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位已定。
太學的創(chuàng)立也已成定局。
壽宴依然在繼續(xù),李明遠卻沒了興致。
眼下武宣帝正值興頭上,恐怕沒人敢找他的麻煩。
至于三姐和五哥他們更是巴不得自己坐穩(wěn)太子之位,現在根本不可能為難他,所以李明遠突然失去了動力。
而眾人在聽了李明遠的《男兒當自強》之后,那些舞娘和樂師的表演顯得索然無味。
所有人都興致缺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直到宴會結束散場。
翌日。
武德殿。
李明遠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剛走出房門,便被院子里的一堆東西給嚇到。
那滿滿當當的一堆東西,大部分都是武宣帝賞賜給他的,還有一些小部分是各國使節(jié)以及武朝官員送來的賀禮。
昨晚只是口頭冊封李明遠,正式的冊封儀式會選擇黃道吉日舉行。
“殿下,瑞安公公送來了陛下的圣旨,說是下個月初五舉行冊封儀式。”欣兒看到李明遠起來,連忙將圣旨送過來。
本來是要李明遠親自接旨的,但瑞安公公說陛下讓太子好生休息不要打擾,所以才將圣旨交給欣兒。
“嗯,知道了?!?p> 李明遠沒有接過圣旨,而是在一堆箱子中轉了一圈。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他差點想破口大罵,這特么不就是在鴻臚寺接待各國使節(jié)時,他們送給自己的東西嗎?
還說給自己送來,居然是用這種形式,也太摳門了吧!
深吸一口氣,李明遠一屁股坐在箱子上,有氣無力道:“欣兒,很快我就是太子了,但我卻突然失去了夢想?!?p> “殿下,這話從何說起?”
欣兒站在一旁,一臉的疑惑。
被冊封為太子,那就是武朝未來的皇帝。
分明有很多事可以做,怎么就失去了夢想呢?
“其實我的夢想很簡單,悠哉悠哉的當個皇子,然后跟欣兒生幾個胖娃娃,閑著沒事就去游山玩水,可當了太子我就不能只寵欣兒你了……”
李明遠一本正經地調戲欣兒,惹得她鬧了個大紅臉。
又是生孩子,又是寵幸的,她哪里遭得住這種情話。
看到李明遠那壞笑的表情,欣兒氣的在那直跺腳。
殿下越來越壞了,難道他真的打算跟自己生孩子?
想著想著欣兒羞惱不已,抱著圣旨便跑開了。
“誒……”
伸手想叫住欣兒的李明遠大感無奈,這丫頭臉皮也太薄了。
于是,他轉頭看向正在清點禮物的阿古娜。
可還沒等他說話,阿古娜便一溜煙跑了。
“殿下,您可真厲害,我們兩兄弟可聽說了,昨晚在鴻臚寺殿下大展神威啊……”高俅笑呵呵地走了過來。
他剛和高首將清點好的東西搬進庫房回來。
昨夜的事已經傳遍了皇城,那首《男兒當自強》更是傳遍了街頭巷尾。
更讓人驚嘆的是,大清早便貼出了皇榜,說是征召愿意前往渝州和中州開荒的人,所有開荒出來的土地使用權歸開墾荒地的人所有。
同時,還有一道召集流民的政令,說是要統一安排流民工作。
聽了高俅的話,李明遠聳了聳肩道:“快別說了,當了太子后本宮就沒法經常帶你們去逛滿香樓嘍!”
“殿下,當了太子還逛什么滿香樓啊!”
高俅對李明遠這么沒追求的想法感到很鄙視。
以后那可是皇帝,后宮佳麗三千,要什么美女沒有?
碗里的都吃不完,怎么還老想著外面的野花。
“你懂個屁?”
李明遠看出了高俅齷蹉的想法。
當皇帝有什么好的,要不是為了對抗三姐和五哥,他壓根就沒想當太子。
再說了,這太子他也就當幾天而已,等時候到了他就拍拍屁股走人。
“那是,殿下肯定比我厲害?!?p> 高俅嘿嘿一笑,拍了拍高首繼續(xù)抬箱子。
“唉……”
看到他們抬著箱子離開,李明遠又嘆息了一聲。
事到如今他突然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總不能真成為萬人敬仰的太子吧!
他必須把七皇子的本領發(fā)揮出來。
“欣兒,我們生個娃唄……”
李明遠吆喝了一聲,嚇得武德殿的宮女太監(jiān)急忙裝作沒聽見。
至于欣兒,此時早就跑沒影了,哪里找得到她。
也就只有阿古娜還在,她剛剛是回廚房給李明遠端早膳去了。
今日的早膳都是解酒的,昨晚他喝的伶仃大醉,這會其實還有些頭昏腦漲,喝了一口參茶之后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欣兒姐臉皮薄,殿下怎么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那事呢?”阿古娜為李明遠擦了擦嘴角的茶漬,一臉無奈道。
李明遠哈哈一笑,道:“我就是開個玩笑,這不好久沒去滿香樓了嘛!”
“要不,阿古娜來伺候你?”
阿古娜羞澀一笑,故意勾引李明遠。
她知道李明遠不可能現在要她,因為她還有更大的價值。
其實她很羨慕欣兒的,可以被太子殿下這般寵愛。
“你別鬧……”
有些無語地看了眼偷笑的阿古娜,李明遠差點沒忍住。
像她這么漂亮的女人,說出這種話殺傷力是很大的。
更何況李明遠是個正常男人,萬一把持不住怎么辦。
阿古娜放開李明遠的手臂,在他的耳邊輕聲道:“殿下,欣兒姐說殿下您這些時日肯定是憋壞了,所以給您找去了?!?p> “誒嘿……”
李明遠咧著嘴笑了起來。
果然還是欣兒好,懂我??!
以前到了這種時候欣兒會讓他出去玩,但現在可不能讓他亂跑。
所以,欣兒紅著臉去找?guī)褪秩チ?,而非真的躲著自己?p> “殿下,你找我?”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李明遠眼角一抽,回頭一看居然是月魁。
在她的身邊還站著欣兒,她正一臉壞笑地看著自己。
這分明就是報復自己調戲她的事,所以才會找來月魁。
“月魁,是這么回事……”
欣兒在月魁的耳邊小聲說著,耳根越來越紅。
而月魁聽了欣兒的話,二話不說便向著李明遠走來。
“你……你干什么?”
李明遠縮了縮脖子,感覺有些不太妙。
然而,月魁壓根不聽他說話,把他扛起大步向寢宮走去。
“不是,有話咱們好好商量,本宮真沒別的意思……”
臉色煞白的李明遠忽然感覺這是自作孽不可活,你說沒事調戲欣兒干嘛。
月魁一臉平靜道:“主人您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
李明遠滿臉問號。
這跟知不知道怎么做有什么關系?
堂堂七尺男兒被女人扛著進房間,這說去怕不是要笑死個人。