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順藤摸瓜
就是周若黎這個混蛋居然擅自主張為她宣傳什么招親會,本來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參與的,可當她在燈會里撞見了蘇言,才知道媳婦兒姐姐還活著,而且已經(jīng)生了她的氣。
在燈會尋找蘇言時,不知什么原因,十重境的她,神念居然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就好像……就好像媳婦兒哥哥早已死去……
可這是不可能的,媳婦兒哥哥和自己撞見說明對方還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
既然媳婦兒哥哥不想見自己,周唐唐只能將計就計,依靠這次比武招親,引媳婦兒哥哥過去,等他到了后就當場對他解釋清楚便是。
可她還是怕,她怕媳婦兒哥哥埋怨她,怕蘇言沒有以前那么愛她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算是拿刀捅在心尖上,也不能贖了這罪。
“媳婦兒哥哥……千萬不要怪唐唐,唐唐我想不出法子了,等唐唐找到你后就一定會照顧好你的,我不知道媳婦兒哥哥是怎么活下來的,但那些都無所謂的,我只知道你還活著,那便是我人生里最幸福的一道訊息了。”周唐唐想此,又是忍著淚水,她在心中祈愿。
她親眼看見了蘇言的死亡,但她在心里根本不敢承認蘇言的死去。
所以她一直在心里對著自己說“媳婦兒哥哥,還活著,只是因為她不夠聽話,正生她的氣藏了起來”。
蘇言在世界上另一個地方,正等待著她去接。
也就是因為這個心理暗示,才讓周唐唐沒至于瘋掉。
某城中的一處僻靜地方。
幾名黑衣者持著刀劍,將一處房屋包圍了起來。
在蘇言的第三聲敲門后,里面的人打開了門,她是個面容蒼老,白發(fā)如雪的垂暮老人,老人眨了眨眼,看著外面的人有些疑惑,“你們是?”
慕容聽雨正欲開口,卻被蘇言攔住,蘇言帶著溫和的笑指了指旁邊的慕容聽雨,“老人家,他是李青青的主子,她前些陣子來了慕容府當丫鬟,這事兒您知道嗎?”
老人迷茫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呀,她走之前沒說要去當丫鬟……青青是出了什么事兒嗎?”
慕容聽雨又欲開口,蘇言繼續(xù)搶答:“沒有老人家,她沒什么事,我們來此目的就是為了調(diào)查青青姑娘,好做信息記錄……那個,青青姑娘離開家之前,有沒有說要去哪里?”
老人思索了一會兒,眼睛里亮了亮,“我想起來了,她說要去紅秀坊學織衣服,我就同意她去了?!?p> “紅秀坊……走!”蘇言望向慕容聽雨,本來有些呆愣的慕容聽雨醒過神,連忙點了點頭,看向躲在房側(cè)的幾名黑衣刀客,“玄衣諸位,還勞諸位一同前往了。”
一名女人擺了擺手,聲音嚴肅:“此乃滅門之案,行兇者雖未實施徹底,但這種放毒屠殺案件依然觸犯了天玄律法最嚴重的刑罰,我們將全力將其緝拿歸案。”
蘇言點了點頭,向著老人揮了揮手,便跟著慕容聽雨往那紅秀坊行去。
可待眾人依然行至遠處,慕容聽雨忽然頓住了腳步。
“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的。”慕容聽雨慢了腳步,臉上有著思索。
蘇言疑惑,看向慕容聽雨。
卻見慕容聽雨的臉色變得煞白,他居然直接往回跑去,一邊跑一邊喊了聲。
“我想起來了,李青青的奶奶上個月就已經(jīng)死了!”
蘇言心中大駭,現(xiàn)場幾人紛紛返回到了那家屋子,慕容聽雨一把撞開房門,卻被一股濃烈的煙味給熏了出來。
“走水了!快!”蘇言干忙退出屋子,周圍幾名五重境的黑衣女人他對視眼,星力流轉(zhuǎn),化作磅礴的水汽籠罩了房間。
頓時,這間屋子里的火算是熄了,蘇言咂了咂嘴,這種星力化五行的術法很常見,但他就是不會。
在往里邊瞧,空蕩蕩的窄屋里頭只剩一片焦黑,那個老人早已不在。
“該死!”慕容聽雨大罵一聲。
蘇言觀察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里面的家具與床榻都是焦黑的一片,已然沒剩什么可以細究的地方。
“那個偽裝李青青奶奶的家伙,應當就是幕后之人?!?p> “可他到底是誰呢?又為什么要去禍害你們慕容家,是與你們慕容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蘇言沉思。
慕容聽雨堅決的搖了搖頭:“絕不可能!我慕容家向來與人為善,從來是以禮貌尊人的態(tài)度!”
“好好好,但現(xiàn)在的線索又斷了,好不容易與真兇相見,但沒想到那人居然精通偽裝……套路真多。”蘇言亦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人玩這種花樣。
“哎!地上好像有什么?!币粋€黑衣刀客從地面撿起一塊半透明的玉佩。
蘇言怔了怔,他先前竟然沒發(fā)現(xiàn)這么大一塊的玉佩?
“是塊寶器,四重以上的修士才能用星力感知?!蹦腥藫崃藫岚子竦纳厦?。
蘇言接了過來,看了看上面的字體,居然寫了個,“花”字。
這玉佩的主人想必就是那個兇手的,“花”字,指的是什么?
“慕容兄,你知道這玉佩的出處嗎?”蘇言問。
慕容聽雨搖頭,“這等佳玉,已然是寶器的范疇,我并不知曉天玄國有哪個地方能有這種雕工,這種玉。”
“系統(tǒng),該你出馬了,鑒定一下!”蘇言心中說。
【來嘍!這是清水冰玉,盛產(chǎn)之地位于北莽,等級為寶器下品,上面的字是“花鬼門”的身份象征哦,溫馨提示,對方就是個邪教噢,煉化蟲卵殺人對于她們只是小術?!?p> “花鬼門…花鬼門…”蘇言心中默念了幾遍,這就是北域的魔門嗎?
一處森林之地,將臉上褶皺的皮膚全部撕扯而下,女人低低笑了一聲,“一群腦袋缺弦的家伙,也敢來抓我?”
可還未帶她笑完,一個聲音響起:“很好笑嗎?”
女人瞬間警覺,抬頭望向站在樹枝上的紫衣女子,“你……你是!”
紫衣女子冷冷的看著女人,聲音一字一頓,“我問你,很好笑嗎?”
女人瞬間跪下,口中的話尚未言盡:“圣女殿下……”
頭顱落地,鮮血濺在四周的樹木上。
紫衣女子露出有些癲意的冷笑,”他死了……你就那么開心?”
隨即,她的身影漸漸消失,仿佛從未出現(xiàn),只留下那綻放的血跡之花證明著先前,有場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