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在魔獸森林的黛沁,攙扶著顧無冷,將其安頓在山洞之中,她從儲納戒中取出一件青色披風(fēng),披在顧無冷身上,隨即憑著僅有一絲的戰(zhàn)氣幫其止血,同時配上自己隨身攜帶的草藥,顧無冷傷口的血液終于不再呈涌意,而是緩狀。
她在山洞緊靠里的,且不易被魔獸發(fā)現(xiàn)的地方,燃起了篝火,以師為尊的她哪里整的明白,馬馬虎虎,很勉強的才點燃起這團木柴。
那絕美的臉龐,被火煙惹的有一塵,可她卻絲毫不在意,只是打坐凝神,恢復(fù)實力。
月黑風(fēng)高,整座魔獸森林陷入沉寂寂的死黑之中,唯有一個山洞中,顯得格格不入,一名閉目養(yǎng)神的紫袍女子,一名生死不明青袍被染紅的青衣小子。
若是在別處,黑暗或為安全之地,但倘若在這魔獸縱橫的魔獸森林中,那便不好說了,一些以白日為界,夜里覓食的魔獸可不占少數(shù)。
待山洞里有些暖和氣兒后,黛沁便熄滅篝火,居守在顧無冷身邊。
山洞內(nèi)的漆黑比起外界的昏黑要重上幾分,實乃伸手不見五指,望眼無跡可尋。
不知是在夜晚幾時,恍恍惚惚之間,黛沁的玉手不小心觸碰到顧無冷的手,頓時,她那心中一寒,憂心自問道:“怎么這么冷?”
黛沁憑著剛才的方向,用玉手再做試探,隨即又一摸,冰冷至極。
心急的她顯然也不顧上這么多了,她那纖細玉手順著顧無冷的手臂,一點一點向上摸索著,順過強壯的手臂、胸脯及脖頸,直至腦門處。
摸向其腦門兒,頓時,潤燙無比,灼熱四起的感覺傳遞到她那玉手之中,她心驚不已,陷入兩難地步。
倘若是重新點燃篝火,那必會引來魔獸,可倘若是順其自然,那顧無冷性命可憂。
思來想去的她,已完全顧不得什么師徒關(guān)系,縱然是將她那飽滿火辣的嬌軀撲蓋在其身前,猶如一襲春蓮被子,她雙手十指交叉,將全身僅有的溫存獻給了這具寒冷冰軀。
寒戒的天蓬不由心中驚嘆:“看來這顧小子沒白舍命救她,好一個奮不顧身,好一個共勉佳人!”
轉(zhuǎn)日晨曦,氣溫漸暖,陽光灑射進洞穴外,給洞穴內(nèi)填充著一抹暖意。
此時,奚落在顧無冷身上的黛沁,還在熟睡,看似是熟睡,實則是寒氣入骨,面目灼熱,尤其是那對畔熱的臉頰,像極了惹羞含蓄的小姑娘。
原來是昨日一宿,黛沁的那具身軀從未離開顧無冷身體,即便是冰冷按捺,刺骨乍痛,她都未曾離開半步。
天蓬從寒戒中跳了出來,看著眼前黛沁的狀況,嘆氣道:“顧無冷,你若是在不醒來,那當(dāng)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人家姑娘可是夠意思,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唉,不對,你倆啊,都是倔腦子,不聽勸!”
此時,顧無冷大腦識海中,昏昏欲絕,意識恍惚,可看似氣數(shù)已盡,卻蘊含看不見摸不著的深層意味,又是那一道熟悉聲音呼喚著他,這次的聲音不再是先前那般的虛無縹緲,弱音弱旋,而是清晰入耳的女人聲音。
神奇玄妙的是,這道空靈聲音剛傳來,顧無冷大腦識海就涌現(xiàn)出勃勃生機,重回往日那般,似乎就像是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突然一夢驚醒,恍若重日,連綿不絕。
青衣少年顧無冷蘇醒了!他微微睜開眼眸,想要起身,但不知被什么東西壓著,乍一眼看,竟是黛沁趴在自己的胸口上,而且她那滑嫩如玉的手指與自己的手指相扣著。
顧無冷打量一番,看她臉頰泛起的紅氣,估摸著不對勁兒,他連忙扶起黛沁的身子,手指化掌,對著她的美背不斷輸入戰(zhàn)氣。
顧無冷先是用單手傳輸,后見無效,改用雙手,半柱香后,見始終無果,他便問向一旁的天蓬,道:“我暈倒后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我們會在這洞穴中,還有,她身上怎會有我的氣息?”
