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督查者現(xiàn)在變成了一種多功能的群體。
但除了督查失序者以外,其他的職能往往都是“上門抄家,抓人入獄,直接當(dāng)街砍皇帝要砍的人”。
這些職能往往也不需要“調(diào)查”了。
都是聽圣上的旨意,執(zhí)行的時候拔刀便砍,哪里那么啰嗦?
需要啰嗦一下的事,就必然是失序者的案件。
“失序者?”程巖假裝一臉驚慌,“我一個繪夢堂的小顧問,怎么會和失序者扯上關(guān)系?”
“那你到了督查大廳之后,該說就說,沒發(fā)生過就別說。自然沒人能冤枉你?!?p> 胖子青衣說完這番廢話,吐了個煙圈,一臉享受。
很快,幾人就到了督查大廳。
一道黑色的大鐵門屹立在督查大廳前。
這便是赫赫有名的秩序之門!
然而程巖沒資格跨過這道大門,他給走小門。
或許說,很多督查者終身都只能跨過一次。
在成為黑衣督查者之前,只有兩種情況,可以從秩序之門進(jìn)入。
一種就像當(dāng)初妖疤一樣,在秩序之門外等待大督查的接見。
另一種情況,則是很多人“唯一一次機(jī)會”,加入督查者時,跨越秩序之門,等待大督查授衣。
今天秩序之門外聚集了很多督查者。
幾乎是所有京城的督查者,今天全部聚集在秩序大廳外的廣場。
“恐怕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程巖一邊想著,一邊跟著兩人,從秩序之門旁邊的小門進(jìn)入。
在督查者大廳里面東拐西繞了一下,程巖被帶到了一個小房間。
胖子青衣笑嘻嘻得請程巖落座。
“很快會有人來的?!?p> 說罷,兩位青衣便關(guān)上門離開。
“咔嚓!”
程巖還聽到了上鎖的聲音。
“說不慌是不可能的……”
程巖暗自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
小黑屋里面只有一椅子,還有一面大玻璃。
自己坐在這椅子上,面朝著大玻璃。
大玻璃那邊一片漆黑。
想必開了燈之后,便是另外一面的審訊室吧?
程巖還未來得及多想。
就聽到門開的聲音,還有腳步聲。
緊接著,玻璃對面的等被打了開來。
兩位黑衣?
程巖驚詫的發(fā)現(xiàn),其中一人,還是昨晚上和自己還有小白一起去玩樂的妖疤。
只是妖疤不負(fù)責(zé)審問。
進(jìn)來的時候,給程巖眨了下眼,便坐到一旁做沉思狀。
負(fù)責(zé)審訊的黑衣,看起來精瘦,鼻梁高挺,五官深刻。
“我問你答,不要說其他多余的事?!?p> “好?!背處r點頭。
“前幾天,你是否在西城內(nèi)府所管轄的一條小吃街,與人起了爭執(zhí)?!?p> “是。”
黑衣略微皺眉,但一想到自己一進(jìn)門就說了個“不要說多余的事”。
對方還真是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
“是與誰起的爭執(zhí)?”
“一個男人?!?p> 平時一臉高冷臉的妖疤,在程巖面前永遠(yuǎn)高冷不起來,“噗嗤”一下笑了起來。
“小雪,要不你出去吧?!”負(fù)責(zé)審訊的黑衣,狠狠瞅了一眼妖疤。
“別在這里玩文字游戲。”黑衣轉(zhuǎn)過頭盯著程巖,“老老實實回答,是誰?”
程巖一臉害怕的樣子:“小的有些為難?!?p> “為何為難?”
“惹不起?!?p> “惹不起?”黑衣皺眉,“說來聽聽?!?p> 程巖點頭如啄米,看似一臉后怕的樣子,聲音都打著顫。
“那人的父親高居從一品,當(dāng)初小人與他起了爭執(zhí),他便把我?guī)ノ鞒莾?nèi)府審訊?!?p> “哪里知道,那西城內(nèi)府的府長是他們本家,配合著與我起爭執(zhí)那人,轉(zhuǎn)眼就把我送入了一個地牢?!?p> “這人可是何正?”黑衣覺得想要讓程巖從口中說出這個名字,費事得很,還不如自己說。
“是!”程巖一臉畏縮的樣子,“大人,我才從地牢里出來,可別把我又送回去……”
妖疤再也憋不住,忍住笑站起來,“你繼續(xù)審吧,我出去走一走。”
妖疤前腳剛出去,程巖和審訊的黑衣就聽到了妖疤的狂笑聲!
審訊的黑衣一臉黑線,對著門大叫了一聲:“薛小雪你閉嘴!”
然后又轉(zhuǎn)回頭看著程巖。
“我聽聞那日有很多人說,在你們起爭執(zhí)的當(dāng)場,目擊了失序者?”
“好像是有人那么說,我反正沒見到?!背處r攤手。
“據(jù)說當(dāng)初何正就是因為一個女子失序者,和你起了爭執(zhí)?”
“哎喲大人,您別鬧了。”程巖立馬換了一副嘴臉,語氣有些搞笑,“大人,我與那何正起爭執(zhí),確實是因為何正當(dāng)街欺凌一位女子?!?p> “我看不下去,所以出手相助?!?p> “可若是那女子是失序者,我根本不用出手相助吧?”
“再說……”
程巖突然捂住嘴,“對不起大人,你問我答!你問我答!”
黑衣督查有些無奈了。
“你繼續(xù)說吧?!?p> 程巖等待了幾秒鐘,才繼續(xù)開口:“且論那女子是失序者,我上前幫忙,怎么一點傷也沒受?”
“反倒是最后一個人都沒死,我們起爭執(zhí)的人,全部被帶進(jìn)了西城內(nèi)府,然后就是我之前所說的,我被關(guān)進(jìn)了一個地牢里?!?p> 其實程巖所說的確實如此:在大宇,所有人看失序者的眼光都很偏激。
認(rèn)為失序者只要一出現(xiàn),就要出現(xiàn)殺戮,不死也殘!
“你和這何正,之前沒見過?”
“知道他是個登徒子,沒沖突之前沒見過其人?!背處r連連搖頭,“大人啊,要是我知道他是尚書之子,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惹,您說呢?”
“你不也是尚書之子?”
程巖眼巴巴看著眼前的黑衣,“大人,這能一樣嗎?”
“我現(xiàn)在可都是一個時時刻刻因為沒錢花,準(zhǔn)備把老宅賣了換錢的人,這事情很多人可以作證!”
“我又不是傻子?!?p> 黑衣督查審訊了半天,發(fā)現(xiàn)居然一丁點訊息都沒問出來。
又不能給這人上刑……
很快,門被咯吱一下推開。
妖疤站在門外,“老陶,你這樣沒意義的,換我吧?!?p> “你來,你來?!碧蘸谝乱荒槦o奈,“我的方法果然不行?!?p> “沒多久都要變成同僚的人了,沒必要這樣去審,哈哈!”妖疤拍了拍陶黑衣的肩膀,讓陶黑衣暫時離開。
然后坐到了程巖面前:“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