奪回來,然后擁有更多。
前方是一片黑壓壓的森林,行在里面實(shí)在有些硌腳,他們獻(xiàn)祭物品卻忘記了鞋子與內(nèi)褲,果然都是群光顧著表面,不注意細(xì)節(jié)的家伙。
蘇言心中無力,只好召喚出白龍,騎在龍身上,星力散發(fā),時時刻刻維持著龍軀的速度。
跨越山坳丘壑,跨越古驁森林,他高翔在天空,發(fā)出陣陣暢快的歡笑,白龍也時不時發(fā)出咆哮。
山中伐木的樵婦時不時抬眼翹望,卻聽男人空靈的聲音在幽谷里回響,只聽其聲,不見其影,不覺得聲音小了,只聽那聲音越來越遠(yuǎn)。
當(dāng)視野內(nèi)出現(xiàn)了城池,蘇言在一處僻靜地方降低高度,赤足踏在了地上。
城門橋洞處有商隊行進(jìn)行外,蘇言混跡在男人稀少的人群里,在這片滿是歪瓜裂棗的人群里,他雖然身穿麻布衣衫,但那完美的面貌與氣質(zhì)讓眾人挪不開眼。
這個世界不是沒有男人,一百個人中只有一個男人,只能算是稀少,不能算是稀有。
可偏偏的,男人如此稀少,長得好看,擁有修行天賦的男人更加稀少。
一萬個男人里,也出現(xiàn)不了一個修行者。
所以大部分修行宗門里都是女人,青云宗尋找男人送給合歡宗,恰巧就遇見了蘇言這么個高顏值,又有修行天賦的男人,可又因?yàn)榍嘣谱诘奶幘硨擂?,他們也只能將蘇言交給合歡宗。
蘇言不怪青云宗,因?yàn)樗麑@次遠(yuǎn)嫁很滿意,只因他遇見了周唐唐,這就夠了,沒有什么好后悔的。
一眼望去,這里平民里居然有好幾個男人,但其相貌……
嘶~不說歪瓜裂棗,簡直是……丑死了!
側(cè)過目光,蘇言不再打量這些男男女女。
而周圍的男男女女卻齊齊將目光投在了蘇言身上,許多身穿甲胄的女兵也呆滯了些許,紛紛將灼熱的目光掃過蘇言的臉上,像是燃燒的火焰要把蘇言活活吞下。
蘇言微微低下頭,跟隨著隊伍往前進(jìn)。
“哎,這位公子?你從哪里來呀?”女兵攔住蘇言,將目光從下往上的打量,舔了舔干燥的嘴巴,聲音有些猥瑣的問。
“我……我從漁家溝出來的……投靠一個親戚?!?p> 女兵“哦”了聲,忽然拍了拍蘇言的肩膀,“小男人一個進(jìn)城……不怕被不法分子輕???要不等我換崗,我?guī)阏夷莻€親戚?”
蘇言連忙搖了搖頭,“官爺,如若無事,我便進(jìn)去了?”
女兵眉頭一皺,單手握住蘇言的肩膀,面色不善:“敬酒不吃吃罰酒!姐妹們,把這個美男給我辦了!”
蘇言震驚了,光天化日之下啊,這官兵怎么會跟個劫匪一樣喪失人性?不怕被軍法處置?強(qiáng)奸在任何國家都是刑罰中的上等。
周圍那些女兵也是嘿嘿的笑著,有些人還拔出了明晃晃的長刀,架在蘇言的脖頸,一副不從便要動手的架勢。
周圍人群嘈雜紛亂,居然有不少壯實(shí)的女人眼睛也是炙熱,但更多的是喊著“官兵殺人了”之類的話。
正在蘇言心想要不要搶先動手之時,城墻上頭忽然傳出一聲輕喝:“你們膽敢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一個身影從上而下的飛落,如一縷碎影飄散,踏著輕飄飄的風(fēng),來人一身青衣,面容秀俊。
這居然,是一個青俊的男人!雖然比蘇言差不少,但有如此皮骨之相的男人,著實(shí)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