天蓬不慌不忙,條條有序告知,道:“你殺死方牧天后,暈倒在地上,我正愁找不到解決辦法呢,誰知這么巧,她黛沁醒了,她把你帶到這洞穴中療傷,給你輸入戰(zhàn)氣,用草藥給你傷口止血,后來她見你全身冰冷如窖,便用身體溫僅有的溫存來維持你生命,等到天一亮,她便成這樣了,真是不要命了?!?p> 顧無冷抿了抿唇,眸子低迷,心中愧疚滿起,對著黛沁似有責(zé)怪語氣道:“你這昏女人,難道不知我是天生體寒么,我不是同你說過么,那么快就忘了?!?p> 隨即他轉(zhuǎn)身又對天蓬說道:“我先替她療傷,你去洞口外守著,若是有什么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p> 天蓬納悶駁道:“你給她療傷,為何還要本座出去,難道有什么不能看的?”
見天蓬駁問,顧無冷沒有隱瞞,而然是點了點頭,道:“對,少兒不宜,有你不能看的?!?p> 這時,天蓬壞笑,毫不客氣道:“那多行啊,正好讓本座賞賞這人類女人別具一格的風(fēng)景。”
此話一出,顧無冷顯然發(fā)怒,斥罵道:“滾!”
天蓬被嚇了一激靈,低聲埋怨道:“臭小子,有景你賞,你這個沒良心的?!?p> 天蓬方才說的不是玩笑話,它只是覺得看看也無傷大雅,又不是將衣衫全脫掉,若是那樣,豈不是成雙修了,它索性走向洞穴外,打算一會兒偷摸瞧上幾眼。
可它剛出洞穴,顧無冷手控戰(zhàn)氣,將洞口覆蓋了好幾層寒冰,這樣一來,里面發(fā)生的任何事,它天蓬不得知。
天蓬貼著冰墻猛斥道:“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本座……本座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與那黛沁在里面做什么,你以為本座不曉得啊,本座活了十萬年了,你那點小心思,本座難道還猜不出么,哼,讓你小子撿便宜了。”
聽到洞外天蓬的斥罵,顧無冷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道:“果然內(nèi)心骯臟的人,看待什么事都是骯臟的,我顧無冷若是趁人之危,與那禽獸又有何異?”
說完,顧無冷將黛沁的身子緩緩放平,持單手,懸于其腹部位置,保持半尺高度,隨即緩慢從黛沁的腹部上升至胸部,最后落于其薄唇之上,仍保持半尺高度。
顧無冷手掌一旋,凝聚戰(zhàn)氣,形成一股吸力,欲要將留存于黛沁身體內(nèi)的寒氣吸出,可每當(dāng)將寒氣逼近其喉嚨之上,寒氣就停止不前,任憑他顧無冷如何凝聚吸力,最終都無果。
眼看成功就在眼前,他卻一次又一次失敗,他不甘,將另一只手搭在另一只吸力的手掌上,雙手戰(zhàn)氣輪轉(zhuǎn)不斷,一股磅礴的吸力再度大現(xiàn),只見停滯不前的寒氣開始緩緩蠕動,欲要從黛沁的薄唇中吐出。
此時,顧無冷手掌的吸力已然到達極限,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這寒氣放回去。
僵持片刻后,這股寒氣還是緊緊不出,顧無冷咬緊牙關(guān),保持不讓手掌吸力失衡,此時他那手掌開始亂顫,不隨心意抖動,這是來自體能的警告。
果然,顧無冷手掌吸力開始控制不住地松懈,只見那股寒氣即將脫離吸力,欲要重回黛沁身體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