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舟離開了,雖然她們都知道這次離別只是暫別,然而秋水意畢竟與其他人不同,她能記住的日子越來越少,所以蘇畫舟也要與時間賽跑。
她推掉了楓城的討論會,坐了一班回葉城的最早的高鐵,她想快點回到葉城把一切安頓好,盡快的回到這里。
秋水意也萎靡了一個早上,隨后她又振作了起來,畢竟蘇畫舟答應(yīng)過她一定會回來,如果連她都背叛了自己,那她活在這個世界上也就沒什么意義了。
顧流楓縮在一旁不敢說話,她可是看到了先前秋水意的臉色有多難看,她可不想觸她的霉頭。
只不過她躲的越狠,秋水意越能注意到她。顧流楓看到她突然沖自己眨著眼睛,立馬覺得不對勁,準(zhǔn)備腳底抹油。
“流楓呀,你準(zhǔn)備跑去哪呀?”不曾想秋水意快了她一步,橫在門前一動不動,沖著她說道。
“啊,水意姐,我就是想去門外看看以冬姐什么時候回來,沒事,沒事?!鳖櫫鳁骺墒菑男睦锖ε虑锼?,尤其是現(xiàn)在江以冬不在身邊,她一個人有些打顫。
“流楓,答應(yīng)姐姐一件事怎么樣?”秋水意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的不知在盤算些什么。
“嘿嘿,水意姐,就我這笨手笨腳的能幫你什么?還是算了……”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顧流楓看到秋水意的臉色一變,急忙改口道:“姐,有事你吩咐!”
“誒,這才對嘛,這才是姐姐的好妹妹!”聽到她答應(yīng)下來,秋水意這才笑瞇瞇的揉著她的小臉。
顧流楓后背直冒冷汗,她已經(jīng)開始后悔答應(yīng)秋水意的事了,然而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不能改變,她只能硬著頭皮接了下來。
隨著秋水意在她的耳邊嘀咕,顧流楓的臉色從驚恐到放松,最后她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就這件事呀?水意姐下次你能不這么嚇我嗎?”
“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多?你就說幫不幫忙吧!”蘇畫舟剛走,秋水意立刻就露出她狡黠的一面,在這里威脅著顧流楓。
“去去去,不過真的要瞞著以冬姐嗎?”顧流楓抱著頭連連回應(yīng)道,但是她不理解為什么要瞞著江以冬。
“當(dāng)然了,不然她又要啰里啰嗦、啰里啰嗦的!”秋水意模仿著江以冬嘮叨的樣子,在一旁吐槽道。
顧流楓則是頗具求生欲的閉口不言,笑話,得罪秋水意她只是被捉弄,要是得罪了江以冬,她可沒有好果子吃。
秋水意又忍不住捏了捏她手感極佳的小臉,二人偷偷摸摸的背著江以冬商量著什么,以致于江以冬回到家做早餐時,還特意照了照鏡子。
“我說以冬,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臭美?做個飯還照鏡子?!鼻锼鈸裰?,看著她的舉動嘲笑道。
“還不是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為我臉上長了什么東西。你說實話,你又準(zhǔn)備拐騙流楓做什么?”江以冬白了她一眼,問道。
“什么叫拐騙?我?guī)е∶妹萌ネ娌恍袉??”聽到她的措辭,秋水意噘著嘴反駁道。
“是是是,帶著她去玩,你別把她惹哭了就行!”江以冬絲毫不相信她的話,她只求秋水意別把顧流楓帶壞就行。
“哼!”秋水意冷哼一聲,盯著江以冬的背影張牙舞爪,顧流楓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她的舉動,生怕被江以冬發(fā)現(xiàn)。
吃完了飯,二人殷勤的給江以冬準(zhǔn)備了零食與水果,最終在江以冬狐疑的目光下離開了家,朝碼頭處走去。
路上,顧流楓還是不放心,說道:“水意姐,要不咱們回去吧?要是讓以冬姐知道我們倆背著她,她會殺了我們的!”
“你想多了,她頂多只會殺了你!”秋水意則是一點也不聽她的勸阻,一把拉著她朝遠(yuǎn)處走去。
忽然,遠(yuǎn)處傳來了船只靠岸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秋水意的眼睛亮了起來,拉著顧流楓就朝碼頭走去。
果不其然,她看到俞子墨的身影出現(xiàn)在海岸上,她興奮的拍著顧流楓的手說道:“快看快看,我說的沒錯吧!唔,我還是親眼看到這一幕!”
顧流楓撅著小嘴扯回了自己的衣服,突然她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好奇的問道:“水意姐,你不是說見過這個孩子嗎?怎么又說親眼看到?”
顧流楓敏銳的察覺到她話中的矛盾點,秋水意心中一沉,隨后面若止水的說道:“這是語氣詞,你不懂的!”
說完不等她繼續(xù)詢問,她一把拽著顧流楓朝碼頭的方向跑去,一時之間顧流楓也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等到來到碼頭這里,顧流楓早已累的氣喘吁吁,秋水意也有些體力不支,但是看到不遠(yuǎn)處的俞子墨,她還是捂著肚子走上前去。
“子墨弟弟,你還認(rèn)識我嗎?”俞子墨正看著碼頭來來往往的人,忽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著,回過頭就看到秋水意的臉。
俞子墨的臉氣的漲紅,他怎么會忘記秋水意,他還記得每次秋水意叫他,他都找不到自己的父母。
雖然平常他也沒有等到過,但是他還是把責(zé)任歸咎到剛來這里不久的秋水意,索性對她來了個不理不睬。
任憑秋水意怎么好聲好氣,俞子墨不僅沒有什么回復(fù),甚至連看著她的臉也愈發(fā)冰冷,似乎對她很不滿意。
看到自己全部的攻勢都敗下陣來,秋水意不由得有些沮喪,她嗔怪道:“你這小家伙,我們都見了這么多次了,你好歹回復(fù)一次呀!”
俞子墨依舊是冷冰冰的看著她,他這么大了還不會說話原本就被其他人當(dāng)做是怪物,理所當(dāng)然的也把秋水意歸為嘲笑自己的那批人。
秋水意當(dāng)然不知道短短幾次見面,俞子墨就把自己歸為想要嘲諷他的人,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俏臉發(fā)暈,狠狠的指責(zé)著這個孩子。
不過有時沉默也是一件好事,起碼秋水意不僅沒有疏遠(yuǎn)他,反而因為這種待遇更加同情俞子墨,只是感到頗為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